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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重生之换个老公》作者:安祖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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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5 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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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5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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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她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感觉紧致的小穴正被徐缓的撑开,即使没有强力的快速抽送,敏感的花肉也能感受到硕大的前端以及如铁般坚硬的男器经过时所带来的酥麻与快意。

  「嗯啊……」她无法控制的吟哦了。

  细嫩的吟声彷佛在哭泣,为了得到更多的快感,花壁不自觉用了力,把他的粗大夹紧。

  「噢……」他才入到底,尚未开始抽送,他身下的小妖精就把他的分身夹得几乎要让他动弹不得,更别说一双藕臂将他抱得有多紧,深怕他离去似的。

  他莞尔一笑,轻轻的,在徐慕瑾耳畔低喃,「老婆,你快夹死我了,老公让你这麽爽快吗?」

  只有在床上,这外表温文尔雅、气质成熟、行事沉稳的男子,才会说起粗鄙的浑话,虽然心头明白,徐慕瑾还是因为那露骨的言词而感到难为情,娇嗔的捶打了他一下。

  「才没有呢。」口是心非的说着反话。

  心知肚明的喻伏棠也不戳破,猛地用力一撞,重重的撞上敏感的子宫颈口,猝不及防的徐慕瑾几乎是尖叫出来的,激昂的欢快使得她粉躯颤了颤,纤腰拱了起来。

  「啊……」螓首靠着宽肩,想要找寻一个依靠,可是持续不断的撞击,仍让她次次离开,胸乳前後晃动,早就已经挺翘如小圆果般的乳首不时擦过厚实胸肌,不仅给她,也带给他更多的舒爽麻痒。

