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上位》(穿越寻宝去2)作者:井上青
本帖最后由 泪娃儿 于 2020-1-5 20:14 编辑书 名:小妾上位
系 列:穿越寻宝去之二
作 者:井上青
出版日期:2014年10月22日
【内容简介】
所谓小妾,就是炮灰,是穿越女绝对不想要的身分,
可她从现代菁英心理医生穿成大户人家的庶女后,
贪财的爹就把她跟嫡女妹妹搭配出售,
让她成了这个冷面富商的妾,好换更多银子!
但她的新婚夫婿娶她们似乎别有目的,
他不惜花一万两聘金也要娶她妹妹为正室,
现下却专宠她这个赠品,娶她的排场比娶正妻大不说,
还夜夜睡在她房里,对她嘘寒问暖……
好啦,她承认,看跋扈的妹妹被气得花容失色她超爽,
被人这样呵护宠爱她也很感动,渐渐放不下他,
得知他曾遭遇大火,失去亲人,也毁了容貌,她只觉得心疼,
发现他因烧伤疤痕被她妹妹恶言伤害,
她更想用跆拳道揍那死小孩,抢过正妻位,跟他牵手到白头,
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其实不值得他对她好,也不该动心──
因为她举手抢当妾,是为了骗取他的传家宝,回现代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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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爸,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你不是说等我自己开业,你要在诊所当总管,大到屋顶漏水,小到厕所卫生纸都归你管……你再不醒,我可要把这凉缺让给阿水叔了。”
坐在病床旁,看着身上插着管子,已躺了半个月动都未动的父亲,左佳欢心焦的流下泪。
半个月前,父亲在骑机车帮她送便当来医院的途中出了车祸,经抢救后,命虽保住,但却成了植物人。
他们家“一门三医”,她的两个哥哥和她都是医生,父母以他们为荣,父亲更是疼爱她这个未出嫁的女儿,知道她不爱外食,坚持亲送母亲做的便当给她。
家里离她服务的医院并不远,但劳累父亲每日亲送便当,她怎么过意的去,她劝过父亲不需这么麻烦,她上班前顺便带便当过来,中午蒸一下就好,但父亲摇头说蒸过的不比现煮,而且营养都流失了,执意送便当。
母亲也说,提前退休的父亲闲得发慌,帮女儿送便当,顺便到医院当志工,有了这个“重大任务”,他的日子过得才有意义。
未料,这个“重大任务”,却间接害父亲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兄妹三人虽都是医生,可对父亲的病情却一筹莫展,她是心理医生,大哥是妇产科,二哥从小儿科转医美,以往让父亲引以为荣的三兄妹,在他最需要帮助时,却完全使不上力,她又惭愧又心急,泪水直落。
“老天爷,我求求您,让我爸快点醒来,不管要折寿或是要我一辈子都待在医院,不能自己到外面开业,我都愿意,只求您保佑我父亲,让他清醒过来。”
束手无策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地双手合十诚心地向上苍祈求。
先前她直嚷嚷,每天在大医院超时看诊,长时间下来,她的身心真的有点承受不了,大哥和二哥都建议她,可以找几位志同道合的心理医生一起创业,和大医院相比,诊所较不会有超时看诊的情形,且看诊品质好得多。
疼爱她的父亲第一个举双手赞成,还煞有其事的说要当总管,连诊所名都帮她取好了,叫做“合家欢心灵诊所”,因为她叫“佳欢”,取其谐音,且每个家人身心健康,全家自然欢乐。
思及此,她哭得更大声。
“爸,你要快点醒来,我们全家才能‘合家欢’。这是你自己说的,每个家人身心健康,全家自然欢乐,不是吗?”跪在地,左佳欢握着父亲的手痛哭着,“我想要我们一家人和以前一样欢乐。”
她趴在病床上,哭得不能自已,哭累了,沉重的眼皮慢慢阖上,在抽噎声中渐渐睡着了。
“欸,连睡觉都在哭,你到底哭够了没?”
睡梦中,左佳欢依稀听见有老者的说话声,这声音很陌生,她想睁眼瞧瞧是谁在说话,许是太累,努力许久眼皮仍是睁不开。
“其实我是被你的孝心感动,才不顾一切挺身而出,要不然,一般人想见到我本尊还见不到呢。”老者喃喃自语一番后,开门见山说:“我有个能救你父亲的办法,你愿不愿意试?”
