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 发表于 2014-11-3 22:24

《纯情寡妇诱郎君》作者:宛柔

书  名:纯情寡妇诱郎君
系  列:单行本
作  者:宛柔 
出版日期:2014年10月24日

【内容简介】
在世人眼里,她是个败德、不知羞耻的女人
身为寡妇,不为过世的丈夫守节
却开了间酒楼,来往的男人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行事作风高调招摇,才会惹来采花贼的觊觎──
多年前她已经死过一回,这些冷嘲热讽伤不了她
倒是那个奉命保护她的总捕头引起她极大的兴趣……
不是她自夸,男人无不被她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
唯有总捕头大人例外,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好特别
她的个性敢爱敢恨,想要的就会去追求
谁知他这根闷木头不解风情,对她的逗弄不为所动
老是把男女授受不亲这话挂在嘴边训斥她
再不就摆出她犯了滔天大罪,要拿她问罪的阴沉脸色
什么?他讨厌不择手段、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搞半天她用错法子,女追男这招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可恶!被这根闷木头骗了,还被他将了一军
原来他根本不是闷木头,而是披着羊皮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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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 发表于 2014-11-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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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还是该在这里继续等待?

  骆怀松两道如墨黑的浓眉,随着时间的过去,眉头缓缓的往中间蹙起。

  他实在搞不懂女人,不过就是沐浴,为什么可以待在浴池里两个时辰还不出来?泡了两个时辰的水,难道肌肤不会变皱吗?偏生楼凝瑶每次沐浴最少都要一个时辰才肯出来。

  上个月,有名采花贼采闯进袖珍楼,意图染指楼凝瑶未得逞,又撂下狠话,非采下她这朵娇艳花儿。因为楼凝瑶和日帝私交甚笃,日帝遂命骆怀松这个总捕头保护她的安危,在圣命难违下,他只好像个护卫似的跟前跟后的保护她。

  只是他觉得楼凝瑶根本是故意为难他,要他日夜跟随在她身旁就算了,连她沐浴也需要在外守候。

  他本不愿意,但她拿采花贼一事来逼他,甚至还把日帝抬出来,最后他也只能妥协。

  骆怀松现在只盼望能早日捉到采花贼,他就可以早日脱离楼凝瑶这个恶质女人所设的苦海。

  “夫人还没好吗?”

  轻声的询问自身后传来,骆怀松转身望着楼凝瑶贴身侍女青儿一眼,无奈的点头,“青儿姑娘,麻烦你进去瞧瞧,请她该出来了。”再不出来的话,他真的怀疑她会不会晕倒在浴池里。

  青儿微微一笑,“骆爷,您认为夫人会听青儿的话吗?”

  骆怀松脸色一沉,经过这一个月来的相处,对于楼凝瑶这个任性骄纵的女子,多少也有些了解,单凭青儿这个小丫鬟,她根本理都不理,搞不好还会将青儿轰出来。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他问,心想青儿伺候楼凝瑶多年,必定了解主子的心思。

  “骆爷,依青儿之见,还是请你去唤夫人吧,我还要到偏厅请刘掌柜再等一会儿。”

  “他还没走?”骆怀松讶异的扬起眉。

  刘掌柜是布庄的老板,每次布庄有进新货,都会拿来给楼凝瑶瞧瞧。他见过刘掌柜数回,今日来好像是有其他事,只是行事全凭心情的楼凝瑶,可能是心情不好,都让刘掌柜等了三个时辰,就是不肯见他。

  真是一个任性的女人。

  “还没有,刘掌柜说一定要等到夫人。”也不管骆怀松答不答应,青儿话说完转身就走。

  不是她故意拿乔,没把骆怀松这位总捕头放在眼底,而是要骆怀松去叫夫人,才是夫人的本意,她这个小丫鬟,可是很尽责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骆怀松望着青儿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想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快请她出来,他不想再这样下去。

  好歹他也是日月城的总捕头,如今却尽做些奴仆的事情,而且根本是在伺候女人。

  深吸一口气,压下不满的情绪,骆怀松对着屋内唤道:“高夫人!”

