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窗偷个情》(偷窥惹的祸3)作者:钟淇
书 名:爬窗偷个情系 列:偷窥惹的祸之三
作 者:钟淇
出版日期:2014年9月12日
【内容简介】
啊~老天在玩她是不是?不过想拿回寄错的包裹,
怎么偏偏卡在人家窗上被逮个正着?!幸好屋主人好,
非但不跟她计较,还因此不“卡”不相识成了好朋友,
既然要报答人呢,就要从喂饱肚子开始,虽然她厨艺不佳,
但心意绝对满得不得了,一手按摩技巧也保证包君满意,
毕竟,只有他不在乎关于她的花痴流言与她当朋友,
听闻她告白总被拒不只没嘲笑,甚至鼓励她真爱终会出现,
可惜再多的信心和乐观,在被人欺骗感情后还是受创了,
要不是他的照顾以及表白,她不会好得那么快,
为了追求她,他不只是在她MC来时煨暖她的四肢,
还带她参加朋友的婚礼,并在她接到新娘捧花时说想娶她,
第一次感受到心跳失序的怦然,一切都让她觉得如此幸运,
以为终于遇上命中注定的真爱,没想到──
这段感情不过是他与朋友的一场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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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这是他第三次遇见自家咖啡厅对面,那个像棉花糖一样圆润、软嫩的胖胖花店女主人向人告白的场面了……
第一次,是她在自家开业的花店前,向长期供应货品的花货批发商告白。
第二次,则是在深夜镇上半歇息的杂货店前,看见她捧着一束小小的绣球花,颤巍巍地向杂货店的小老板示爱。
而这一次……
在夕阳渐落的海滩上,勒斯薄唇微微勾起,颀长的身躯半靠在巨石前,慵懒地双手抱着胸,半眯着眼,静静聆听着巨石后那对男女的对话,任由海风吹拂过他的深棕色发丝,连带拂乱了他身上的衬衫。
又是一场令人闻之脸红害臊的女子求爱场面,这还真是他生命里所遇过最诡异的情形与巧合了……
“那个,黄先生,虽、虽然我知道我们才见过两次面,现在跟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太过突然了,可是,你能不能……”那个清甜娇憨的女音说到这里,略略顿了一顿,似是有些迟疑,但依然吐出了接下来的请求句子,“……能不能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呢?”
勒斯几乎是同时间在心中无声吐出与女子同样的字句,而后,英俊的面庞上,缓缓扬起了一抹玩味的浅淡微笑。
瞧,撞见次数多了,他竟连对方告白示爱的台词都会背了。
接下来,如同之前他撞见的两次表白一样,那被她约到海边的男人闻言狠狠倒抽了口气,像是受到什么极大的惊吓般,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不不不……花痴妹,不对!我是说,阮绵绵小姐,我想,我们并不适合,我、我只是偶然路过你的花店,顺手帮你捡起倒下的招牌布幕,还有隔天受朋友所托,向你订了束母亲节用花而已,我、我实在受不得你这般另眼相待与青睐,你、你还是另找适合的人选吧。”男子似乎被她的告白吓坏了,瞠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摇手,语无伦次的回绝了她。
男子脸上满是后悔,后悔自己前几日因一时偶发的好心,帮她捡起被风吹倒的招牌布幕,要是知道会因此被镇上出名的花痴女给缠上,说什么他也不会帮忙的。
“是吗?”女子的声音听来有些失望,却没半点难过,似乎早已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幽幽的轻叹了口气,“唉,没关系,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吧,真是抱歉,硬拖着你来这里,浪费你的时间,你可以走了。”
“那、那我走喽。”男子一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般地撒腿跑了,活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似的,留下女子独自面对眼前那片被夕阳照得灿烂金黄的海洋。
勒斯站直身躯,从巨石后缓缓绕了出来,他很好奇,告白失败的她接下来会怎么做,是像那些动不动就流泪的女人一样,抱着自己委屈痛哭吗?还是对着大海大声痛骂方才那男人的没眼光?