听到老者这么说,又惊又喜的左佳欢倏地睁开眼,没时间纳闷为何方才怎么使力都睁不开眼,现下居然一瞬间就能睁眼,她只想尽快得知救父的方法。
“老爷爷,你有能救我爸爸的方法?”
站在眼前的是一位白发、白眉,外加白胡子长到胸口的陌生老者,左佳欢心想,这个老爷爷感觉已活超过百岁,他是什么人呢?
没空多想,她急问:“是什么方法,请您快告诉我!”
老者摸摸自己的白胡子,不答反问:“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已经三十五岁,还不嫁人?”
左佳欢愣了下,这问题跟救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不过现下重要的是要问到方法,即使要她当场做一百个伏地挺身,她也二话不说马上做,何况只是回答一个小问题。
“三十五岁又怎样,满街多的是三十五岁没嫁的单身女子,不过我是根本就不打算嫁人。您知道吗,我的病人里只要是已婚的妇女,十个中有九个是因为婚姻不快乐。”左佳欢叹息的道:“怨丈夫赚的钱少、不够体贴、爱抽烟、爱喝酒,待在外面的时间比家里还长,最可悲的是,男人宁愿和诈骗集团鬼扯哈啦,也不愿和自己的妻子多说一句话,她们都觉得自己和丈夫越来越像陌生人,可为了孩子又无法离开这段令她们感到痛苦的婚姻,弄到最后,很多人都忧郁症上身。”
“也、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老者呐呐的说。
“那是当然!我爸就是模范丈夫,他爱家爱妻更爱儿女。”
“就是、就是,有这么好的典范,你更应该对婚姻有信心,早早嫁人才是!”老者自言自语着,“亏你各方条件都这么好,却一直不嫁,害我被上头叮了满头包。”
没听见老者在嘀咕什么,左佳欢自顾自的说:“那些埋怨丈夫的话语,只是旁因,我不想嫁的真正主因是……我要留在父母身边尽孝道,陪他们一辈子。”她神情十分认真。
大哥和二哥都已娶妻生子,算是圆了父母抱孙的心愿,可他们皆因工作在外购屋成家,她不想年迈的父母身边无儿女陪伴,才会挑选离家近的医院工作,并且打定主意不婚。
似能看透她内心的想法,老者突然一脸感动,老眼罩上一层薄雾。
“老爷爷,您……”左佳欢盯着他直看。
“没,没事。”以为她是想问他为什么好像要哭的样子,老者连忙摆手笑着。
“什么没事,您不是要告诉我,救我爸的方法?”左佳欢急了。
“对,我是要告诉你。”老者怔了下,导入正题,“你父亲再这么躺下去,恐怕不妙呀,除非能找到‘辟邪玉’,也许能让你父亲苏醒。”
“辟邪玉?哪里有卖,我马上去买。”
“能买得到,还需要我这老头来给你指引?”
“噢,那……”左佳欢突然想到还未请教他是何方神圣,“老爷爷,请问您是?”
“我姓月,大家都叫我老头子。”
“岳老头……”察觉自己失礼,她忙不迭改口,“不是,岳老爷爷,请问您说的辟邪玉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到?深山里吗?还有它长什么样?”即便要徒手去挖,她也会去把它挖出来救爸爸的命。
“别急,我弄给你看。”老者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平板电脑,滑了几下秀出了辟邪玉的照片。
左佳欢定睛一看,萤幕上不只有照片,还有文字解说,那是一块貔貅玉坠,特别的是翠绿的貔貅背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红色脉络。
“这道红色的脉络是……续命血脉?”看着解说文字,左佳欢惊讶的问。
“没错!”老者手一挥,平板电脑凭空消失。“只要能找到这块辟邪玉,就能为你父亲续命。”
原被老者像变魔术般把平板电脑变不见的举动吓住,一听到辟邪玉能为父亲续命,她忙不迭问:“这块辟邪玉,到底在哪里?”
“它不在这里,在……不同的时空。”
“不同的时空?异次元空间?”
“呃,要这么说也行啦。”不想拐弯抹角,老者直言,“它其实是在古代,某一个历史上没记载的朝代,要得到它,你得亲自去那个朝代取。”
左佳欢怔了下,接着恍然大悟,“意思是,要我像电视剧那样,穿越到古代?”
“对,就是那样。”老者眯眼问她,“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左佳欢想也没想就点头。“不过,我要怎么去?”
“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帮你。”老者一脸喜色,“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当然是现在,马上!”