  浑厚的嗓音透过房门,穿过内室,直通往她专属的浴池,传进正在玩水的楼凝瑶耳里。

  瑰丽的唇瓣扬起甜美的笑容,她就不信他还能在外面等到什么时候?

  楼凝瑶清了清喉咙,娇滴滴回应,“什么事?”

  “你该出来了。”他的语气平板无波。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进房来吧。”她佯装听不清楚。

  不用看她的表情,骆怀松很清楚她在睁眼说瞎话,虽然他只用半成的内力,但声音绝对可以传到浴池那里,如果他用一成功力,保证袖珍楼上上下下都听得到他的声音。

  偏生他不能将她此刻正在沐浴一事,嚷得人尽皆知,可他又不能当真进屋去,这于礼不合。

  没再听到任何声音的楼凝瑶,不再说一句话,迳自玩起水来,反正她有时间和他慢慢磨。

  站在屋外的骆怀松,没再听到任何的声音,越等心越烦的他,不自觉的双手环抱着胸,开始思索该怎么请她出来。

  就在他认真思索时,惊恐的尖叫声自屋内响起,骆怀松心头一惊,顾不得于礼不合,身形如箭的闯入屋内,直奔浴池。

  “高夫人……”未完的话语在见到坐在浴池内,只露出雪白肩膀的楼凝瑶时,有那么一刻骆怀松几乎是屏住气息,说不出话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嫣红的双颊,似菱角的檀口,镶在一张细致的脸蛋,再加上无辜的神情,相信只要见过的人,都会动了怜惜之情。

  骆怀松暗吸一口气,压下胸口被她挑起的沸腾情绪,别开目光,语气刻意冷静的问:“采花贼呢?”

  “什么采花贼?”楼凝瑶一脸莫名。

  骆怀松一脸错愕,“不是采花贼侵入?”

  “有你守在屋外,采花贼哪敢进入,除非是不要命了,骆爷,你说是吧?”她笑着回道。

  “那你刚才在叫什么?”他没好气的问。

  “我忘了把衣裳拿进来。”楼凝瑶一脸无辜地朝他眨眨眼睛,一副“我也不是故意”的表情。

  骆怀松闻言气结,她根本是睁眼说瞎话!

  他深吸口气,再吸口气,压下想掐死她的冲动,不满的别过脸,硬着声道:“衣裳放在你的右手边。”要骗人也找点好借口。

  闻言,楼凝瑶一点愧疚也没有,她只是转过头去,作戏的惊呼一声,“哎呀!我的脑子怎么突然变得不灵光,衣裳在这竟然都没瞧见?骆爷,真是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其实她是故意的,不这么做,他恐怕会在屋外守到天黑也不会进来。

  骆怀松再次深吸一口气,听得出来她根本是故意的。

  他按捺住被她撩起的怒火,转过身,冷冷道:“把衣裳穿好,刘掌柜还在厅上等你。”

  楼凝瑶微笑的望着宽阔修长的背影,完全不把他的冷言冷语当一回事,相反的,她心底可乐着,因为她是故意要惹他生气。

  谁教他碰到事情还八风吹不动,撩不起任何情绪,才会让她动了捉弄之心,好好的跟这根闷木头玩玩。

  “他爱等就让他等吧。”楼凝瑶一脸的无所谓。

  刘掌柜这个人有色无胆,每回见到她,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坏主意,她心知肚明,要不是她开的是酒楼,不宜得罪客人,她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你会不会太过分?”如果她不想见,怎不早点说?让人家等这么久,摆明了是在欺负人。

  “等的人又不是你,你不高兴什么?”她反问。

  “你……”