  蜜汁潺潺,在每一次的进出间被带出,湿润了彼此,让他律动得更为顺畅,操持的也越来越凶猛。

  「不……啊……」她感觉到了,那让人欲仙欲死的高潮即将来临。

  腿根顿时紧绷,层层花肉搐颤,熟悉她身子反应的喻伏棠知道她要高潮了,大掌扶上纤肩,控制娇躯锁在怀中,猛然数个强力抽插……

  「啊呀……」她彷佛崩溃般的泣鸣,在激烈的颤抖後倏然缓下,身子软软的躺着他身下,藕臂垂放两边,搭上紧闭的双眼,像是已经睡着。

  但他晓得此时正是她身子敏感之际,於是他坐起身,将一双白皙的雪腻长腿往自个儿方向一拉,如打桩机般快速前後摆动。

  他腾出一手,指尖揉上那已经翘出两片花唇中央的小核,它正积蓄着满满的快意,指腹一碰触就兴奋的颤抖,快感迅速蔓延而出。

  「啊啊……」身子立刻做出反应,玉臂再次缠上他。

  如他所料,高潮来得极快,小穴疯狂的挤压硬杵,他绷着一口气,短而浅的急速抽送,在幽径深处释放浓浊的种子……

  绷着的气呼出,大口大口的喘息,躺在挚爱女人的身边。

  过一会儿,她翻过身来,头靠上他仍急促起伏的胸口。

  长指拨开缠上细致五官的发丝,拢到颈子後方,拉起小手亲吻了下後,搁在胸口,再斜搂上纤腰。

  她在他身上,总是可以感受到满满的爱意,不会因忽冷忽热的对待而患得患失。

  这是以前的她始料未及的。

  她闭上眼,嘴角噙着幸福的笑。

  她感激老天爷,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真正认识如此美好的他。

  如果没有那一跳的话……

  1-1

  她爬上阳台,站在矮墙上,夜风吹动身上的连身长洋装,衣衫飘飘,乍看,像个沐浴在月光中的仙子一样。

  但是,她的眸中却充满凄苦,贝齿紧咬的唇有着悲愤的情绪,苍白的双颊早就湿透了一片。

  她等着。

  等着那个人。

  她要给他一个教训,一个报复的快感。

  她要让他痛不欲生。

  让他後悔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了她。

  终於,大门开启了,他信步走入,随意将手上的钥匙扔到鞋柜上,踢掉拖鞋,踏上客厅的灰褐色木质地板,边走边朗声问:「饭煮好了没?」语气像在询问聘雇来的煮饭阿姨。

  迟迟没有听到回应,再看与客厅连在一起的开放式厨房没人,甚至连煮饭的前置动作都没有,他的脾气就上来了。

  她外出时常穿的夹脚凉鞋还在玄关,他肯定她一定在家,把刚自便利商店买回来的啤酒放到茶几上,音量加大:「徐慕瑾,你在干嘛?我肚子饿……」

  怒声戛然而止,他看见了站在外头阳台女儿墙上的女人。

  「你在干什麽?」这麽危急紧张的时刻,他的语气仍像是在骂人。

  终於等来丈夫的徐慕瑾转过头来,年轻标致的脸蛋,大概是二十五岁左右的年纪。

  「你给我下来!」叶承璿指着她号令。

  瞧着即使是生死一瞬间的时候,依然不懂得疼爱怜惜她的丈夫,她彻底绝望了。

  企图以死报复他的想法更为坚决。

  她投给他一个恨极的怒容,从来对他一向言听计从的女人瞪着他,人往後仰,身子往下方坠了下去。

  「徐慕瑾!」

  当他抵达阳台时,人早已不见,只听闻下方「砰」的一声,紧接着是纷然而起的尖叫声。

  他手抓着墙往下探,看见她以扭曲的姿势躺在人行砖道上,腥红的血液迅速蔓延开来,多到来不及流入地砖的缝隙里。

  尚未完全断气的她,看着上方面色惨白、因过度惊恐而呆滞的男人,嘴唇微微动了动。

  「我恨你……」

  意识猝然远离,双眼就这麽直勾勾张着,周围却已是陷入黑暗一片……

  突然一阵剧烈摇晃,双眼突然可见物,只见阳光自白色绣粉绿花草的窗帘透入,眼前不仅视线一片清晰,坠地时骨折以及撞破头的剧烈痛楚也已经消失不见。

  徐慕瑾诧异自己的无事,心想不会是被救活了吧?

  一想到被救活之後还要再次面临破碎的婚姻、那可恶的男人,还有从未断过联系、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以及他两个月前交往的新欢,胸口蓦然一痛,这痛楚像是会传染似的,朝四面八方发散出去,四肢百骸无一处不是剧烈的疼,她完全没法动作,只能小口小口的吸气,眼泪都难受得流出来了。

  果然是被救活了。她想。

  现在这个地方一定是医院吧……

  哭得视线蒙胧的眼虚弱地眨着,意外发现天花板上的不正是她家主卧的吸顶灯吗?

  星月造型的灯是当初买房时亲手挑的,在决定把这间在她二十岁那一年,父母买给她的房子作为新婚房时,她还穿凿附会的说这灯是三颗星星围着一颗月亮,就像她跟宝宝围着他,因为她一直想生两个孩子,万万没想到,另外两颗星星是他外遇的女人!

  早在结婚半年後,就被她意外发现他外面有女人,而叶承璿也完全不遮掩,说他既不会离婚,但也不会跟外面的女人分手,要她只能吞忍,若是坚持要离婚,那就得拿钱出来。

  她的丈夫是如此厚脸皮的无耻男人,但她当下竟是哭着拜托他跟外面的女人分手,因为她真的很爱他,也不想跟他离婚,只要他愿意分手,她什麽都愿意给他。

  他厚颜无耻的要求他把她的家族企业股份给他,她答应了,背着父母将股份通通移转给他,总算如愿让他跟那个女人分手。

  当然,移转股份这种事情,父母不可能被蒙在鼓里太久,她用了夫妻同船一命的理由搪塞了过去,但十分疼爱女儿的父亲还是因此气到整整一个月不肯跟她说话,看到叶承璿更是从没给过好脸色。

  她以为从此以後,夫妻会恩爱过日子,没想到一年後,他又再次外遇,而这次更恶心的是,他跟那女人在她背後嘲笑她、辱骂她,说她是垃圾贱人,死缠着他有够不要脸,还说当初会决定跟她求婚,是因为他发现原本稳妥妥握在手中的公司继承竟有其他人想要来分一杯羹,怕最後什麽都拿不到,在交往时态度总是忽冷忽热的他,才会迅速跟她求婚,这一切都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她家的产业。

