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太难追》(偷窥惹的祸2)作者:钟淇
书 名:老公太难追系 列:偷窥惹的祸之二
作 者:钟淇
出版日期:2014年8月8日
【内容简介】
自从无意间救了这个女人后,奥斯就后悔万分,
她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偷偷跟踪他回家,
当他用一张足以冻死北极熊的冰块脸出言赶人时,
却见她抖得跟筛子一样,连句话都说不好,
偏偏又有勇气在他被人陷害时出言维护,
只是理由选得不太好,竟说两人是未婚夫妻,
这下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让他直想掐死这小女人,
但他气归气,仍是收留了因火灾而无家可归的她,
同居的日子让他习惯了她的陪伴,只要她在身边便感到放松,
见她伤势未愈就被好友当厨娘使唤,他不由得心疼万分,
听见她接受别人的晚餐邀约,他更是忍不住嫉妒的吻了她,
这才发现他早在不知不觉爱上她,只是不愿承认,
可当他终于坦承自己的心意,想和她进一步交往时,
她居然吓得落荒而逃,还一口咬定他是在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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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连绵数日的阴雨,对于习惯一年四季总是艳阳高照的小镇居民而言,无疑是令人厌烦的天气。
冰冰黏黏的湿腻感,夹带着冬季寒雨特有的霉味,随着冷风吹拂,缓缓飘散在弥漫着薄雾的街头。
如此潮湿对从过世的奶奶那儿接手这间已有五十多年历史、隐藏于镇中心狭小巷弄之中的老旧书店,总计不过两年的年轻小老板花潓来说,更是个令人头大且忧心的大问题。
爬上取书的移动梯凳,她艰难的搬下位于书架最高层,那一整套约莫有数公斤重的外文古籍精装典藏册本,以犹如对待珍宝的态度,小心翼翼将它放到正中央那张木制的方型大桌上。
一旁,除湿机早已开启,随着她缓慢细腻的掀书压拭动作,正无声吸取着藏于书页中的湿气,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着公式化的无趣举动。
“真希望可以不要再下雨了……”她一边处理着手中宝贵稀有的精装本,一边喃喃自语。
再这样下去,只怕奶奶收藏了一辈子,特地留给自己的这些珍稀古籍,都会因水气而纷纷损坏。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感到焦急与担心,这场雨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停呢?
正当她全心专注在抢救书册时,忽地,悬挂着铜色铃铛的店门被人推开,一名穿着黑色连帽短雨衣的高大男人,提着一捆沉重的旧书大步踏进。
他身上不住滴着水,弄湿了书店的木头地板,他却丝毫不以为意的迳自掀开雨帽,抖落了一地雨水,露出他那英俊又极富魅力的迷人面孔。
“美女老板,收不收旧书啊?”微卷的金黄色头发伴随着宛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进门,就好似一道活力四射的璀璨阳光,霎时驱走了室内的阴暗。
“啊?旧书?”花潓手里握着干布,愣愣的望着站在门口问话的男人,没想到自己这小小的旧书店,竟会有外国客人上门。
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在镇上见到外国人呢。
看她只顾着发愣没回答问题,那名金发男人也不生气,直接提着那捆约莫有他小腿高度的厚沉书籍走向她,然后砰地一声扔到她面前的大方桌上。
“就是这个。”操着一口略带异国腔调的流利中文,他拍了拍那叠旧书,“大扫除整理出来的杂志和周刊,大概有二、三十本吧,可爱的美女老板收不收啊?”