“OK!没问题,我马上把你送到那个朝代去。”
老者突然表现得比她还心急,左佳欢觉得有些怪异,正想开口问他为何如此殷勤帮她,突觉自己身子变得轻飘飘,在一股强大吸力将她吸走的同时,她瞬间晕厥过去。
见送她到古代一事圆满达成,老者松了一大口气,拿着红笔在姻缘簿上将“左佳欢”的名字圈起。
“解决了南区头号不婚者,这下我可以快活好一阵子,不会再被王母娘娘念到耳朵长茧了!哈哈哈!”
仰首大笑三声,一阵白雾飘起,老者瞬间消失。
痛!她的头好痛!
“小姐,你醒了吗?”
耳边传来细微轻问的声音,左佳欢想回答,却张不开眼,出不了声,只觉全身都痛,骨头都散了似的。
她这是怎么了!
“小姐,你快醒醒呀,你要是死了,留我一个人怎么办?”
啜泣声响起,左佳欢心头纳闷不已,她若死了,伤心哭泣的也是她自个的家人,怎会有一个陌生女子为她悲伤?
虽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想要病人赶快清醒的心情她最懂,她为了唤醒车祸变植物人的父亲,不知趴在病床痛哭过几回了。
“小姐,我好害怕,爹他……不,老爷他、他会不会因为你一直不醒,不需要人照顾就把我送走?”
这个傻丫头,如果她一直不醒,才更需要人照顾呢,不过……这个陌生女子到底为什么对着她说一些奇怪的话?
是说,她最近似乎常遇到陌生人趁她睡着之际,在她耳边说话,先是岳老头,然后是这名声音听来颇稚嫩的女子……等等,岳老头!
痛得皱一下眉头,她依稀想起一些和岳老头的对话,对了,岳老头说有块辟邪玉可以救醒她爸,可它在某个历史未记载的朝代,然后她得亲自前来取它……
“小姐……玉镶姊姊,其实我是你的亲妹妹,我外公欠了老爷,就是我们的爹一笔钱,可他无力偿还,便想把我娘卖给老爷,但老爷嫌弃我娘的出身,虽然占有了她却没带她回府,只偶尔给点银两……我娘受不了邻人的闲言闲语,在我五岁那年自缢,前年我外公外婆相继去世,爹不得已才将我带回冯家大宅来,但他不许我说出自己身世,原本他要我去当玉环姊姊的丫鬟,可玉环姊姊不喜欢我嫌我笨手笨脚,还好你不嫌弃我,让我当你的丫鬟,我才能留下来……”
女子边哭边喃喃自语,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我知道你的处境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可若是我们安安分分,还是可以在冯家住下,但现下你……你要是再不醒,我一定会被爹送走……”
哭哭啼啼的声音惹得左佳欢心烦,要她说几次,她病倒才需要人照顾,这丫头在穷担心什么!
不过光听她的说那一堆话,还有小姐、老爷、丫鬟的,难道她真的……穿、越、了
那个岳老头还真有本事,真把她送到古代来了,那她得赶快开始找辟邪玉!
虽然头痛、手痛、脚痛,全身痛得不得了,但不管这身体是不是遍体鳞伤,她来此是要寻找辟邪玉的下落,可不是来养伤的,她不能一直躺着不醒,也不想再听这小丫头哭哭啼啼……
左佳欢,快点醒来!再不醒,你就得和你爸一人躺古、一人躺今,父女俩就躺着等死算了!
左佳欢不停地“告诫”自己,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终于在她听到小丫头第十一次说她会被老爷送走时睁开眼。
国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她是足足被吵了十一回。
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对着小丫头恶狠狠地说:“给我闭嘴!”
呃,她明明是要“恶狠狠”的骂,可发出的声音怎像小猫叫?她想,可能是这身体受伤太虚弱,气若游丝的缘故。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了!”破涕为笑的小丫头,惊喜之余,扑向床上,用力的抱住她。
“啊——好痛,痛死我了!”好不容易靠着意志力醒来的左佳欢,下一秒,又痛晕了过去。
“小姐,你……还痛吗?”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帮忙上药,语带愧疚的轻声问。
“全身伤痕累累的,哪能不痛!”
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偏偏体力还未恢复,站不到一分钟人就摇摇欲坠,侧躺在床上的左佳欢忍不住低咒了声。
昨晚她醒来又被小丫鬟抱得痛晕过去,今日一早醒来,才得以看到“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惨不忍睹,一条条的鞭痕划在身上,可真的是体无完肤!
