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 发表于 2014-12-17 22:46

《秘书爱看戏》(秘书无良2)作者:叶小岚

书  名:秘书爱看戏
系  列:秘书无良之二
作  者:叶小岚
出版日期:2014年12月31日

【内容简介】
身为专业又敬业的秘书,必须十八项武艺样样俱全
幸好她不是事多繁杂就打退堂鼓的草莓族
越有挑战性的她越爱,这样才有工作的乐趣
但,她所有的雄心壮志都毁在一个男人手上
而他,正是她家的小老板──
提起有着花美男俊颜的小老板,还真是个奇葩
有话不会直接开口说,每次都传讯息
而且老摆一张臭脸给她看,真不知哪里有毛病?
像她这么守本守分的员工,他却容忍不下她
说她是自作多情的花痴,指控她的视线让他恶心
什么嘛!她不是花痴,她是“睫毛控”啦!
盯着他看不是暗恋他的人,而是为了那对浓密长睫……
哼!平常她表现得恭俭良善,他就把她当成软柿子
以为使出“不理人大法”霸凌她,就可逼她辞职走人
这么机车的人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美艳表妹风骚人妻轮番登场,将他从头到脚豆腐吃到爽!
咦?要她帮他挡烂桃花?很抱歉!她就是小人一枚
偏要挑这个机会报老鼠冤,在一旁凉凉的看戏……

链接:http://www.yqtxt.net/thread-45725-1-1.html

叶子 发表于 2015-4-22 20:34


  精彩章节抢先阅读       

  仲夏的早晨,顶头的日阳已炽烈。

  “米亚杂货生活用品公司”大门口的深灰色伸缩自动门,缓缓往左缩进墙后,一辆白色小客车驶入后右转,滑进公司停车场。

  简季珈转动钥匙熄了引擎,拉起手刹车后,淡抹粉色唇蜜的软唇轻抿装有鲔鱼蛋吐司的塑胶袋,拿起放在副驾驶座的包包,打开车门。

  忽地,尖锐的喇叭声刺入她的耳。

  她停下将车门推得更开的动作,转头往后瞧,那台银得发亮,像是会聚集阳光形成天然烤炉的银色休旅车,不正是他们家小老板苏宣崴的吗?

  深色隔热纸让她看不清楚车内车主的表情,不过想当然耳,不会好到哪去。

  暗翻了翻白眼的她迅速将车门关上,暂停在停车格外的休旅车这才起步,稳妥妥的停在她旁边的空格。

  她坐在车子里,不知该无奈还是该生气的撇了撇唇,想等小老板下车进了办公楼,再离开。

  但是,还没等到小老板的车门打开,Line的传讯声响已在她黑色真皮单肩包内响起。

  她拿下还含在双唇间的鲔鱼蛋吐司,捏出放在包包小隔层内,公司配置的白色智慧型手机,萤幕上跳出的提示框左上角,写着“骆驼”两个字。

  骆驼,也就是她替小老板苏宣崴偷取的绰号,公司的总经理兼经理兼专员。

  不是她故意把他的职称说得这么长,而是这位苏先生的名片有三种,分别是总经理、经理、专员。

  有句话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咱们的苏先生则是看人递名片──不是每个人都有幸拿到印着“总经理”三个字,上烫有银粉,据说一张成本十元的高级名片的。

  在小老板的名字下方,毫无疑问的就是目前还待在银色休旅车内的小老板所传来的讯息内容。

  你开车门之前不先看后头情况的吗?

  明显的一句指责。

  好吧,她的确没想这么多。

  这里是私人公司停车场,不是在大马路上,她又是在上班时间前十五分钟就到了公司,这停车场可停六台车,但是会用到的只有四个车格,而目前也只有两个车格被使用。

  也就是──

  苏先生你干嘛一定要停在我隔壁!