但出乎意料的,那个圆润的小女人只是静静站在金黄色的海洋前发呆了好半晌,然后突然蹬掉脚上的鞋子,一边大喊,一边朝大海狂奔而去。
“啊—又失败了,不过没关系,我绝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阮绵绵加油,你一定可以的!加油!”她一面以自己白嫩的脚丫踢踩脚下海水,溅起无数剔透水花,一面握拳高举双手向大海放声呐喊,彷佛在向这片金灿海洋宣告她追爱的决心。
而伫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瞧见这一切的勒斯楞了楞,随后敛下眼眸,低低的笑了。
这个女人真是傻得很可爱。
一次又一次的告白失败未曾打败她追爱的信心,反而越挫越勇,真是傻得令人觉得既可怜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憨然可爱。
这是第三次遇见,如果再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的话……
他眸子隐隐闪着笑意,盯着她戏水欢笑的身影,英俊的面庞上有着说不出的浅浅柔暖。
不知不觉,夕阳渐渐西下,金黄色的余晖将两人沙滩上的身影,一前一后拉得老长,渐渐融成一道倾斜相伴的美丽风景……
第一章
独家特报、独家特报,恭贺花痴女第一百零一次告白失败,惨遭男人痛甩狠拒!据可靠消息指出,阮性花痴女在历经多次求爱失败,已经放宽标准至镇上所有年满十八、未满八十的单身男子身上,目前正流着口水、四处积极物色新目标中,小编特此敬告镇上单身男子,夏日艳阳高照,容易激燃春苗火花,请勿随意到海滨旁的花店闲逛,否则,下一个被花痴女缠上的人就是你!
“哈哈哈哈,怎么这么好笑啊,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有新意,居然搞出这么有趣的报纸,哈哈哈……”费奇一边猛拍大腿,一边颤着手指指着吧台上镇上高中生自己所编印的每周镇报,哈哈大笑。
没想到,这些高中生小鬼还挺有一套的嘛,竟然将镇上鸡毛蒜皮的大小琐事编写成一份每周镇报,固定在周日发送,特别是对面那家花店、被镇上所有男性封为“花痴女”的女老板,更是镇报期期重点追踪的报导目标。看得他周周有欢笑、期期有乐趣,也为他平淡无趣的小镇生活增添几抹趣味。
“喂喂,勒斯,你快来看!”秉持着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的精神,费奇将报纸硬凑到吧台后,正专心冲煮着咖啡的英俊棕发男人面前,大方邀请他一同同乐。
“好不好笑?怎么会有这么悲摧的女人啊,次次向人告白求爱,次次惨遭男人狠拒,还因此赢得镇上响当当的‘花痴女’封号,不是我说,这都是第几次了,人家孙中山革命十一次成功,咱们对门那可怜的花店女老板这都告白不下百次了,竟然没一次成功,这无人能敌的耀人成绩,简直可以列进金氏世界纪录了,哈哈哈……”
打从他们搬到小镇上,就听过镇上有个有名的花痴妹,听说她总是见人就告白,镇上被她示爱告白过的人数不下百人,几乎只要镇上单身适婚、没女朋友、没对象的男人,都曾被她告白过,简直快成了镇上的十大传说之一,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令镇上所有男人一见就躲、闻风丧胆的花痴妹,就是对门那间名为“童话”花坊的圆润娇小胖胖女老板。
勒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手上烹煮咖啡的动作。
“你如果回来店里,只是想找我说这些没营养的垃圾话,那么就恕我不奉陪了。”他还要试验这批新进的咖啡豆,看看用何种研磨方式及冲煮方法才能够激发出它们隐藏在褐色外表下,那独特香醇的迷人风味。
“我哪儿说错啦,像这种见了男人就什么也不管不顾急扑上去告白的女人,难怪一辈子找不到男人爱。”更别说,这世界上恐怕也没有半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积极求爱的女人吧。
“知道吗?你嘴巴很臭,今天早上出门楚楚忘了提醒你刷牙吗?”勒斯闻言,终于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他眯起眼,警告似的盯住费奇,彷佛在暗示他,要他适可而止。
这样私下批评、嘲笑别人的行为……特别对象还是一个女人,不是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这种事只有街角那些碎嘴没事干的三姑六婆才做得出来,难不成,费奇已可悲的沦落到与她们同流合污的境界了吗?
