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纯小姐》作者:简单艾
简单艾《不单纯小姐》
出版日期:2017年5月
内容简介:
他的邻居……每见一次,便给他一次新的感觉,这让他有些困惑。
他的职业让他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杀人犯、强奸犯、经济犯、诈欺犯……
他自信看人很准,却看不透她。
而她却能轻易猜中他的职业。
他一向公私分明,从不曾在事务所之外对不相干的人提及自己的职业,
连住处大楼管理员也不知。
她……是怎麽知道的?
最令他吃惊的是——
他的邻居——单纯小姐,不是检方,不是院方,不是家属,却能取得刑事案件的照片!
还有——她录音的一段话,彷佛亲临现场的当事人,诉说着内心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到底是谁?
是……光靠一张死者照片就能将死者死前最深刻的记忆如实完整叙述的——临终叙述师?!
下载链接: 「喂。」单纯闭着眼睛接手机,困极的她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若不是拨打电话的人比她还要有毅力,她根本不想接起来。
「不单纯小姐,你睡死啦,电话都响多久了!」
对方的大嗓门听得她皱了下眉。
「我的大小姐,你知道我这里现在几点吗?」单纯迷迷糊糊地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早上四点三十五分耶,我们之间有很久的时差好吗。」
「哟,这是在怪我吗?」大小姐语带嘲讽:「我们之间原本是毫无时差的,连一分钟都没有,是谁硬要跑到有时差的地方去的?」
「……是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小姐声音一软,「明天打包回来吧,乖。」
「你知道我目前都会待在这里的。」不然她回国干嘛。
「听你的意思是和邻居处得不错喽?」
「渐入佳境。」可以这样形容吧。
「渐入到哪个佳境?」大小姐可不是可以随便唬过关的。「床上?」
「怎麽可能!」单纯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爱抚?」算……三垒?
「没没……」
「拥吻?」
「也没……」单纯觉得额际快要冒汗了。
「牵手?」
「这……」
「不单纯小姐,你真的愈活愈回去了!」大小姐听不下去了,「人家都是年纪愈大愈不要脸,你怎麽刚好相反?」
「……」
「十几年前是谁边掉泪边发誓说,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结果呢?都当了两个多月邻居了,连牵手都没有?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跟他连普通朋友都还称不上吧?」
真准!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子。」
「不单纯,你是在龟甚麽?」这次连「小姐」两个字都省了。「如果你还在顾忌那个妖言惑众的甚麽『动情失去』理论……」
「一旦动情便失去。」单纯替大小姐表达完整的句子。
「失你的头啦!既然这样你就不该当他的邻居。你看看你那位邻居,论长相、气质、身材、学历、工作、薪资,哪一样不会让女人睁大眼睛抢?近水楼台不动情?就凭你那一点定力,得了吧!」大小姐骂人都不换气的,「东西收一收,今天就回来吧,我派车去机场接你。」
「……唉,大小姐,别炮轰我了,说说你的目的吧。」单纯连忙转移话题,「一大早就被你打击得彻底了。」
大小姐停顿了下,好像在和别人说话。
「好吧,我也没时间轰你了,有人催我开会了,改天再找你促膝长谈。」
促膝长谈?单纯心中一叹。是促膝长轰吧。
「说真的,我有件私事想拜托你。」
「请说。」
「私事的意思就是不给酬劳,纯粹拗你做白工的。」
「我知道,不用强调。」单纯没好气地笑了声。
「有件命案,没有证人,证据只有嫌疑人的自白,听说已经委任律师了,但律师说必须找出强而有力的证据,否则很难洗清嫌疑。」
「喔,照片寄来吧,我看看能不能记录下甚麽讯息。」
「寄了,限时专送,十分钟前你们大楼管理员签收了。」
「限时专送?」单纯愣了下,「不是私事吗?怎麽公器私用?」
「喂喂,不单纯小姐,我们争权夺利、拚死拚活、流血流汗爬到现在的位置,不就是希望能在私事上有公器私用的权力吗?不然我们爬这麽高干嘛,吃饱撑着?」
「……」要她说什麽好?