  甚至他在交往的时候,就已经有劈腿对象了。

  而这个劈腿对象,就是她在婚後半年发现的那一个,他们早在大学时期就已经交往,从不曾分手,就算他答应徐慕瑾的告白,与她交往,但也同时与大学女友何瑞秋双线并行。

  在被发现後,他以拿到股份为条件答应分手,但其实并没有分,仍是藉由每一次的出差、加班与何瑞秋约会。

  甚至身在采购部门的他,每次要出国出差时,都偷偷带着那个女人一起出去。

  她倾尽所有的给予,在他眼中全是笑话、全是愚蠢的倒贴行为。

  要不是平常总是手机不离身的他那天出去买啤酒时,鬼使神差忘了把手机带出去,要不是第二个劈腿对象传讯息给他,恰好被回到房间绑头发准备煮饭的她看到,她也不会晓得,原来他依然背叛着她。

  她其实早就知道他的手机密码,只是没说出来。

  颤抖的手指按下941026六个数字。

  这数字似乎是某个人的生日,但不是他的,更不是她的。

  1-2

  泪早就在眼眶积聚,痛苦得站不稳的她,跪坐在房间地毯上,把一则则不堪入目的讯息滑过一页又一页。

  里头甚至还有他跟女人抱在一起,未着寸缕的照片。

  不知看了多少页,她再也忍不住了,当下的她又羞又愤,甩下手机,不加思考就冲往客厅,推开落地窗,义无反顾的爬上阳台女儿墙。

  她只想着,要给他教训,让他後悔这样羞辱她、欺骗她,完全没有犹豫就直接当着他的面跳下去。

  可怎麽坠楼了,人却没有去医院?

  束缚全身的剧烈疼痛约莫在五分钟後散去,她缓缓坐起,意外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处,连擦伤都没有,两臂上的皮肤完美无瑕,犹如陶瓷般晶莹。

  徐慕瑾诧异地检视全身,还真的是完好无缺。

  她懵了,委实不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

  现今医术尚未发达到受重伤的人能马上治好且完好如初吧?

  还是因为想死的心情太过强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下了床,双脚触地,行走完全没问题,这让她又觉得奇怪了,那刚醒来时的剧烈疼痛又是为何?

  如果是作梦,应该不会疼的啊。

  满心困惑的她走出房间,家里安安静静的,虽然是熟悉的景象,却又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她困惑地快速打量了一会儿,发现原来是墙上挂着的婚纱照不见了。

  叶承璿那个混帐,竟然敢把婚纱照扔了?

  拍完婚纱照时,她说要挂在客厅,他嫌弃得要命,说如果有人来家里作客,看到时会很丢脸。

  她不懂新婚夫妻放婚纱照哪里丢脸了,她坚持挂上,最後他酸溜溜地丢了句:「反正这你的房子嘛,你想挂什麽我能有意见吗?」

  这让她委屈的哄了他很久,还答应婚後会把房子改成两人共同持有,他才释怀。

  站在空白的白色墙壁前,她气得双手紧握、全身发抖。

  她怎麽会一直让爱蒙蔽双眼,没发现枕边人是个混帐东西?

  在她就读高中时,叶家一家四口──奶奶、爸妈与叶承璿──跟他们家承租房子,因此住在同一栋社区,徐家是A栋十六楼,叶家是G栋十楼,每次收房租都是她去的,因而也跟叶家的人熟稔。

  叶承璿长她一岁,人长得高大帅气、俊俏外型亮眼有如明星,当时年方十八的她芳心暗许,但因为少女的矜持,加上他看起来对她没什麽意思,因此一直不敢把心情说出口。

  在她大四,叶承璿退伍的那年,叶家父母离婚了,最疼他的奶奶也在同年过世,叶承璿因为太过伤心一蹶不振,工作也不找了,每天废在家里醉生梦死,心疼他的徐慕瑾过去安慰开解他,受到气氛所感,一时脑冲表明了心迹,没想到他竟然接受了,自此开始交往。

  徐父见他一直赋闲在家也不是办法,便叫他去自己的公司上班。

  徐家经营的是百货零售,在爷爷那个年代从一间小杂货店起家,在徐父手中发展茁壮,目前拥有全省两百家连锁分店的规模,日本也有五家分店,同时经营日本品牌的代理行销。

  叶承璿恰好是日文系毕业的,因此被安排在国际采购部门。

  大家都知道他是大小姐的男朋友,因此对他客气有礼,他的行为不知不觉也变得嚣张跋扈,明明是专员,态度却比经理还要高傲,徐父看不过眼,说了他两句,他就不爽了,闹着要辞职,还是徐慕瑾想办法把他劝回去的。