她问过这小丫鬟,噢,她说她叫小秋,小秋怯怯的告诉她,她这身伤是冯家二小姐冯玉环命人打的,原因是她偷了她的一支玉簪。
可这个身体原主不也是小姐吗?为何要偷自己姊妹的玉簪?就算真拿了,有必要这样往死里打吗?
她再细追问才知,原来身体原主叫冯玉镶,是庶出,她的境遇只比小秋好一丁点,她的生母当年是有进冯家门,只不过在她五岁时就生病死了,从此没人疼没人爱。
冯玉环是嫡出,和她同年,虽比她晚一个月出生,但她从不喊她一声“姊姊”,或者压根没将她当自己姊妹,从她下手如此狠毒就可知。
“小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小秋蹙眉问。
从早上她醒来到现在都已经傍晚,小秋还是时不时的问她这个问题。
欸,这个小秋也是个可怜的丫头,已经没有亲人可以依靠的她,随时在担心会被送走一事。
“都不记得了,我看我肯定是发高烧,烧坏脑子了!”她虚弱的说。
可怜的还有身体原主,被打成这般,浑身烧烫,简直是活活被折腾死的。
她不用想也知,那个二小姐只是拿玉簪当借口,想整死原主才是真目的。
小秋害怕的哭起来,“那怎么办?”
“只要死不了就好。”是啊,只要她不死,赶紧找到辟邪玉才是最重要的事。
本想问小秋知不知道“辟邪玉”的事,可左佳欢想想,在这个家,小秋显然比冯玉镶还没地位,问她也是白问。
不过她倒是从小秋口中得知,她现下身处的朝代是飞龙王朝,那个岳老头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个历史上没记载的朝代。
她想,岳老头既然把她送到冯家来,辟邪玉肯定就在冯家。
“我爹呢?”她问。她暂时不想“戳破”小秋是冯老爷私生女一事,毕竟她初来乍到,自己的事还得先忙一阵,等有空再来处理其他的事。
“老爷去江南已经十日了,还没回来。”
噢,原来是大人不在家,难怪那个冯玉环敢如此胆大妄为,活生生把姊姊打死。
“那这个家,现在作主的是谁?”她嘀咕着,“千万别告诉我是冯玉环。”
“当然不是二小姐。”小秋低声说:“老爷不在,家里有老夫人作主。”
“那她怎没为我作主?”左佳欢直接的问。
“蛤?”小秋狐疑的看她一眼,小姐以前可不会这么问,受了委屈,通常都是和她一样躲着哭。“呃,老夫人这几日得了风寒,所以……”
“噢,原来。”
左佳欢大抵了解冯玉镶是个懦弱的女子,在这个家是没个什么地位的庶女,不过这些都不碍事,只要能取得辟邪玉,管他是嫡是庶。
她没再多问,让小秋继续上药
“啊!轻点、轻点……”她痛叫。
对自己姊妹下手如此狠毒的冯玉环,绝对是个心理变态的女人!
半个月后,身上的伤痕虽未完全痊愈,但左佳欢已能下床自由行走,这半个月来,她终于知道嫡庶之分代表多么明显的差别待遇,受了一身重伤的她,简直像待在冷宫的弃妃,无人闻问。
旁人也就算了,可她的亲爹、亲奶奶就只来看过她一回,见她没死但却忘光了所有事,母子俩一个样,表情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转头就走,好像是在说庶女已经够惹人厌了,还犯傻。
这些日子,他们连理都懒得理了,似乎想让她待在后院厢房,自生自灭。
原本她还希冀她爹冯金城回来了能为她作主,至少教训一下冯玉环那个坏心女,但现下看来,没半点指望了!
一样都是当爹的,她在现代的爹好太多了,这个古代的爹,呸,他哪有资格当爹!