「再说了,你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申请人暗中保护『他』多年,不也是一种公器私用?」大小姐掀底了,「不要跟我说你一点私心都没有。」
「……我很惭愧。」单纯心虚了。
「惭愧甚麽?都跟你说了这是我们该享有的权利。」
「是是,小的马上去取件处理。」
「乖,麻烦你加急。」
「干嘛?认识的人的案子?」单纯关心地问。
「我老妈的朋友的朋友的亲戚,连一表三千里都称不上的关系,我还要每天被夺命追魂CALL,你说我急不急?」
单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可以想像那样的追杀画面。
「唉,又来催我开会了,不跟你说了,这事就拜托你了。」
「你知道我只能如实记录,万一……」
「废话!你又不是阎罗王,挂了。」
「噢。」手机一放,她闭着眼赖了一下床,然後才慢吞吞地掀被下床,刷牙洗脸换衣服,最後围上一条围巾、穿上羽绒外套、戴上手套,出门。
等电梯时,她还困得闭着眼睛斜靠在墙上。
当一声,她没有马上动,还赖在墙上等电梯门打开,直到眼皮感受到电梯的灯光亮度才将眼睁开一咪咪。
「早。」
一阵风从她身边飘过,有人从电梯出来时对她说了声早。
「早安。」她有气无力地回了声,看也没看对方一眼,进入电梯按下楼层後又懒懒地斜靠着打盹。
「单小姐。」
「嗯?」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去买早餐吗?」
「嗯。」单纯心想,取完件後是应该顺便买早餐的。
「买哪一家的早餐?」
「今天想喝豆浆。」天气冷了,喝豆浆暖胃。
「麻烦你顺便帮我买两杯无糖豆浆,两个紫米饭团,其中一个不要加蛋。」
「好。」
「你重复一遍。」对方的语气好像有点飘,带着笑音。
「两杯无糖豆浆,两个紫米饭团,其中一个不要加蛋。」
「很好,谢谢。」他松开撑在电梯门上的手。「去吧。」
「言瑾,那位小姐是?」官允知讶异地看着木言瑾与对方的互动,心里有些不悦。
虽然两人间的对话平常,也没有亲昵的肢体动作,她却嫉妒了。
她认识的木言瑾从来不会麻烦别人帮忙处理私事,尤其是买早餐这种私事中的私事;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木言瑾说话的样子。
那语气透着轻快,神情带点温柔,话语间的用字遣词毫不拘谨,自然得像老朋友一样。
而她这个称得上是老朋友的人却不曾听他这样对她说过话。
「隔壁邻居。」木言瑾开了门让官允知先进去。
「那房子何时卖掉了?」她一直想当木言瑾的邻居,却总是找不到屋主谈价钱,没想到竟然已经有人搬进去了。
「不知道。」
「那她搬来多久了?」
「两个多月。」
才两个多月彼此就可以这样轻松谈话?官允知心中警铃大作。「你们好像很熟。」
熟吗?木言瑾想了想,跟她相处确实不需要想太多。「也许是因为她是个怪人。」
「哈啾──」
取完件站在大楼门口的单纯摸了摸鼻子,转头张望了下,该不会有人在她背後说她的坏话吧?
自嘲一笑,耸了耸肩,她依照计画买了想吃的早餐後,速速打道回府。
「单小姐,买这麽多早餐,有客人哦?」
管理员的寒暄让她步伐一顿,瞪着一手一袋的早餐,懵了。
她这个人没什麽大毛病,就是没睡饱时会有点小迷糊。
是谁托她买早餐?她是答应了谁?
她跟大楼住户几乎都是点头之交,唯一比较有交流的就是她的邻居木言瑾了。
是木言瑾吗?
那个总是要她先开口找话聊,尔偶才回她一两句的人,会托她买早餐?还一次买两份?
她从一楼想到十八楼,想到走出电梯,最後只好硬着头皮去按电铃。
如果不是木言瑾托买的,她今天三餐就都是豆浆加饭团了。
门一开,率先映入眼帘的不是木言瑾的身影,而是玄关那一双裸色的三寸半高跟鞋。
那双高跟鞋她看过,跟向木言瑾告白的女人穿的一样。
人都带到家里来了,还说不是女朋友!
突然间,一股莫名的不满从心中渗了出来……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拿着早餐的手一轻,清冷的声音已响起:「还真买对了,谢谢。」随即她手里被塞进一样东西。「不用找了。」门已经重新关上。
她怔怔看着手里握着的一百元,呆了五秒钟。
「泥马的,我还倒贴二十五元!」
不用找?
这男人到底会不会算术?!满脑子只记法律条文,所以连基本的算术都忘了?
因不满而起的火愈烧愈旺,烧得她浑身发热,回身将电梯用力一按!
不回家了!她要去顶楼吹风消火!