“就是说啊!竟然拿别人的伤心事来当笑话说,真是恶质又没品,是不是男人啊!”一旁,始终充当小透明,穿着围裙、拿着扫把正清扫着店内环境的何劭,也忍不住小声的咕哝道。
未料他碎念的话,被他口中那个“不是男人”的男人耳尖听见,下一秒,只见一罐饮料平空飞来,砰地一声,稳稳砸中他的脑袋。
“靠!”他捂着遭袭的后脑杓跳脚叫疼。
“滚,这里有你这个被家人卖身赎罪的杂役佣人说话的分吗?还不快点把店里打扫干净,等等要是让我发现有哪边漏了没清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你!”费奇狠瞪了他一眼,昂起下颚要他滚边去。
在恶势力的欺压下,何劭不得不忍辱屈服的扁着嘴,拿着扫把乖乖的听令移到角落,继续他的清扫工作。
直到无关紧要的人从他眼前消失,费奇这才转过头拍了拍桌子,朝勒斯开口。“嘿,兄弟,不是我嘴坏,只是我曾见过咱们对面那个被人封为花痴妹的花店女老板,整个人圆圆滚滚、软软嫩嫩的,就像颗圆气球似的,虽然我个人对这样的女人没有意见,但是现在的男人都是以外貌来挑选另一半,她想找到一个不看她外表,只单纯喜欢她本身的男人,恐怕,难啊……”他一边啧啧摇头,一边故作惋惜的叹气。
“喔,是吗?”勒斯听了他的话,挑了挑眉,“可我却不这么觉得。”
他见过她,知道她对追爱多么有决心,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成功找到那个命中注定属于她的人,成功赢得她想要的爱情。
“既然你这么说,不如……”费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鬼主意,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我们来打个赌,就赌对门那花店的女老板,能不能在今年年底前觅得她的真爱。”
听见费奇打赌的提议,勒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我没兴趣。”他想也没想地便一口回绝。
拿别人的感情来打赌,是这世界上最恶劣又差劲的一件事,他绝对不会也不想干这样的事。
“你不敢吗?”费奇勾起嘴角,张开双臂搭在身侧两张高椅背上,故意用激将法激他,“还是说……你怕输?”
“输?”勒斯手一顿,缓缓熄灭了正在烹煮的虹吸式咖啡壶的酒精灯,他抬头回以冷冷一笑,“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输’这个字。”
“不然,你就跟我赌啊,看看咱们谁胜谁负。”
“我说了,我不做这种无聊的事。”他危险眯眸,依然拒绝费奇打赌的提议。
“来嘛来嘛,勒斯,你就陪人家玩玩嘛,不然人家好无聊,老大跟小鹿陪曼金去台北找韦春兰谈婚事,奥斯只顾着跟他的亲亲老婆花潓甜蜜蜜懒得理我,楚楚又生我恶整小鬼的气已经两天不理我,只剩下我孤伶伶的一个好可怜,你就陪陪人家嘛!”费奇见激将法没效,只好扁着嘴,使出苦肉计哀求道。
“好嘛好嘛,陪人家玩玩……”
被死缠烂打地纠缠了老半天,被缠得不耐烦的勒斯总算开了尊口。“你到底想怎样?”他不耐的质问他。
“陪我赌一把,我就不吵你。”
他眯着褐眸冷冷瞅视着眼前那看似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烦人费奇,看样子,要是不答应他,恐怕他会黏着自己死命骚扰一整天,一整日都不得安宁。
他似乎没有选择了……
“你想赌什么?”最后,他还是屈服于费奇烦人的骚扰功力下,同意与他打赌。
费奇见他首肯,兴奋的蹦了起来,一扫方才死命哀求的颓丧可怜样,活力十足。
“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就赌对门那花店的女老板,能不能在年底前找到真爱。”哈哈,终于有事可以玩了。
“赌注呢?”勒斯淡淡别了他一眼,既然要赌,总是要有赌注,他打算拿什么当赌注?