  结婚後,他又要求至少要给个经理职位,否则这个「驸马」在公司太无地位可言,她觉得有理就答应了,不管父亲如何说他没有实绩,难以服众,还是硬要求让他从专员直接升到采购部经理一职。

  徐父气归气,但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还是答应了,希冀叶承璿能因此更疼爱女儿,让女儿在婚姻中快乐美满,就算有任何质疑或不公的私下流言,他也全顶住了。

  回头想想,她不知道让父母受了多少委屈,来忍受这样的女婿。

  着实越想越气,这个与叶承璿共有的家也越看越讨厌,虽然她已经没有跳楼的冲动,但也无法再待一分一秒。

  她决定回娘家,再跟律师讨论离婚的事情,而且,她还要想办法把自己的股份跟房子的产权讨回来。

  这间房子是父母送给她的礼物,凭什麽给那个混蛋一半!

  可是最蠢的人是她!

  她气恼的搥墙,捶到手疼,皮肤迸血了才停止。

  往後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扶手,她难受崩溃的摀脸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外头天色已经昏暗了,狼藉的小脸方才自掌心抬起,走来浴室打开洗脸盆的水龙头,使用冰冷的水泼脸。

  抬头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时又忍不住哭了,扶着脸盆哭了好一会儿,又再洗一次脸,擦净之後回到房间,她连行李都懒得收,反正娘家属於她的房间一直都在,也有换洗衣物,她只要带钱包跟手机即可。

  回房找了一会儿,才在枕头下找到手机,看见那银色的外壳,让她不由得困惑。

  怎麽会是旧款的?

  这应该是两年前的形式吧?

  这手机早就不知被她收到哪去了,为什麽会突然出现在床上?

  打开一看,竟然装有SIM卡可以拨打电话,确定是她的手机无误。

  该不会是叶承璿偷偷换走了她的新手机,叫她用旧手机吧?

  他以前就做过这种事,如果她表示不愿意,他就又会开始酸她,还说她爸爸太小气,给经理的薪水那麽少,害他没钱换手机。

  他不是情绪勒索就是酸言酸语逼她就范,偏每次都成功,因此更得寸进尺,这次竟然没告知就直接偷换了。

  「卑劣的家伙!」徐慕瑾恨恨地咒骂。

  当初爱得有多浓,现在就恨得有多深。

  找到手机後她打开梳妆台抽屉拿钱包。

  这钱包她用了三年多,是叶承璿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即使不是名牌包,只是路边摊买的一个五百九的钱包,她依然分外珍惜,现在却看这钱包特别刺眼,因此她抽出里头的纸钞塞进口袋里,就直接出门叫计程车了。

  1-3

  徐慕瑾站在老家门口,已经快七点了,手往口袋摸才想起忘了带钥匙,叹了口气,抬手想按电铃时,有只手掌宽大、指节修长匀称,十分好看的大手动作比她快。

  她有些诧异的抬头,恰恰与那人四目相对,那人微挑了下单眉,似乎在用眉毛询问她怎会在这里,这让她有些没好气。

  这可是她家耶。

  「你为什麽来我家?」

  喻伏棠面色淡淡,眸中神色未因她无礼的语气而波动,「你爸妈叫我来的。」

  「叫你来干嘛?」

  「吃饭。」

  徐慕瑾扁了扁嘴,心想爸妈真是视这人为亲生子,老是叫他来家里吃饭。

  当初,原本与徐慕瑾交往时没什麽热情的叶承璿会突然跟她求婚,就是受了这个名叫喻伏棠的人的刺激。

  喻伏棠跟家人在他小学时举家移民至澳洲,他大学时就读电子商务管理与技术,大三那一年,特地向徐家的公司申请在那年暑假回台湾来实习好赚实习分数,并顺便回来探望爷奶。

  当时公司刚进入电商这一块,他的所学正好符合,就把他安排进来了。

  他进入公司实习的时候,徐慕瑾还是个高三生,父亲偶尔会在吃饭时提及他,说他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非常有想法,不流於理论,且在两个月的实习时间提出多数企划与建议,对公司带来很大的助益,因此在实习结束後,向他提出转正职的邀约,只要他愿意,毕业後就可以直接过来上班,无须面试。