  在心里狠狠地腹诽完,领人薪水的小秘书还是纤指快速动作,以看不出丝毫火药味的语气回讯回去。

  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注意。紧接着送上一张难为情的笑脸贴图。

  大概是收到她的道歉了,小老板满意的下车了。

  简季珈仍待在车内,算计着待小老板踏进公司大门,她再下车走过去,这样就不会在门口跟他直接碰到面,省得看见那张冰块脸。

  简季珈已经在这家公司工作两个月了。

  这是间家族企业,营业项目为批发贩售如太阳眼镜、帽子、包包、袜子、挂饰等各式各样生活杂货用品。

  公司员工数约十来人,主要是在办公楼后方,占地三百坪的仓库工作,负责管理商品以及送货。

  而在前方两层楼高的办公楼内工作的仅有四人──除了负责杂事的秘书外,大陆、越南那边的工厂联络事宜、样品开发、国内的业务联络,由苏董跟小老板一起负责,人事跟帐务方面则是董娘管理。

  虽然全公司的总人数加起来未超过二十人,年营业额却是超过十亿。

  简季珈是个热情大方的女孩,面试时毫不拘谨,说话有条有理,让老板与董娘的印象十分良好,隔日,录取通知电话就打来了,隔周,简季珈便正式上班了。

  秘书工作十分繁琐,绝对不是电视上误导的只要泡泡咖啡,手持行事历,穿着一身干练漂亮套装,告诉老板今日有哪些饭局这么简单,她必须十八项武艺样样俱全,甚至就连老板的干洗衣物,什么时候可以拿回来都必须一清二楚。

  还好简季珈不是那种一看到事多繁杂就会退缩的草莓族,越有挑战性的她越爱,这样才有工作的乐趣。

  这项工作她做了两个月,一切已经上手,资讯系毕业的她甚至正在替公司编写一套软体,好把繁杂的秘书工作做系统性的规划,但,所有的雄心壮志都毁在一个人手上。

  那个人,正是小老板苏宣崴。

  他啊,还真是个奇葩。

  像现在,明明车就停在隔壁,又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她还是个小秘书,有话不会直接开口说,每次都传讯息,而且老摆一张臭脸给她看,真不知是有什么毛病。

  就因为苏宣崴若有事交代给她都是发讯息,加上她刚进公司时,电话一直是前秘书接的,所以未曾听闻小老板开口的简季珈一直怀疑他是哑巴,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询问四十三岁终于怀上第一胎而辞掉工作,想在家里当个全职妈妈的前秘书,当然更不好意思问老板跟董娘,怕触动他们的伤心处,这个误会一误就是一星期,当她第一次偶然在走廊上听到小老板开口讲电话时,她真是飞也似的奔回秘书办公室,询问与她做交接工作的前秘书──

  “苏先生不是哑巴吗?”

  因为小老板的职称太多,所以公司规定管他叫“苏先生”,老板叫苏董,老板娘则叫董娘。

  她猜那个时候,衰神可能刚好经过她身边,所以她的疑问,前秘书还没来得及抬头回答,后头就传来令她背脊整个发麻,浑身颤抖的超级好听嗓音,以非常冰冷的语调回答她的困惑──

  “我不是。”

  简季珈惊愕回身,诧异看着苏宣崴。

  这人不仅会说话,而且嗓音非常低沉,充满磁性,完全就是深夜广播主持人的那种感性厚嗓,令人无酒自醉,与他略带阴柔的花美男俊颜非常地不搭,像是背后有个人在替他配音似的突兀。

  难以置信的她带着疑问偏头偷看他的背后是不是装了什么仪器,譬如发声系统啥的,直到发现小老板用带着些许纳闷跟不爽的眼神瞪着她时,才讪讪收回打量视线。

  “苏先生,你……真的会说话?”刚她所听到的那三个字,该不会是幻觉?

  苏宣崴冷冷睨她一眼,拿起手机来,修长的手指快速在萤幕上移动。

  她还以为他在回谁讯息呢,哪知下一秒她口袋内的手机就响了。

  那是Line的提示声,所以简季珈没有理会,苏宣崴却手指了指她的口袋,她以为他是好心叫她先看讯息,故说了声“抱歉”,就把手机拿出来了。

  开启通讯软体,却发现是站在她前方的人传来的。

  关你屁事。

  简单的四个字,攻击意味浓厚。

  简季珈难以置信地眨了下眼,将手机凑得更近,确定她真的没看错,萤幕上的传讯者真的是苏宣崴,传过来的讯息真的是“关你屁事”四个字。

  “苏先生,我刚收到你传的讯息,请问你是不是传错人了?”