  “其实要我去见他也是可以,只要你叫我一声凝瑶,我就马上去见他。”她坏心的说出刁难的条件。

  “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你的名字只有你丈夫才能唤。”骆怀松义正词严的斥责。

  楼凝瑶轻笑了声,彷佛他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丈夫五年前就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虽然他从边关调回日月城不到三个月,但好歹他也保护她一个月了,每天跟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的身分。

  骆怀松一时语结,心头浮现一抹不舍与怜惜,她才双十年华,理当让她丈夫疼惜,而不是孤孤单单的过日子,但她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放浪形骸,不知羞耻。

  “你若真的爱你丈夫,就该为他守节,而不是乱勾引男人。”这是他对她没好感的原因之一,就算她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也该谨守礼教,不该对男人做出勾挑的行为。

  “守节”两个字,像是根针扎进楼凝瑶的心,让她想起这一生最不愿意再想的往事,不由得动了气,“守节就叫爱,没有守节就是犯了滔天大罪,这是什么鬼说法?”

  如果她真的爱过她“丈夫”,那她一定为他守节,偏偏她不但没爱过,而且他们连成亲都没有,她的家人却硬逼她守节,只不过是想利用她,看能不能博得贞节烈女之名,好光耀门楣,荣显家族。

  骆怀松一时没听出她讽刺语气中的恨怒,只觉得她不知羞耻,“不起来就算了。”反正跟一个不知廉耻的寡妇,说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站住。”楼凝瑶唤住正要离去的他,“你要上哪?”

  “到外头守着。”哼,她爱洗多久随便她。

  “你对我很不满?”她突然道。

  骆怀松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听得出他不但不满,还非常的不屑,楼凝瑶没有生气,笑道:“你似乎很怕跟我共处一室。”

  “妖妇。”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骆怀松迳自离开。再继续待在这,他会被不知羞耻的她气死。

  楼凝瑶不在乎的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媚。

  既然他都叫她妖妇了,那她也用不着做个良家妇女给他看。

  再说,良家妇女这词,早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

  ☆☆☆   ☆☆☆   ☆☆☆

  刘掌柜双眼暴睁的瞪看着眼前的美人,一颗心怦怦怦的跳,周围的声音完全没进到他耳里。

  楼凝瑶媚眼含笑的喝着茶,完全不理会刘掌柜色迷迷的目光,还有一双利如刀的眼睛,带着鄙夷的眸光直瞪着她。

  哼,谁叫这根闷木头要说她是妖妇。

  “刘掌柜,真是对不住,十五那日袖珍楼已经让尚书大人包下来,不能做您的生意,您还是找其他酒楼吧。”楼凝瑶声音狐媚得让男人听了就会酥软,她是故意气骆怀松的。

  “这样呀,好可惜。”其实他不一定要包下袖珍楼,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是想见这个娇媚的寡妇。

  “其他家酒楼的菜色也不错,如果刘掌柜信得过我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几家给您。”她笑靥如花。

  “这怎么好意思。”色迷迷的目光直盯着楼凝瑶胸前那一片雪白无瑕的肌肤,刘掌柜脑海全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楼凝瑶从他眼中看出他不怀好意的企图,也不戳破,媚眼望向掌柜柳斯,“带刘掌柜到雅房去,好生的向刘掌柜介绍。”

  柳斯头一点,立刻请刘掌柜移驾雅房。

  刘掌柜不愿意,也舍不得,但在骆怀松凌厉的目光下,不敢多逗留,只好跟着柳斯离开。

  骆怀松在刘掌柜走后,冷眼望向正喝着茶的楼凝瑶,深觉得她是害人不浅的妖妇。她不会不知道,她穿这样会让男人想入非非。

  楼凝瑶知道闷木头在看她,但她故意装作不知道,迳自品尝茶香。

  “你是故意的?”骆怀松指控。

  “不知骆爷指的是什么?”她抬起头看着他,一脸无辜。

  “良家妇女不会穿这样子。”骆怀松别开眼,不想再看见会让人血脉偾张,呼吸也会变得紊乱,诱惑圣人变登徒子的画面。

  “我说你也真是死脑筋,不懂得欣赏,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不是日月皇朝的衣裳?这是北方那边女子所穿的服饰。”这可是月后赏给她的,她平日珍藏着不穿,要不是这根闷木头太不解风情,她岂会穿上这套衣裳?