电梯门关上的同时,木言瑾再次开门。原以为应该还可以在走道上看见单纯,没想到人已经不见了。
抬头,他看着电梯不断往上跑的楼层数字,将手里的五十元硬币放回裤袋里,关上了门。
※
「我将洒了神仙水的棉花球塞入两个鼻孔中,还在头上套了一个大的透明塑胶袋。
今天和我来开房间的人有点担心地看着我,问我:『这样不会窒息吗?』
我得意地告诉他:『塑胶袋有挖几个小洞透气。』
他点了点头,开始脱衣服。
说实在的,我压根没想到这个每天跟我在线上一起拿着大刀砍怪的虯髯客,现实生活里竟然是斯文白嫩的小鲜肉。
在约好的捷运站见面时,我的小老弟就忍不住站起来了。
只一眼,他就轻易激起了我的情慾,我兴奋地想着,这次肯定要彻夜不眠了。
为了掩饰我的冲动,我将背包拉到身前挡在胯下,一路上走路的姿势显得怪异又别扭。
他的皮肤白皙光滑,摸起来比女人的还要舒服。
原本就情慾高涨的我,加上神仙水如梦似幻的催情,我达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知道我的身体激烈颤抖,我听到像我的又不像我的呻吟声,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高潮时会叫得这样淫荡,像个女人一样。
我好像兴奋得晕了过去……」
单纯的表情有些困惑,刚要按下录音停止键时突然被人握住手腕,往後一扯。
来人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小,但这一扯的力道却不大,只是让她顺势半转过身体,面对对方。
「木先生?!」单纯瞪大了眼,攻击的手刀堪堪停在他的脖子旁,相距不到一公分。
收手,她任他握着她的手,随着他的目光落在刚刚被扫落地上的照片与信封上。
照片上的男人脸色铁青,全身赤裸,头上套着一个透明塑胶袋,身体呈现蹲姿般的蜷状,右半边的身体已浮现屍斑。
木言谨捡起照片和信封,看着单纯的眼神透着讶异与不确定。
这张照片他见过──在法医的验屍报告里。
死者身高不高,体型削瘦,所以才能整个人被塞进行李箱里,弃置在路边的电线杆旁,等待资源回收的垃圾车收走。
嫌疑人已遭检方起诉,相关的照片、报告,他还是以辩护律师的身分才得以翻阅。
而他的邻居──单纯小姐,不是检方,不是院方,不是家属,是怎麽取得照片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问题一个个从心里冒出来,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但最让他吃惊的不是照片,而是她刚才录音的一段话。
彷佛亲临现场的当事人,诉说着内心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听过类似的情况描述,却不及她刚才说的仔细与真实,诡异的是之前对他叙说的还是他的委托人,这次命案的嫌疑人。
她到底是谁?
为什麽每次见她都让他对她有一种新的想法与改观?
她防身的动作很快,快到他只来得及看到她停在他脖子旁的手刀。
他深信若不是她认出他而停手,现在的他已经躺下。
那不是一般民众学的那种防身术,而是特警或特务那种特殊单位才会学的高级作战技能。
他很清楚两者间的不同,因为小时候父亲曾教过他。
「木先生,怎麽了?」单纯将声音放缓放柔,她不知道木言瑾的心境转折,只讶异着他怎麽会上顶楼来,又怎麽会突然抓着她的手不放。
她看着他捡起地上的照片,难道……他和死者有关?和她刚刚叙说的事情有关?
他该不会就是大小姐说的案子已经委任的那位律师吧?这麽巧?
「临终叙述师。」他定定看着她,说得肯定。
那语气坚定得不容她反驳。顿了顿,她一脸无奈地认了:「嗳,我明明说过我不喜欢那样的称呼的。」
※
门一开,单纯被推了进去,而木言瑾则双手环胸,将背贴靠在门上,守着唯一的出口。
她第一次进到他屋里。
跟她想像的一样,简单却有质感的北欧风格,简洁中藏着一丝暖度,跟他的人一样。
然後,她的眉头一皱。
三寸半裸色高跟鞋竟然还摆放在玄关,这就表示鞋子的主人仍在这屋里。
「木先生,你女朋友在家,我们改天再谈……噢……」她用手压着额头揉着,惊讶地看着刚刚赏她一记爆栗的木言瑾。
「都说她不是了,你的记忆力到底有多差。」
「嗳,不是我记忆力差,是木先生没说实话好吗?人都带到家里来了,还说不是。」
「我也把你带到我家来了,那你是吗?」木言谨冷冷反问。
「我们清况不同,怎麽可以混为一谈。」
「那你知道我和她之间是甚麽情况吗?怎麽可以直接断言?」
「……」单纯一时语塞。
怪不得呀!