  没一会儿,简季珈手机又响。

  我会不会说话关你屁事。

  没错,那四个字真的是针对她而来。

  难道是她刚才过度直接的惊讶反应,伤到人家或踩到地雷了?

  “抱歉,”道歉的她嘴角微抽。“我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苏宣崴没有再搭理她,转身便走。

  简季珈抱着一头雾水,确定苏宣崴已经进入他的专属办公室,才赶忙关上门,询问前秘书她是否真做错了?

  前秘书意味深长的瞟她一眼,“你别一直盯着苏先生看就好了。”

  盯着他看?

  该不会……她被误会对苏宣崴有意思吧?

  才不是这样的呢!

  的确,若是暂不管小老板那可能一年四季都罩着北极冰帽的臭脸的话,毫无疑问的,希腊与台湾混血的小老板,是个超级无敌霹雳大帅哥,直接打趴线上所有男明星。

  老板苏董是土生土长台湾人,身高不高,约莫一七○左右,现年快六十的他有些中年发福,一颗啤酒肚就连宽松的衣服都无法遮掩,热情又爱喝酒的他,脸颊常是红通通的,个性非常好相处。

  董娘则是希腊棕发女郎,个子高瘦如模特儿,甚至还高了苏董半颗头,五官深邃,一管鼻十分高挺,与她拥抱时,简季珈常有脸颊会被刺穿的错觉。

  董娘美归美,但神色有些严峻,不笑时颇有距离感,还好她面对人时,都会面带微笑,不像小老板,完全把从母亲那边遗传过来的严肃发挥到了极致,而且还自行升级转职成修罗。

  这对外表差距颇大的夫妻是怎么认识的呢?

  据前秘书说,老板在念国中时,因为鼻子过敏问题,举家移民到了南非开普敦,长大后认识了寒暑假会从希腊过来开普敦度假的董娘。

  苏董有别于外国男士的大方、诚恳与体贴打动了董娘,结婚后一起来到台湾创业,育有一子,也就是小老板。

  这样一个另类组合生出的小老板,非常幸运的综合了父母双方的优点──将近一九○的个子高大挺拔,与父亲一样乌黑丰厚的直发柔顺,浓眉大眼,双眼皮深邃得可在雨天积下两条水痕,凝视着人时,眸中的闪光像是正与对方絮语──不过简季珈只有被这双美眸瞪过的印象。

  小老板颀长的个子完全遗传自母亲,兴许是怕与父亲一样中年发福,啤酒肚坐下时可直接拿来当茶几,所以十分注重健身──这是简季珈从他办公室内还配有跑步机一台所推测出来的。

  母亲的高鼻深目,父亲角度明显的菱形嘴与鹅蛋脸,在他身上成了别具特色,略带阴柔的花美俊颜。

  简季珈第一眼看到小老板苏宣崴时,不得不承认,她打出娘胎三十年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悸。

  就连喝过量咖啡,心脏都没跳这么快。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苏宣崴那完全符合作家笔下所形容的──羽扇般的浓密长睫毛,就算在上头放三支牙签也能稳稳托住,两睫齐扇时,靠近一点,说不定还可以感觉到凉风阵阵呢。

  简季珈的睫毛算长,但略微稀疏,她一直觉得每次下雨时,眼睛都特别痛一定是因为这睫毛遮盖不够力,所以雨水才会直接流进眼睛里,造成刺痛感,是故她对于睫毛浓密的人十分欣羡。

  苏宣崴两只眼睛的睫毛加起来应该有六百根吧。

  她曾经做过嫁接睫毛,花了好几千块,在睫毛上硬是接了六百根的量,目视效果也跟苏宣崴天然的差不多而已,但却让她觉得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睁不开眼来。

  真是令人羡慕忌妒恨的浓密睫毛啊。

  这人应该是骆驼转生的吧?