  喻伏棠大学毕业之後果然回来台湾了,但也听说他主要是因为爷奶年纪大了,放心不下,所以回来照顾的。

  这点让徐父更是赞誉有加,毕竟孝顺是美德,让他更欣赏这孩子了。

  喻伏棠在公司里可说是顺风顺水,升迁毫无阻碍,不到三十就已经是电商营运部门的副理了。

  由於喻伏棠是受到董事长也就是徐父的赏识入公司,而叶承璿也是徐父推荐进来的,所以两人常被拿来比较,叶承璿也视喻伏棠为竞争对手,但在公司员工的评价上,喻伏棠的评价比叶承璿高上许多,为此深感不满却毫不知反省的叶承璿常跟徐慕瑾说喻伏棠的坏话,让徐慕瑾对他的印象也跟着一落千丈。

  两人结婚的那年年初,喻伏棠升上副理,由於他是晋升纪录最快的职员,加上徐父膝下无子,唯一的女儿读的又是与公司经营毫不相关的人类学,因此公司里传言喻伏棠将会是继承人、是徐董心中真正的乘龙快婿的说法甚嚣尘上,这让叶承璿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尤其徐父对他表现的不满,在每一次见面时都挂在脸上,让叶承璿觉得不舒服,因此徐慕瑾想找他一起回家陪爸妈吃饭时,他都找理由敷衍过去。

  意识到自己在公司不管地位人气都输喻伏棠一大截,取得徐家产业的计画可能有变,一直跟喻伏棠暗中较劲的叶承璿因此决定跟徐慕瑾求婚,并在婚後马上强要了一个商品采购部的经理,经理的职位比副理高,加上自己年纪又比较轻的叶承璿竟认为自己比喻伏棠厉害,在其面前态度就嚣张起来了。

  不过两人毕竟是不同部门,叶承璿无法在职务上对喻伏棠颐指气使,让他总觉得有股气无法发泄,因此跟徐父要求转任到电商部门担任经理一职。

  这件事让他被徐父教训数落了一顿。

  徐父甚至直接告诉叶承璿,要不是徐慕瑾的关系,依他的能力,别说经理或副理了,连个小主任都当不上。

  这件事从叶承璿口中说给徐慕瑾听时,极尽诋毁之能事,而徐慕瑾也因此以为喻伏棠曾想靠娶她鱼跃龙门,对他印象更坏,认为喻伏棠就是个阿谀谄媚抱大腿的卑鄙小人,可惜父亲视人不清,被小人蒙骗了。

  她并不晓得喻伏棠在公司评价很好,也对乘龙快婿毫无兴趣,因为她没在公司上班。

  她在大学毕业之後继续读硕士,由於在写论文时选择了较为冷门的主题,因此到了结婚那年,也就是她二十六岁时才获得学位,结婚之後就在家当家庭主妇,可说是完全没有工作经验。

  她一直以为父亲很喜爱喻伏棠,却不知父亲其实想把他们撮合在一块儿,只是因为她已经跟叶承璿交往了,才不得不暂且搁置,一直到徐慕瑾决议跟叶承璿结婚才死心。

  虽然徐慕瑾已经知道叶承璿的真面目,但是并未因此改变对喻伏棠的印象,毕竟她也讨厌他好几年了,差劲的感觉已经根深蒂固,且发现叶承璿真面目的时间太短,未曾细思叶承璿口中的喻伏棠是否真那麽不堪,靠着抱父亲大腿上位,觊觎女婿的位置,故意在公司放流言破坏叶承璿的声誉。

  喻伏棠注意到徐慕瑾的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但他并没有询问或安慰,而是当没发现。

  他晓得徐慕瑾并不喜欢他,想必也不想要他的多嘴关心。

  大门开启了,是徐母来开的门。

  「伏棠,你来了……慕瑾?」徐母欣喜的神色一转为诧异,「你怎麽会突然回来了?」

  「妈,」一喊母亲,徐慕瑾的嗓音就哽咽了。「我跟你说,我……」突然意识到旁边站着个讨厌的家伙,立刻把所有委屈吞回去。

  「你怎啦?」

  徐慕瑾欲言又止,咬了咬唇,故作开朗道:「我肚子饿了,你饭煮好了没?」

  「是煮好了,但是你没说你要回来,所以我只煮了三人份。」

  「那没关系,我吃菜就好。」

  「可是……」不知该怎办的徐母欲言又止。

  以前女儿回来时都会先电话通知一声,今日怎麽搞突袭啊?