“唔……”费奇苦思了好半晌,蓝眸无意瞥见咖啡厅中何劭埋头擦桌子的身影,灵机一动,“男佣!就拿输的人必须当对方任意使唤半年的男佣当赌注,如何?”
哈哈哈,看他费奇多有才啊,竟然想出这么有创意的赌注,要是他赢了,他就可以拿勒斯当佣人,尽情的使唤他倒茶添水、按摩捏腿,爽爽快快的跷腿当大爷了,哇哈哈哈!
“可以,但这赌注必须另外多加上两条。”
“什么?”
“输的人除了当对方任意使唤半年的男佣外,还必须在赢家这主人要他闭嘴滚远时,立刻有多远滚多远,别出现在主人面前碍眼,另外,输家必须负责扛起咖啡厅一年的营运管理,包含店内所有大大小小的繁杂琐事,完全一人包办。”
这些日子,这些人将咖啡厅完全丢给他,一个个出国旅行的旅行、陪老婆的陪老婆,跑得不见踪影,趁着这次机会,他也想学他们当一回甩手掌柜,趁机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给自己一段假期。
“那有什么问题。”费奇拍胸脯挂保证,只要他肯陪他赌,打发时间,无论他开什么条件他都同意。
“既然如此,那好……”勒斯慢慢抬起头,正好瞧见他们谈论打赌的主角,正沮丧的垂着头,像只落败的可怜小狗,提着采买的购物袋,从咖啡厅门外走过的身影,他唇角缓缓勾起,回过头定定地盯着费奇开口道:“我就赌……你口中那找不到男人爱的花店女老板在年底前,一定会找到所爱的人。”
费奇闻言不禁错楞了下,“等等,是我听错了吗?你赌……她会,为什么?”
他还以为他会争着跟他赌找不到呢,没想到,他居然赌她会难不成他是打算放弃这赌局,拱手将胜利让给他吗?
勒斯遥看着她逐渐走远的小小背影,目光隐隐含着旁人所不懂的奇异光芒,噙着浅笑慢声答道:“如果你非要知道答案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就是……一种直觉。”
一种对于她渴望爱情、勇敢追爱,并坚持自己信念永不放弃的那种直觉。
所以,他才会这么大胆的将胜利全部压在她身上。
他相信,愿意为了追爱不顾一切付出所有的人,一定能战胜所有困难挑战,赢得最后的胜利。
而他,对她有信心。
“什么,又失败了”话筒那端传来拔高八度的尖嚷女音,害得阮绵绵猝不及防,来不及撤开话筒,被震得耳膜阵阵发疼。
“这都是第几次了啊,阮绵绵,你真是没用,怎么连个男人都搞不定,活该你一辈子小姑独处找不到男人,你干脆当老处女算了!”话筒那端的女人似乎被气疯了,劈头就是一阵劈哩啪啦的狠骂,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丝、丝丝,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是用最认真的态度、最大的诚意去向他们表白的,可是,他们就是不接受我,我有什么办法嘛……”阮绵绵也觉得万分委屈,明明她都是在确认对方对她不排斥,有一定程度的接触及好感,才鼓起勇气试着去向他们告白求交往的,但为什么每次的结果都是失败,她也搞不懂啊。
电话那头,那被她唤为丝丝的女子,似乎听不进她这般毫无说服力的解释,又是一阵火力十足的狂飙痛训。“你再这样下去,真的到三十岁都嫁不出去,只能找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野犀牛或猩猩陪伴终生啦!”