  “这里是日月皇朝,不是北方,请你穿着我朝该有的衣裳。”骆怀松义正词严道。

  “不管是日月皇朝,或者是北方,都逃不了一句‘女为悦己者容’,我只不过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请问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楼凝瑶声调酥软,神情无辜,颇有一副“我哪有说错”的表情。

  “有。”骆怀松转回头,瞪着笑得千娇百媚,但看在他眼中却是充满勾引人的笑颜。

  “洗耳恭听。”楼凝瑶偏头笑看着他。

  骆怀松压下自胸口蔓延至全身的燥热,冷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知道你的装扮会引诱男人想入非非,你这样等于是为自己招来祸端,就如同采花贼会找上你的道理是一样的。”

  楼凝瑶完全不把他的训话听进耳里,嫣红的唇瓣扬起捉弄人的笑,“你说会让男人想入非非是真的吗?”

  “当然。”难道她看不出刘掌柜那副想把她生吞活剥的色鬼模样吗?

  “那你呢?”说话同时,楼凝瑶身子故意往前倾,让他能够更清楚的看见她丰满的酥胸。

  她突如其来的勾引之举令骆怀松瞪大双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愣愣的看着她那雪白肌肤上,正透着淡淡玫瑰色的春光,直到一声轻笑声响起,才猛然回过神。

  他望着她明亮双眸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光芒,蓦地知道自个儿刚才竟被她无耻的诱惑行为给乱了心。

  一想到他的自制力竟然被这个妖妇打乱,怒火自胸口窜起,“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不在乎他的疾言厉色,楼凝瑶嘴角微微往上弯,带着一丝得意,“骆爷,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别自己把持不了,就怪罪到他人身上,那被你怪罪的人岂不冤枉委屈?”

  “你……”骆怀松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有一点,他确实无法欺骗自己,他刚才的确被她的诱惑乱了心,不管她是有心或者是无意,他都不能否认一件事──楼凝瑶是个娇艳美丽的红颜。

  “我什么?妖妇是吧?”不在乎他怒目瞪视,楼凝瑶迳自道:“骆爷,如果你对我真有那么多的不满,袖珍楼的大门在那,你随时可以走出去。”纤指指往大门的方向,颇有一副“要走请自便”的态度。

  骆怀松瞪着她那张笑得甜如蜜的娇颜,每看一回,他就怀疑一次,明明是艳丽无双的美人,为什么总会说出刻薄恶毒的话语?

  深吸口气,再吸口气,他告诉自己,她就是孩子气,就是爱捉弄人,别跟她计较,那只会气死自己。

  只要捉到采花贼,他就可以脱离苦海,不用再跟她生气。

  楼凝瑶见他一句话也不说,打算休战的姿态,突然起身往大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骆怀松唤住她。

  “当然是出去。”楼凝瑶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大惊小怪。

  “穿这套衣裳?”骆怀松瞪着她露出一大片酥胸的华服。

  “当然。”她点头。

  如果让她穿这样子出去,外头的男人不暴动才怪,不行,他不能任由她胡来!

  楼凝瑶瞪着拦阻她去路的男人,脸上浮现疑惑,“骆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存心将自己陷入危险中吗?”难怪采花贼会找上她,都怪她自己行为不检点。

  “你不是想早点捉到采花贼吗?我这是在助你一臂之力。”楼凝瑶笑咪咪道。她可是很好心在帮他。

  “我看你根本是存心找我麻烦,把衣裳换了。”骆怀松冷声下令。

  “要我换掉这身衣裳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诚心诚意的跟我道歉,我就换掉。”她开出条件。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他没理由道歉。

  楼凝瑶摇了摇头,“骆爷,你此言差矣,你刚才骂我妖妇,不该向我道歉吗?”