  偏偏她今天刚好清冰箱,没有多余的食材了。

  「董事长夫人,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点急事,所以想跟你说一声,我没办法陪你们吃饭了。」喻伏棠充满歉意道。

  徐母看着喻伏棠,无奈的笑道:「我女儿吃泡面就好了。」还好路口就有便利商店,要不买个微波食品也行的。

  喻伏棠这孩子她认识多年了,怎会不晓得他这番说词是为了让女儿安心在家吃饭呢!

  真是体贴细心的孩子啊。

  她心中感叹,因此毫不罗嗦的一把将推辞的喻伏棠拉进来。

  「不,我真的有急事。」喻伏棠带着歉意把臂上友好的手轻轻拉开。

  「妈,人家有急事就让他走嘛,而且怎麽叫我吃泡面?太过分了,我是你女儿耶!」徐慕瑾不满的跺了跺脚。

  「你突然跑回家还敢理直气壮?」女儿的贴心有喻伏棠一半就好了。徐母没好气地想着。

  她女儿以前是个爱撒娇的可爱小鬼灵精,天真活泼又开朗,可跟叶承璿交往之後整个人都变了,不仅变得任性娇气,在叶承璿那边受了气就摆着张臭脸,安慰还会被嫌罗嗦,让她这个妈都不知道怎麽当才好了。

  所以说,伴侣有多重要,影响有多大,看她女儿就知道了!

  1-4

  「夫人,请借一步说话。」喻伏棠见徐母听不懂他的暗示,只好选择明说。

  「噢?」纳闷的徐母随着喻伏棠来到门外。

  喻伏棠出来时顺手将门板关上,摆明就是不想让徐慕瑾听见。

  徐慕瑾见状也好奇了,直觉告诉她,喻伏棠要说她坏话。

  毕竟他就是个卑鄙小人!

  她蹑手蹑脚靠近大门,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两人谈话。

  要是他敢说我坏话,我就冲出去骂人!徐慕瑾心底如此决定。

  「夫人,我觉得慕瑾似乎是有事情想跟你诉苦谈心的,我就不方便待着了。」毕竟有他这个外人在,啥心里话都不好说。

  「你怎麽知道?」徐母诧异。她这个当妈的都没发现呢。

  「她应该是哭过了,眼睛肿的。」徐母这个人神经比较大条,因此没注意到徐慕瑾眼睛红肿,他倒是不意外。

  听到这,徐慕瑾傻眼的直起身,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怎会被他发现。

  她还以为她已经很努力的消肿到看不出来了。

  想到她打算离婚一事,要是被喻伏棠知道了,说不定暗喜在心底,毕竟他就是一直对父亲谄媚阿谀巴结,打着想靠着跟她结婚来夺取公司的继承权。

  她难过的想着,怎麽她身边都是这种渣男?

  「慕瑾?」徐父诧异的厚实嗓音在徐慕瑾背後响起,把她吓了一跳,急忙假装没事的转过身。「你回来了,正好,我邀了伏棠来家里吃饭,刚好一起吃。」

  「他说他有急事要走了。」徐慕瑾指着门外,语气不佳。

  「什麽急事?」

  「不知道。」徐慕瑾耸肩,只差没翻白眼。

  她想通了。

  那小人就是想在母亲面前得一个贴心的好分数,可惜被她看穿了!

  这时,门开了,徐母走进来,徐慕瑾看到喻伏棠也走进来,眉头立刻不悦皱起。

  跟这种恶心的讨厌鬼吃饭会让人食不下咽的,她觉得也应该找机会跟爸妈说说这人有多糟糕差劲,千万不要上了口蜜腹剑的当。

  他是想把我们的家族企业抢走啊!