这丫头,都已经二十八快二十九了,也不瞧瞧跟她们同岁的朋友们,有多少都寻得幸福,嫁得好人家了,偏偏她就守着那父母遗留下来的花店,一个鸟不生蛋的小镇,看得她这个好友急都急死了,真怕她成为朋友群中,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最后嫁不出去的老处女。
“……有野犀牛跟猩猩陪也不错啊,要知道,去动物园还要花钱买票才有得看呢……”阮绵绵一边扁着嘴以手卷绕着电话线,一边小小声的嘟囔回道。
“你还敢说!”听她这么说,田丝丝更火了,恨不得此时就在这没脑的小笨蛋身旁,狠狠敲她一顿,“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生气,反正,你自己看着办,翻翻你们镇上究竟还有没有活着、身上无残缺的男人,哪怕他是秃头、矮子,还是肥子都好,只要是未婚的男人就行,总之,快点找个对象谈恋爱结婚,好了却你爸妈临走前希望你找到幸福的心愿,知道吗”
“知道啦……”她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答道。
唉,现在镇上因她过分积极的主动求爱,都将她传成上至八十岁、下至十八岁,只要是男人都不放过,见人就追的花痴好色女了。
唉唉,她只是想找属于自己的春天,但为什么春天就这么难寻呢?
“好了,别一副死了姨妈的丧气样,对了,我最近收到内线消息,听说国外有个集团打算在你们的海滨小镇投资盖渡假饭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要是真的,以后姊姊我放年假,就多个去处能够放松渡假,顺便下去找你了。”最好,看看能不能顺道拐个海滩帅哥回家。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阮绵绵闻言,疑惑的搔了搔发,纳闷回道。
“拜托,你这个当地人怎么连镇上发生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啊,这可是我听我老板说的,听说,那个外国集团相中了你们小镇那片白沙海滩的发展潜力,打算开发它,将它变成台湾版的马尔地夫渡假圣地,你居然不知道”哈罗,她到底还住不住在小镇里啊?
“可是,我真的没听镇上的人聊过这件事啊!”要是有这么重要的开发计划,她应该老早就听见传闻了。
“算了,我早该知道,你这个人人害怕的小镇男人杀手,是不会有人主动告知你这么重要的消息的,不跟你这小笨蛋说了,看在你第一百零一次惨遭男人拒绝,心灵受伤的分上,姊姊我送你一份大礼吧,不是听说你最爱的那个叫什么鹿的作者最近出了套新书吗?你姊姊我特别牺牲美色透过管道,打败无数想抢购的读者,替你搞到了一套,怎么样,感动吧?开心吧?还不快点跪下抱大腿喊声姊来听听。”
“真的吗?丝丝姊,扑抱大腿,转圈给你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人家最爱你了!”阮绵绵闻言,双眼登时闪闪发亮,半分迟疑也没有地直接对着话筒啾了好几下,拚命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撒娇卖好。
万岁,是“靡鹿”的新书耶,她期待好久了,可是每次总是抢订不到首刷,没想到这回丝丝居然帮她抢到了,这真是太棒了!
果然,她这般讨好的举动,令身在遥远北部、话筒那端的女王大人满意的嗯了声。“嗯,行了,平身吧。”虽然这相识多年的朋友小白小白的,可有时撒娇耍起萌来,还真的挺萌挺可爱的,“看在你如此卖力抱腿的分上,姊就把书赏你了,前几天我已经把书寄出,用的还是你最爱的那种粉红色爱心箱子,寄到三十八号,应该今天就会送到了,记得注意收件啊。”漏件她可不负责。
“好啊好啊,我一定会乖乖待在家里等着收件的,绝对不会……唔,等等,不对!”原本满心欢喜点头应好,承诺会乖乖守在家里等着收书的阮绵绵,突然察觉有些不对,她顿下了话,迟疑的开口确认,“丝丝姊,你刚刚说你把书寄到哪里?”她刚刚好像听到她说,她把书寄到三十八号的样子?
“三十八号啊,你傻啦,连自家地址都记不住。”
对方似乎拆开了什么零食袋子,正卡滋卡滋的开始吃起东西来。
“你才傻了咧,我家是三十七号、三十七号,才不是什么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三十八号咧!”一听她回话,阮绵绵登时炸了,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对着话筒就是一阵大叫。
这回,换电话那头的田丝丝顿住了。“怎么可能,你家不是三八吗?我记得很清楚,小白绵绵三八号,绝不可能弄错。”
脾气再好的阮绵绵,听见这话也忍不住暴怒回击,“你、你才三八,你全家都三八!”