大人不管她,正中冯玉环下怀,这三日来,她指示厨房一天只能让她们吃一颗干硬的馒头,还好冯玉镶的生母生前待府里的下人都还不错,他们会偷偷的替她送好一点的汤药和食物,她才没痛死,小秋也才没饿死。
“小姐,你要去哪里?”端着洗脸水进来的小秋,见她没躺在床上休息,反而坐在梳妆台前打扮,愣问着。
“我要去给奶奶请安。”左佳欢轻描淡写的说。
既然她已可以活动自如,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去找辟邪玉。
她想过了,这个家虽是冯金城在作主,但他忙着做生意、忙着去寻花问柳,待在家的时间比一只常溜进冯家偷吃食物的野猫还少得多,她不想在他身上下工夫,那只会浪费她的时间。
假设这个辟邪玉是冯家的传家宝,除了冯金城,能将它取出给她看一看的,就只有冯家老夫人温氏,她自然得先讨好温氏再说。
“给老夫人请安?”小秋一脸惊诧,放下水盆后,她忙不迭走到她身后猛摇头,“小姐,不,不用。老夫人说过你、你不用去给她请安。”
“为什么?”左佳欢从镜中看着一脸慌乱的小秋。
“因为……”小秋嗫嚅半天,不敢说明原因。
“因为我是庶出,原就不得奶奶的欢心,加上现在又犯傻,更令奶奶生厌,所以还是别去的好,免得惹奶奶生气?”小秋不敢说,她自己说。
小秋先是一怔,随即一脸尴尬。
“我都能猜中你的心思,你觉得我傻吗?”她问。
小秋猛摇头,“小姐你……不傻,好像还变得比、比以前聪明,还很会说话。以前你一整天说不到几句话,常常都是在流泪,我就陪着你一起哭。”说着,小秋似真要哭了。
左佳欢在内心轻喟,这主仆俩一天到晚都躲着一起哭,她们的日子过得也太可悲了!
也许死了离开冯家这些没天良的人,对冯玉镶来说,反而是种解脱。而她穿越过来第一个要帮助的人,就是小秋。
“现在,你不用陪我哭,先陪我去给奶奶请安。”冯玉镶的手边没什么发饰,倒也省事,她整整衣服,起身道。
见她真的打定主意要去,小秋眉头紧皱,怕直接拂她的意会惹她生气,只敢轻摇头。
“至少我得让奶奶给我们作主,一天只吃一颗干硬的馒头,谁活得下去呀!”她想,即便温氏再怎么不喜欢冯玉镶,可她到底还是她的亲孙女,再者冯家家大业大,应该不至于不给吃的。
“我,我可以。”小秋怯怯的道。
“我不可以!”左佳欢翻了个白眼,“我吃腻了,且那一颗馒头得分三餐泡水吃,野猫都吃得比我们好!”
她才说话说得大声了些,头就晕了,差点站不住。
“小姐……”
小秋急忙扶住她,她反拉着小秋一迳地往外走,再不去,过两天她可能饿到无力走出这个房门,没病死,恐怕就先饿死了。
第2章
来到冯家大厅外,下人见到左佳欢先是一怔,待她欲进入大厅时,下人立即挡住她的去路。
小秋低垂着头在她身后轻扯她的衣裳,示意她赶紧掉头,她手往后拨掉小秋的手,抬高下巴质问下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下人们被她的质问吓得怔住,面面相觑后,其中一个回答道:“玉镶小姐,这会角管家正在向老夫人禀报府里月帐,你……若要进入,恐怕不妥。”
左佳欢侧耳聆听,果然听见里边似有下人在向老夫人禀报什么。但她想,这应该只是借口,真正的缘由是,担心温氏见了她,心情不美丽之余,他们这些下人会跟着遭殃。
“我是老爷的亲生女,管家在报告府里月帐,我进去有何不妥?”再和下人磨蹭下去,就算她来了一百回也进不了大厅,她既然来了,就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这个身子虽弱,但她左佳欢可是跆拳道黑带,要“推”开这两三只小猫,难不倒她!
左推右挥,移开眼前障碍物后,她顺利进入大厅。
“鱼肉五两、猪肉十两、虾子十两、青菜十两、豆子五两、豆腐三两、其他干货十两,总共是……六十三两。”
一进入厅内,她看到坐在上位的温氏,单手撑着头,似乎身体不适,蹙眉闭着眼聆听另一位身着华服、手拿帐本的中年妇女在报帐,一名中年男子立在一旁,听到她报完帐,表情诧异,但被中年妇女一瞪,立刻低头。
“玉镶小姐……老夫人,玉镶小姐她……”没拦住她,下人追进来,各个表情惶恐。
“大胆!”中年妇女怒瞪着她,拍桌而起,“你这臭丫头,谁准你进来了!”
听到吵闹声,张眼坐直身的老夫人一见是她,也露出不悦之色,“谁让她进来的?”