  因为这样的缘由,简季珈常不自觉的直盯着苏宣崴的睫毛不放,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大概以为她是“深情款款”的凝视小老板,完全被其美貌所迷。

  苏宣崴真的很帅,但是对简季珈来说,其脸庞的俊美魅力还是比不过那两排睫毛。

  也因为小老板的睫毛跟骆驼没两样,所以她后来把他在Line上的好友名称改成“骆驼”,这样不仅简单易懂,也不会有时要发Line给苏董却发错给他,又要被指责一番。

  所以呀,她会盯着他看,不是因为暗恋他的人,而是为了那对浓密长睫啊!

  “因为他的睫毛很漂亮,所以我常忍不住会看着他的睫毛,他不喜欢人家看他的睫毛吗?”简季珈面带忧色的实话实说。

  前秘书闻言愣了愣,随即嘴角扬笑,那模样不知该说是冷笑还是啼笑皆非,反正不是顶让人舒服的。

  “要不是急着用人……”前秘书蓦地一顿,未再说下去。

  “什么?”

  “你好好做事,别想些有的没的。”前秘书的语气带着指责。

  她只是觉得小老板睫毛很漂亮啊,这样也不行吗?

  有没有这么小气啊?

  她也知道一直盯着人家看不礼貌,但她的视线就是会不由自主地受到他的睫毛吸引,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呀。

  后来,因有了前秘书的“提醒”,她也就尽量地逼迫自己别偷看人家的睫毛,或是一发现自己又不自觉地盯着苏宣崴的睫毛看时,就马上把视线移走,但是苏宣崴对她却是越来越不客气啊!

  恐怕事情不是只有睫毛那么简单吧?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可是她找不到人可咨询啊,又不能直接去质问苏宣崴,呜……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老板那挺拔的身形进入办公楼了,合上的玻璃大门将其身影吞没,简季珈再次将装有鲔鱼蛋吐司的塑胶袋抿在双唇间,抓了钥匙跟包包,跳下车。

  哔。

  按下车子的防盗系统,着六公分高跟鞋的纤细长腿迈向她位于一楼后方的办公室。

  放下包包跟早餐后,因为苏宣崴人已经到了,所以她先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过去,同时将昨日已经整理好的新一季的产品报价单列印出来,一起带过去。

  苏董跟董娘去大陆出差了,这栋办公楼剩下她跟他两人,虽然办公室有隔间,但她却觉得一直有股莫大的压力从隔壁传过来,沉重得让她肩颈酸痛。

  北极的冰帽一直在消融,小老板脸上的寒霜却越来越厚。

  厚到她这个神经线不细的人,都开始觉得有压力了。

  要不是苏董跟董娘对她很好,她早就做不下去了。

  将来苏董退休后,是她要跟小老板一起撑起这家公司的耶,主事者是敌对状态的话,是要怎么做事啊?

  虽然满心无奈,但关键点在小老板身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苏宣崴有朝一日能发现她是个好人才,对公司尽责又尽心,从此对她改观,要不然,这样的工作气氛,她应该没多久就会自行滚蛋了。

  站在苏宣崴的办公室门口,她深吸口气,敲了三下门,直接推门进去。

  她第一次进入苏宣崴的办公室时,因为不晓得他的规矩,敲门之后傻傻地等了约莫十秒钟,迟疑的再敲了一次,又再等了一次十秒钟,欲敲第三次时,小老板的简讯传来了──

  敲门之后直接进来。

  明明喊一声“进来”就可以的,他偏要传Line,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在办公室内一向西装笔挺,正襟危坐,绝对找不到任何出丑时机的小老板在她推门而入时,果然人就端坐在办公桌后,键盘前方放着算盘,修长手指正拨弄着算珠。