田丝丝哈哈大笑,半点也不为自己将东西寄错地址的错误感到愧疚、心虚。“总之,书我已经寄出了,你就自己去三十八号那儿认领东西吧!就酱,姊还有事要忙,不多说了,先挂了,掰!”说完,也不理会她的急切叫唤,迳自切断了通话。
阮绵绵一肚子闷气顿时无处可发泄,只能气鼓着一张圆嫩可爱的俏脸,闷闷的挂上了电话。
怎么这样啊,这坏蛋!
阮绵绵气瞪着电话,在心里忿忿怨道—居然连多年姊妹的地址都记错,还把她日思夜想、殷殷期盼,渴望拥有的靡鹿新书给寄到别人家。
呜呜,她的书啊!
对面三十八号不就是是那间有很多外国人的咖啡厅,怎么办?她不会说英文,怎么能跟人家开口说明情况讨书呢?
心好痒啊,好想看靡鹿大人的新书,怎么办?怎么办?
抱着床上的长型抱枕,她向左滚了个圈,又向右滚了个圈,最后,倏地翻身坐起,抓了抓自己一头蓬松及肩的卷翘乱发,握拳做出了决定。
不管了,为了她最爱的靡鹿大人,她拚了,就硬着头皮用破烂的ABC跟对方死磕吧,没错,就这样干。
于是,她急急穿上鞋,出门奔向对面那家地址为三十八号的咖啡厅,打算向咖啡厅里的人讨回她的包裹,未料,等她赶到对门那间有五层楼高的透天无名咖啡厅时,却发现大门深锁,似乎无人在家。
她有些迟疑的推开咖啡厅前院围篱,小心翼翼的来到店门前,试着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在吗?”她透过玻璃店门,尝试向里头窥看,却没看见半个人。
“……不在吗?”她不禁有些失望,“看样子只好晚一点再过来了……”
正当她垮着肩打算放弃离开时,眼角却不小心瞥见玻璃店门内,一个粉红色的爱心纸箱包裹静静躺在咖啡厅中央的桌子上,隔着玻璃,正闪闪发亮的向她招着手。
“呜……我心爱的宝贝,原来你在这里啊!”她几乎是整张脸挤印上玻璃门,两眼含泪的遥望着店里应该寄到她手上的爱心包裹。
呜,果然,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你明明就在我面前,我却得不到你……
现在该怎么办?她好想、好想此刻就立即将她的宝贝拥入怀中喔。
这时,她发现店门旁,有扇上掀式的小窗户没关,她咬着唇,眼珠子转了转。
反正现在左右没人,如果她从那里钻进去,偷偷拿了包裹,再悄悄钻出来,应该没人会知道吧?
于是,她做了生平最冲动、大胆的一个决定,也是导致她日后后悔万分、追悔莫及的决定,那就是—爬窗拿回属于她的包裹!
她卷起了袖子,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两手攀撑住窗栏,嘿咻一声,上身前倾,钻探进窗户,意图实行她的爬窗入侵取书大计。
未料,幻想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
她万万没想到,那窗户看起来颇大,但她钻到一半,却悲摧的发现……她、她卡住了!
啊啊啊!现在怎么办才好啊?呜呜,谁来救救她啊
瞧瞧他看见了什么?一个大胆爬窗打算入侵他们家的女小偷?
甫从镇上买了生活用品回来的勒斯,才一踏进家门,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被窗户半卡住、翘着圆挺的屁股,双脚悬晃在空中乱蹬,死命挣扎想挤进他们家窗户的女小偷。
这般技巧极不专业的小偷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敢挑上他们家,她还真是有勇气……
拎着购物袋,勒斯眼含笑意,觉得有趣地一步步朝那被窗户卡住、此时正拚命挥舞着四肢,试图挣脱窘境的小偷走近,直到来到她身后站定,他才慢悠悠的开口。“需要帮忙吗?”
因误会而结缘,挺好笑的情节,期待新书早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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