  骆怀松哼了哼,“我只不过实话实说。”

  她又笑了,“我管你是实话还是谎话,总之你的话已经严重的伤了我,你若不道歉,我就穿这样出去。”

  骆怀松瞪着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楼凝瑶,深吸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道歉,“对不起。”

  楼凝瑶满意一笑,“既然骆爷道歉了,那小女子我就宽宏大量接受你的道歉。”

  虽然她胆大归胆大,但要她穿这样上街,其实还是有一点害怕,她可不想看到满街的男人都像刘掌柜一样,用着色迷迷想把她吃下去的目光看着她。

  她只是想逗逗这根闷木头,因为她相信他不会让她这样子出去。

  看着她得意的表情,骆怀松握紧双拳,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回房。

  ☆☆☆   ☆☆☆   ☆☆☆

  国师府

  曲仲尧瞄了眼向来不轻易动怒的骆怀松,此刻却一副气到想杀人的模样,不用多想也猜得到惹他生气的人一定是楼凝瑶,那个和他一样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瞧你气的,又怎么了?”打开扇子,曲仲尧一派优闲的扇了扇。自从骆怀松奉命去保护楼凝瑶后,几乎两三天就往他这儿跑,大吐苦水。

  骆怀松脸色很难看,过了一会儿,提出他近来对楼凝瑶的看法,“她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她?她是谁?”曲仲尧故意装傻。

  骆怀松给他一记白眼,“别装蒜,你明知道我指的人是谁。”

  “她性子爱捉弄人,不是真心找你麻烦的。”

  “我不懂,这个人为什么是我?”

  曲仲尧笑了笑,想起楼凝瑶说的,捉弄骆怀松是想看看八风吹不动的他,恼起来、气起来是什么表情。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骆怀松的面说出来。

  而且,他对楼凝瑶的答案有些疑问,不相信就这么单纯,她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我曾问过她,可她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我也不能给你答案。”他避重就轻回答。

  骆怀松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你和她相识多年,一定猜得到她的心思,她到底在想什么?”

  曲仲尧看着他那副“答案就看你肯不肯说”的态度,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或许是……”

  骆怀松见他要说不说的,浓眉一蹙,带着警告的意味,“或许是什么?”

  曲仲尧笑了笑,“或许是你和她那短命的丈夫有点像吧。”

  骆怀松愣了愣,没料到会是这答案,更不解为什么在听到这话时,胸口微微一揪?

  “你见过她丈夫?”所以她对他是移情作用?他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替身?思及此,骆怀松的脸色更冷了,胸口的怒火比刚进国师府时还来得炽盛。

  “没见过,我认识凝瑶时,她已是寡妇的身分。”

  “那你怎么能断定她爱捉弄我,是因为我像她丈夫?”他挑出疑点。

  “猜的。”没理会好友投来疑问的目光,曲仲尧笑道:“要不然你觉得一名女子特爱捉弄一个男人,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不是仇视,那就是喜欢。”

  骆怀松沉下脸思索,不得不说曲仲尧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

  曲仲尧瞧好友眉头深锁,似乎很苦恼,脸上那抹笑简直可说是幸灾乐祸。“别想太多,反正捉到采花贼后,你就不用保护她,那她也就找不到借口捉弄你。”

  “最好是这样。”骆怀松哼了一声。依楼凝瑶恶劣的性子,他才不相信她会放过捉弄他的机会。

  “我知道你很不满、很生气,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她可是日帝最疼的妹子,能不跟她对上,就不要跟她对上,免得自找苦吃。”要不是她背后有这么大的一尊靠山,凭她一介女流之辈,哪有法子开袖珍楼,只不过她是日帝认的义妹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