  咱们家苏先生,不喜欢使用计算机,喜欢拨算盘。

  这也是苏先生的不可思议之处。

  希望这算盘不会哪天用到她身上──叫她跪算盘。

  “苏先生,”简季珈将咖啡跟报价单放到他桌上,“这是最新的产品报价单的备份。”除了电子档外,公司对于各样资料还会有纸本备份放在总经理这。

  公司在产品设计方面,主要是外包给设计公司,故内部并没有编制任何设计人员,样品则是直接由大陆或越南那边的工厂打样,再寄送过来,所以台湾这边的人事才能这么精简。

  苏宣崴将报价单推到一旁,转过他的平板电脑触控萤幕,拿起触控笔在几个数字上头画圈圈。

  萤幕上的,正是她刚才传送过来的报价单电子档。

  “有什么问题吗?我是程式直接计算的,应该不会算错才是。”

  苏宣崴瞪她一眼,拿起了手机。

  “苏先生,你不会直接说吗?一直传Line,你不觉得很浪费时间?”简季珈有些忍无可忍了。

  苏宣崴没理会她,还是将讯息传送到她手机。

  简季珈暗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查看,这才晓得他圈起来的几项,价格因为成本的关系,有小范围修改。

  “苏先生,你怎么没提前告知我价格修改的事?”

  我昨日有发email给你。

  简季珈放下手机,“我没有收到email。”八成是漏信了。

  你现在就回去查。

  “你发价格更动的email过来时,难道不觉得我没有回信给你是件奇怪的事吗?”

  苏宣崴没再理会她,将平板萤幕转回来,把备份资料推回去给她,就兀自低头做自个儿的事了。

  不理她是认定错误在她身上吗?

  “苏先生,”简季珈手直接按上他正在拨打的算盘,“我要求你,直接跟我用嘴巴谈事情!”

  苏宣崴将她的手拨开。

  “苏先生!”

  苏宣崴拿起手机,两三下就打完讯息。

  讯息很简短,只有一个字──滚。

  这个人实在太超过了!

  她是他们公司所请的员工,但她也是个人耶,差别只有她不姓苏而已。

  她又不是什么写了卖身契的奴才,他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我不干可以了吧?”简季珈火大的将公司配备的智慧型手机扔到墙上,手机萤幕应声裂开,摔落在地。“手机的钱从我的薪水扣!”

  ☆☆☆   ☆☆☆   ☆☆☆

  爽快辞了职,无事一身轻,简季珈觉得人生真美好。

  为了一块虚无飘渺的空气大饼,委屈的让人糟蹋了两个月,她真是脑袋装屎了!

  回办公室收拾好私人物品,驱车回家的途中,她打了电话给在一家唱片公司上班的好友练书瑀。

  “我辞职了,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好友虽然对于她的突然辞职感到惊讶,但在电话中也没多问,约好了时间跟地点,便收了线。

  同样都是秘书,两人的命运真是大不同啊。

  简季珈暗叹了口气。

  她并不想像练书瑀一样,跟顶头上司谈恋爱,她只想好好的工作,尽情发挥所长,这么守本守分的员工,为啥那个苏猪头容忍不下她?

  难道就只因为她误会他是哑巴?

  是他都不开口说话的,怪她罗?

  还是因为她长期“意淫”他的睫毛?

  她后来真的有很忍耐的一发现自己的视线又无意识地飘向那对让她羡慕的浓睫,或是注意到杀人视线传来时,就会马上移走的。

  她就像狗看到肉一样,一切都是本能驱使嘛!

  简季珈正要把蓝牙耳机拔掉,电话忽然又响,以为好友有什么事要说,没想到一按下通话,打来的竟然是人在大陆的苏董。

  这可是长途越洋国际电话啊。

  “你为什么要辞职?”苏董劈头就问。

  简季珈想起苏宣崴将报价单的单价写错一事的责任全推到她头上来,就决定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董,不是我要辞职,是苏先生叫我滚的。”她将辞职的原因全推到苏宣崴头上去。

  她这样说也没错,的确是苏宣崴叫她滚蛋的,她只是顺势而为,不再虐待自己而已。

  “宣崴说是你自己辞职不干的。”

  可恶的家伙啊,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就是了。

  罢了罢了,她跟苏董讨什么委屈呢?

  苏董对她很好没错,但再怎样他都是苏宣崴的老子,胳膊没有往她这弯的道理,儿子要她滚,难道老子就要把她捡回来吗?