  「董事长,我有事要先走了,很抱歉,改天再请你们吃饭。」喻伏棠歉然道。

  「是什麽事啊?需不需要帮忙?」徐父关心的问。

  「我可以解决的,谢谢董事长,那我先走了。」喻伏棠朝两老摆了摆道别的手。

  「好,那你开车小心。」徐父殷殷叮嘱,脸上充满慈父的光辉。

  瞧父亲对喻伏棠如此喜爱,更让徐慕瑾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告诉父亲他的真面目。

  待喻伏棠走後,徐母才把女儿拉到沙发上坐下,轻轻捧起徐慕瑾的脸颊,仔细打量,柔声询问:「是发生什麽事了吗?该不会又是叶承璿……惹你生气了?」徐母硬生生将名字後面的「那混蛋」三个字吞下去。

  以前的徐慕瑾鲜少不高兴的,她就是个开朗的孩子啊,可谈了恋爱之後,却是情绪被叶承璿牵着走,忽喜忽悲,不仅情绪起伏变大,人也难搞了。

  「妈──」一听到母亲温柔的嗓音,强烈的心酸涌上,徐慕瑾抱着母亲嚎啕大哭起来。

  一旁的徐父面露焦急地看着妻子,不知所措的搓着手,以眼神询问。

  这孩子养到这麽大,还没看过她哭得如此惨烈的模样。

  徐母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徐慕瑾哭了好一会儿後,激动的情绪才比较平复,接过母亲递来的面纸,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说:「我决定跟叶承璿离婚了,他背叛我,在外头有女人。」

  「啊?」两老错愕的你看我、我看你。

  「你说什麽?」先反应过来的徐父一把将女儿拉转过身。「离婚?你什麽时候偷偷跟叶承璿结婚的?」

  「我们一年半前结婚的,爸你怎麽这样问我?」就算是健忘也不会这麽离谱吧?

  「一年半前就结婚了?」傻眼的徐父气炸,「你竟然都没告诉我们!」

  「你怎麽可以偷偷结婚?」徐母既生气又伤心。「从小到大你要什麽我们哪样没依你了?你要跟叶承璿交往,我们也顺着你了,为什麽结婚这麽重要的事要偷偷来?我一个好好的女儿是见不得人,连结婚都要偷偷摸摸的吗?」

  徐慕瑾被父母连番骂得一头雾水。

  「你们在说什麽啦?」徐慕瑾真不知她该生气、该难过,还是该翻白眼。「我哪有偷偷?你们都有出席婚礼的耶,而且开了百桌酒席。」

  那场面说是世纪婚礼也不为过,她的婚纱还是特地从法国手工订制的,光是上头手工钉缀的水晶就有一千六百六十颗,在灯光下闪耀夺目、璀璨气派,在场宾客无不赞叹。

  「没有这回事!」徐父正色道:「我没有出席你们的婚礼。」他问妻子,「你有吗?」

  徐母摇头。

  「而且你书都还没读完,结什麽婚?还是学生怎麽为家庭负责?」徐母不满道。

  「我早毕业了,论文都交了。」徐慕瑾甚觉冤枉地喊。

  爸妈今天是怎麽搞的?总不会刚好两人一起犯了痴呆症吧?还是联手起来故意整她的?

  「什麽时候?」徐母又是一个错愕。

  她明明记得女儿上次回家还在抱怨论文资料太难收集了,怎麽会突然顺利交出且毕业了?

  「两年前啊。」

  叶承璿在她拿到硕士学位时跟她求的婚,半年後他们就结婚了。

  徐父跟徐母对视一眼,徐父突然笑出来了,徐母也跟着笑了。

  「我看看时间,今天是愚人节吗?」徐父装模作样拿出手机,「今天是三月十号,离愚人节还有二十天。」

  「爸,你在说什麽?三月早过了,现在都四月了。」

  「你才在胡说什麽,现在就是三月啊!」徐父将手机萤幕凑到女儿面前。「自己看清楚。」

  「明明就是四月……」被萤幕上头的数字震惊的徐慕瑾一把抢过父亲的手机确认,上头还真是显示三月十号。

  她立刻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样也是三月十号。

  她傻了。

  「今天不是四月十七吗?」她的时间怎麽会突然少了一个多月?

  徐慕瑾脑袋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跟理出头绪。

  「好了,不要开玩笑了。」徐母拍拍女儿的肩後握着。「你老实说,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我……」她忽然记起某个地方不对劲,立刻再次拿起手机放到眼前仔细端详。「啊!」

  她惊惶的大叫。

  时间怎麽会……

  回到两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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