怪不得会走上律师这条路,而且还做得有声有色;他那张嘴还真不是普通的会辩。
「你在腹诽我甚麽?」看她突然不说话,木言谨有此一猜。
她瞪大眼看他,连内心的OS都能被猜到,这人果真很适合做这种谍对谍的攻防工作。
「我只是在想你和她是甚麽情况。」当然是胡诌的。
「为何这麽好奇?」
「我怕自己不小心变成无知的第三者……噢……」她又吃了一记爆栗。他的力道不大,但痛的是她的自尊心。
「就你这德行,也想当第三者?」
「木言瑾!」
「她在客房睡觉,你小声点。」他的食指往唇上一比。
「都睡到你家来了,还否认。」单纯还真配合地降低了音量。
「允知通宵熬夜,有些法律问题想找我讨论。」
「一大清早?」
「今天是早了一点,不过也差不多是我的起床时间了,便下楼去接她上来。」其实他也有点意外。「我看她精神不佳,要她吃完早餐後先去睡一下,晚点再谈。」
「喔喔。」单纯听了听,「那我不打扰她休息了。」说完就想推开门边的他,闪人。
文风不动。
「客房隔音不错,音量放低点就不会吵到她。」
「没办法,我天生大嗓门。」单纯甜甜笑着。
没想到他那双漂亮的眼竟然瞪了她一眼。「我要你刚才的录音档。」
「可以。」那本来就是为了这个案子录的,多一个帮手,大小姐应该不会反对。「我马上回去传给你。」
这麽乾脆?木言瑾有些吃惊。「我还有其它事要问你,你坐吧。」
「不行的,我们是连『好』邻居都称不上的关系,怎麽好意思继续打扰。」
「记仇?」木言谨挑了下眉,对这种事记性就这麽好。
「我只是有自知之明。」她伸手去推他。
「单小姐。」
「你看吧,我称你木先生,你称我单小姐,多麽生疏的两个人啊,要谈我们──」
「单纯。」口一张,单纯两个字已自然地从他嘴里滑出,「还是要我称你『单』?」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木先生,没想到律师也这麽能屈能伸。」
「只要能厘清案情找出证据还无辜的人清白,只是换个称呼而已还谈不上能屈能伸。」
「木先生……」
「言瑾。」他纠正。
「啊?」
「现在还称我『木先生』就太见外了,对吧?单。」
他那一声「单」喊得又轻又柔,带点笑意,带点戏弄,带点等她出招的期待。
她却听得浑身一僵。
他唤她的声音低哑中带着磁性,是她最喜欢的嗓音。
看着眼前高大俊逸的他,她突然觉得大小姐说得没错,当他的邻居好像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怎麽办呢?
她答应过木大叔一定要救回他、救活他、保护他。
前两项她做到了,最後一项她也一直守诺着,但现在情况有变,没亲自守在他身边她根本无法安心做事。
但……倘若再继续这样接触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
「我能给的资讯都在录音里,其它的恕爱莫能助。虽然是『临终叙述师』,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平凡百姓。」她耸耸肩,双手一摊,「我先回去发给你吧,有不清楚的你再问我。」
这次她没有推开他,反而握上他的手腕将他向前一扯,企图将他拉离门边。
突来的举动成功地让木言瑾往前一倾,但他随即步伐一跨,手腕一翻,挣脱了单纯的箝制。
见状,单纯扬起了唇,再次出手的动作比先前要快上许多。
不敢掉以轻心的木言瑾全神贯注地拆招。
就见两人站在玄关处你来我往,又是拳又是脚的,互有攻防,互有消长,但一时间似乎谁也没能赢过谁,因此两人便一直处在玄关处。
过招愈久,木言瑾眸中的惊讶愈炙。
他习武多年,小时候是父亲领入门,之後是自己有兴趣,加上职业的关系,难免会有一些利益冲突或威胁警告,学着防身有备无患。
单纯的招式灵活轻巧,是女性惯有的打法,而他则稳健沉着。
其实他很清楚目前两人之所以会僵持不下,全因为单纯没有尽全力。
也对,两人并非仇敌,不需要打个你死我活。
「言瑾,你们在……做甚麽?!」
话声一出,单纯与木言瑾同时停手,同时看向一脸讶异站在客房门口的官允知。
「我们……」一开口,木言瑾便愣了下。
交手的两人,最後都使上了擒拿。
此时的木言瑾一手勾着单纯的後颈,一手扣住她的手腕;而单纯的膝盖则顶在木言瑾的腰际,另一手抓着他勾着她颈项的手。
那姿势,诡异又暧昧,上半身几乎贴靠在木言瑾身上的单纯,只要彼此稍稍一动就可能亲上对方的颊。
他连忙松手,而她又刚好推开他,一松一推之间,眼看她将重心不稳地摔出去时,他又反射性地去捞她的腰。
碰!是两人一起摔跌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一时间,鸦雀无声……
「噗哧!」单纯忍不住地喷笑出声来,一想到刚刚两人幼稚的举动便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没有听见木言瑾的笑声,不过在他绅士地扶住她的背帮她坐起来时,她看见了他抖动的肩膀与盈眼的笑意。
「言……」官允知走向前想扶木言瑾一把时,堪堪定在了原地。
只见木言瑾自然地抬起食指点了点单纯的额头,用着官允知不曾听过的温柔声音道:「真是败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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