  况且,她也不想再回去上班了。

  那看不见也摸不着,甚至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大饼就给其他幸运儿吧,她福薄,吃不起。

  “那他有说我把手机摔了吗?”简季珈反问苏董。

  “手机?”

  听苏董惊讶的,可见苏宣崴没把这一项告知父亲。

  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讲,哼。

  一定是怕苏董质问为何她要摔手机,理出他才是真正的加害者而被训斥,所以才绝口不提。

  卑鄙的家伙!

  “手机的费用请在我薪水里扣。”她算了下这个月她上班上了二十天的时间,扣掉一支智慧型手机的钱应该还有剩吧。

  这一个耍帅赔了将近两万块钱,但“爽”字,无价啊!

  她平常表现得恭俭良善,就把她当成软柿子了吗?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成病猫啊!

  她只是将锐角因为社会的磨练而收起,不是被磨圆磨钝了!

  “抱歉,苏董,我没有办法再为你效力了。”其实,还是有遗憾的啊。

  “季珈,”董娘将手机抢了过去。“我跟老板周末就会回国,你星期一下午过来一趟,有什么误会到时再说清楚。”来台三十年的她,中文毫无希腊口音。

  “不是误会,是苏先生叫我滚的,你可以请他将讯息记录给你看,而且,我相信他也不希望我再回去上班。”除非他跪下来求她,那么她还可以考虑考虑。

  “反正等我们回去再说,你先别另外找工作喔,先这么说定了。”

  董娘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喂,董娘?”简季珈按了按蓝牙耳机,确定通话真的已经结束。“真不愧是一家人,把话说完就挂了。”丝毫不管她的意愿。

  感觉得出来董事长那边是希望她继续留下来工作的,但就算董事长再重用她,她也不想回去了。

  想到小老板这两个月对她的恶形恶状就有气。

  言行举止毫无尊重二字,谁还要继续跟他共事啊!

  下辈子都不干!

  ☆☆☆   ☆☆☆   ☆☆☆

  凌空飞来,擦过耳畔的手机,完全在苏宣崴的意料之外。

  犹记得当初,父母在遴选秘书时,他人正在外地,与各家业主讨论上一季的货品销售情况,等他回到台北,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大事早就抵定,新秘书都来上班三天了。

  他回台北的那天,当他经过秘书办公室,看到与前秘书坐在一块儿,手拿着公司文件交谈的简季珈时,他一双好看的浓眉直接在眉心堆积出个“川”字。

  他二话不说快步冲进父亲办公室,质问,“新秘书是女的?”

  打算生米煮成熟饭的苏董嘿嘿干笑,“这来应征的人中就她的条件最好。”没有放走人才的道理嘛。

  “新秘书是女的?”苏宣崴音量更大,近乎咆哮。

  公司的秘书在他服完兵役进入公司,开除了一名花痴秘书后,条件规格就订在“已婚”或“男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五年前,还是十分稚嫩,不知人间险恶的他,差点被大他六岁的秘书设计,幸亏他最终用尽最后一丝理智,保持冷静逃出才未被吃干抹净,从此后他再不准公司秘书挑选年轻的未婚女子。

  他哪晓得,父母这次竟然违背他的意思,擅自挑了一个外貌看起来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女子进来公司做事,而且直觉告诉他,这女人未婚。

  “她没那么年轻,她已经三十,是轻熟女了。”苏董与儿子解释道。

  “她结婚了没?”苏宣崴咄咄逼人。

  “是还没啦……”苏董眼神游移。

  “爸!”苏宣崴气结,“你知道我对秘书的要求是四十岁以上的已婚女子或男性!你在征人的时候没写清楚吗?”

  “但是劳工局有规定,不可以设立条件的。”苏董有些无辜的耐心解释,“我看那女生长得五官端正、牙齿整齐,不是会动歪脑筋、乱讲话的人,而且这次征人,你妈每一个都有算过星盘资料,星座书上说季珈……新来的秘书叫简季珈,正直得很,连在路上捡到十元都不会据为己有,不是犯罪的材料。”

  母亲什么时候成了星座专家了?