  “果然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尽使这种卑劣手段。”骆怀松不屑的撇撇嘴。

  “既然知道女人难养,别去招惹她不就好了。”不是他爱说,骆怀松这人有时候还真的不知变通。

  “她不来惹我,我岂会去惹她。”他又不是没事找事做。

  曲仲尧站起身,拍拍好友的肩膀,道:“别说得这么可怜,可有不少男人羡慕你。”

  骆怀松嗤之以鼻,满是不敢苟同,“不知死活。”

  “别忘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有余辜。”

  曲仲尧挑了挑眉,看来好友很生气,不过要骆怀松保护楼凝瑶是日帝亲口下令的,他也无能为力。

  “你还是快回袖珍楼保护她,忍着点。”

  虽然曲仲尧的话他不爱听,但是他说得很对,在采花贼还没捉到前,他也只能忍着点。

  ☆☆☆   ☆☆☆   ☆☆☆

  自国师府回来后,接连几天,骆怀松一直思索曲仲尧说的“或许是你和她那短命的丈夫有点像”这句话。

  他不曾听到她说过她丈夫的事,也不曾听袖珍楼的人提及过,他很好奇她的丈夫是怎么样的男人?又怎么敢娶这么一位行事大胆、不知廉耻的女子?

  想起了她穿着暴露的样子,难怪高家人不承认她这个败德的媳妇。

  不过,她那抹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他偶尔想起时,不免口干舌燥,甚至浑身发热。

  心思晃荡中,一抹让他微讶的倩影缓缓朝他走来。

  骆怀松定眼看了半晌,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眼前这个不施脂粉,一身素衣的女人,真的是和平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楼凝瑶是同一个人!

  只是,她今日穿得这么素雅是怎么回事?他可不认为她是改性了,想当良家妇女。

  不过,没有胭脂点缀的她,虽不是绝艳娇媚,却是清灵脱俗,就连她嘴角的微笑,看起来天真烂漫,不带有让人防备的警戒,让他的目光不自觉紧紧的锁住她,移不开来。

  楼凝瑶笑望着他愣住的表情,“怎么,不认得我了?”

  充满戏谑的话语,拉回骆怀松的心神,她带着轻佻的笑容,就算换了身朴素衣裳,还是改不了恶劣的性子。

  他沉下脸,冷冷道:“只是有点讶异。”

  楼凝瑶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讶异什么?骆爷。”

  “你一说话什么讶异也没有了。”

  “你对我似乎很不满?”

  骆怀松哼了一声,算是给她回答。

  楼凝瑶也不生气,今天的她才不想生气。

  浅浅的微笑,休战似的姿态,令骆怀松觉得奇怪,“你今日的行为有点反常。”通常她不把他惹到生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骆爷这么说,真让我吃惊,原来骆爷一直在注意我啊。”不理会他的瞪眼,楼凝瑶嘴角的微笑更甜了。“算了,懒得跟你计较,今日就请骆爷在楼里歇息吧。”

  “你要出去?”

  “是的。”

  “去哪?”

  “骆爷,我不是犯人,你有必要用问案的口气跟我说话吗?”他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口气这么凶做什么?

  “你是采花贼欲下手的对象,基于日帝所托,总捕头的职责,我必须保护你。”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在这。

  楼凝瑶佯装伤心,“骆爷说得好委屈呀。”

  骆怀松不满的瞪她一眼,认定她摆明就是以欺他为乐。“职责所在,请高夫人明言。”

  楼凝瑶张口欲言,青儿快步走来。

  “夫人,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去外头候着。”

  “是。”

  骆怀松在青儿退下后,怀疑的目光望向楼凝瑶,再次询问,“高夫人,你要上哪?”他真的很好奇。

  楼凝瑶没说话,转身就走。

  骆怀松没再问,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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