“你们这些废物,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撵出去!”中年妇女厉喝着。
下人欲架她走,她轻松弹开他们,看着温氏,自顾自的说:“鱼肉五两、猪肉十两、虾子十两、青菜十两、豆子五两、豆腐三两、其他干货十两,总共是六十三两?”
她将方才报帐的内容,一字不漏的重述一遍,在场的人皆露出惊讶神色,她随即又抛出一颗震撼弹。
“不知这帐是这位大婶算的,还是这位大叔?”她有意无意的看了中年妇女一眼,目光最后落在身旁的大叔身上。
她病后忘光所有事,成了“傻子”的事,府里上下皆知,这更好,她不认得任何人,就理所当然了。
“大婶?”虽知她傻了,可被叫成大婶,中年妇女还是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冯玉镶,我看你是没规没矩,装疯卖傻!”
“那,这位大婶,请问你是?”冯玉镶装傻的问。其实她光用膝盖想就能猜到她是谁,能在大厅里向老夫人报帐的女人,自然就是冯金城的正妻,冯家的夫人余金花。
见夫人生气,小秋连忙在她耳边提点,她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样。
“噢,原来是母亲。母亲,玉镶因为大病一场,这会谁都不认得,加上母亲你可能太忙都没去看我,所以我才不认得你。”左佳欢笑咪咪的说:“我就认得奶奶,虽然奶奶只去看过我一次,但我就记得她了。”
一席话明褒暗贬,眼前这对婆媳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在她们恼羞成怒前,她从容的将话题转回,“方才的帐目结算金额似乎有误。噢,这位想必就是角管家吧?”她看向身旁的中年大叔。
“是,玉镶小姐,奴才是角正,府里的老管家。”角正躬身道。
左佳欢知道他,这几日他有让下人偷偷送了些食物来,想必是善心的好人一个,这样的人不可能乱做帐,想必“算错帐”的,是那位还在瞪她的母亲。
“角管家,你是不是老了,犯糊涂了,那么简单的帐你也能算错!”左佳欢故意说着。
“这……”角正看向余金花,一副有口难言样。
“把帐本拿来给我看。”精明的温氏,眼一瞅,便知其中有异。
“娘,您身子不适,别费心……”余金花马上阻挡。
“拿来!”温氏严厉的看她一眼。
余金花心一惊,故意又看了帐本一眼,佯装吃惊,提高声调道:“呀,敢情是我眼花了,刚刚看到的明明是六十三两,这会怎变五十三两?”她瞪了角管家一眼,“角管家,你也真是的,听到我报错帐,也不会出个声!”
“呃,是,奴才一时没留心,没察觉夫人念错了。”
见角正硬生生的扛下错,想来必是碍于余金花的威势。左佳欢猜想,余金花故意趁温氏身子不适,多报了十两帐,若真能蒙混过关,这多出来的十两,自然就进这位大婶的荷包。
虽看不过去,但姑且放过她,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是要替自己挣口气,勾心斗角的事,等她在冯家站稳地位,再来做那才更来劲!
温氏看了帐本后,确定帐目无误,想到方才孙女一听就知有误,便心血来潮的翻到上个月的帐目,出起“考古题”考左佳欢。
“玉镶我问你,五斤酒、十斤盐、十斤糖、六斤葱、七斤姜、八斤蒜、十斤辣椒,总共是几斤?”
“总共是五十六斤。”左佳欢几乎是在她念完问题时,同时回答。不过她纳闷的是,一般帐簿结算的应该是银两数,怎连不同的食材采购数量也在结算?想来温氏定是个锱铢必较之人,各项目都得核对一遍才放心。
角正一脸惊诧的看着她,余金花则还慌乱的屈指算着,温氏内心虽感诧异,但表情沉稳的问:“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算帐了?”
“奶奶,玉镶就是来告诉您这件事的。”左佳欢上前一步,表情困惑,语气小心的说:“我不是被玉环狠狠毒打一顿……”
“那是因为你这贼丫头,偷了玉环的玉簪!”听到她在向温氏告状,护女心切的余金花,急忙出声辩护。
“我不记得有这回事……”左佳欢一脸诚恳的说。
“你……”
“够了没!”温氏瞪了余金花一眼。这事发生后,她本该好好教训玉环,但因为人没死,她便宽容的睁一眼闭一眼,可媳妇却不知悔过,还敢在她面前嚷嚷烦她!
知道这事是女儿做得太过,担心掀起这事又遭老夫人追究,余金花乖乖的自动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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