  苏宣崴难以置信地望向寡言的母亲。

  董娘笑了笑,点点头,“她有事业心,不会让情感蒙蔽理智。”

  星座书上的东西百分之百正确吗?

  苏宣崴真是要昏倒了。

  真不知母亲从哪学来这一招。

  “而且没人说已婚就代表安全。”苏董叹了口气,望着儿子那张俊美得天怒人怨等级的脸庞,语重心长道:“上上个秘书不也是已婚,她不是一直对你暗示明示,就只差没躺进你的办公室,要你知道人妻正夯?”

  谁叫他老婆太会生,生出一个综合两人优点的混血儿?

  这若是身材似他易胖不高,眼睛跟他一样小,鼻翼一样宽阔,嘴巴像老婆一样薄得几乎看不到嘴唇,颧骨十分突出,也许烂桃花会少一点。

  没错,谁说已婚女子就不会心猿意马,一枝红杏出墙来?

  苏宣崴只是想把机率减到最低。

  “咱们看她表现吧。”董娘劝道,“面试的时候她表现得十分大方积极,而且她大学是读资讯方面,还说要帮我们设立系统,写一套程式让秘书工作更上手,光是这点就值回票价了。”

  与其他面试者相比,简季珈是有备而来的。

  她虽然没什么秘书方面的实务经验,但她对他们公司做了功课,也自费上过秘书课程,资讯系毕业更是一项利多,光是主动提出愿帮公司写套文书系统,两老就觉得这秘书薪水给得值得,若实际工作情形与她口中所述相同,试用期一过,立马加薪五千块。

  “干得不好再想办法逼走她或找问题开除她吧。”面对儿子的坚持,苏董只好如此安抚。

  苏宣崴才不相信有几个女人不会把歪脑筋动到他头上。

  不是他对自己太有自信,而是从小到大,这张祸国殃民的俊颜替他惹来不少麻烦,少年时期还因此折损麻吉两名。

  女孩争风吃醋,为他互扯头发打架更是时有所闻。

  他真想问问这些自作多情的女生,他是看上了谁吗?

  为他打架,有没有先问过他?

  打赢了就可以得到他吗?

  他可从来不屑当个毫无自主权的奖品。

  他的烂桃花多到不可胜数,也不知为何,在他身边出现的从没个正经女生,那种端庄秀丽,拘谨有礼的,他见都没见过。

  或许是因为他身边围了太多拐瓜劣枣,优质的女孩被隔离得远远的,远到近视两百度的他完全看不到,更别说是相遇进而相恋了。

  由于可怕的经验太多,今年二十八岁的他,避女生唯恐不及,对于男人他更是没兴趣,父亲的公司里头阳盛阴衰,让他十分自在,虽然有时去外地谈业务时,难免会与女人接触,不过因为时间很短,构不成“人身安全”的直接威胁,大多电话骚扰而已。

  现在回头来说说这位新秘书。

  母亲信誓旦旦这人正直,不会对他有任何遐思或者不良企图,但是第一次见面,一双眼睛就直直盯着他,他头偏向右,她的视线也跟着偏右,他头偏向左,视线亦跟着向左,这要说她对他没意思,鬼才相信!

  而且还是让人全身发毛的“一见钟情”。

  所以他对她不假辞色,连与她对话都不愿意,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自动求去。

  她只要一日不走,他脸上的寒冰程度就添上一分。

  她越是对父母笑脸相迎,阿谀巴结谄媚,他对她的敌意就越深。

  终于,她主动求去了。

  虽然临去时的反应很是激烈,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那不过是仅存自尊的垂死挣扎罢了。

  他捡起镜面已经破裂的手机,按下显示键,萤幕亮起,浮现输入密码的画面。

  公司配给的手机密码都是一样的──二五七八。

  没什么意义,每个月都会更新一次的随机数字。

  解除密码锁定,他进入Line,打算把里头的内容删除。

  Line进入好友画面,好友毫无意外的只有三个──苏董、董娘、骆驼。

  骆驼?

  谁是骆驼?

  疑问形成的当下,答案同时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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