那拍打的动作激起无数灰尘,当场刺激得花潓喉头发痒,忍不住轻咳几声。
“咳咳……基、基本上,旧书是收的,但是有些……”当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正想进一步向他解释,他所带来的旧杂志和过期周刊不属于收书范围时,对方已抢先她一步接口。
“Lucky!这样我就不用再辛苦搬着这东西到镇上到处找人收了。”要不是走错路,他也不会在老大家附近的这条隐密巷子里意外发现这间旧书店,真是幸运极了。
男人心情愉快的眯起蓝眼,笑咪咪的一把将书推向她。
“既然如此,美女老板,这些旧书就送给你喽,不用客气,看是要整理后再次上架贩卖或是丢掉,全由你决定。”反正他们不要,扔了也不心疼。
“啊?这些要送给我?可是……”花潓闻言瞠大眼,还想开口解释店里不需要这些过期的杂志周刊时,对方已伸手拉上黑色雨帽,遮住自己的金发和面貌,灰暗的帽沿下,唯有一双含笑的蓝眼睛正饶富兴味地盯着她。
“放心,这些全都不用钱,下回如果还有,我会再送来,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他微微侧身推开门,然后率性的两指一挥,向她道别,“就先这样,我赶时间,美女老板,下次有机会再见喽!”
连让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男人说完话后迳自拢紧了身上的黑色短雨衣,推开门,迈开长腿奔入飘着蒙蒙细雨的狭窄长巷中。
“等等,这些东西我……等等!先生!”见男人丢下东西要离开,花潓先是一愣,连忙抛下手上的干布追出,未料待她赶到门外时,那神秘的外国人已消失无踪。
“怎么这样……”她咬着唇细声抱怨,头痛的转头去看堆放在方桌上的旧书刊,叹了口气。
唉,算了,就当作她日行一善,帮忙拿去回收吧。
花潓一边摇着头,一边走回桌旁,她踮起脚,伸出纤细的手臂,欲将书刊搬下桌面,忽然,捆在上头的尼龙绳不堪拉扯,啪地一声,应声断裂,她怀里的杂志霎时散了一地。
“啊!”花潓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想接住,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一一滑散落地。
“真讨厌!”她懊恼的轻跺了下脚,蹲下身收拾,突地,不远处一张半夹在书本里的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咦?是照片?”她伸手拾起那张照片,连带将那本陈旧、不知是牛皮或是麂皮的皮革本子捡起。
她轻轻抽出照片,里头是一张男人站在荒凉沙漠里的黑白照,黑白色调将沙漠磅礴的气势,与他隐隐透出来的孤傲冷寂全拍摄了下来。
照片似乎是趁男人不注意时偷拍的,他眉头紧蹙,侧面对着镜头,虽只有半张脸,却不难看出他拥有一张得天独厚的俊美面容,不是纯粹的华人,而是融合了东西方的长相。
那黑色及颈的散发与锐利又极富穿透力的眼神,在跃入花潓眼帘的那一刹那,紧紧攫住了她的视线,心脏不受控制的怦然跳动,就连呼吸,似乎也有那么一瞬间停滞。
真是好看,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浑身散发着如刀般迫人的冰冷气息,却又与周遭那股孤寂氛围诡异相合……
彷佛被不知名的力量所吸引,她下意识翻开了那本夹着照片的老旧皮革手札,赫然发现竟是一本记载着有关旅游生活点滴的日记!
这该不会是那人的日记吧?
她知道自己不该偷看,可是却敌不过内心对那神秘男人的好奇,悄悄翻开了日记,第一页是日记主人以流畅的英文书写下的几句短语——
我是谁?
撒哈拉沙漠里,毒蝎子的刺就好比我身上背负的尖锐,不过是遭到上帝遗忘,纵放在可悲可笑的世上,一个生死无名的弃徒……
寥寥几句话轻易地震撼了她的心房,夺去她所有的呼吸与心神,她无法移开双眼,被里头的内容所牵引,一页一页的阅读下去。
尽管她的道德良知告诉她应该立即停止这种偷窥别人隐私的恶劣举动,可她却好像被恶魔诱惑般,想要多了解有关他的点滴,不肯停歇地一字一字仔细阅读着,全然忘了时间流逝,直至天色渐渐昏暗……
第一章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位于海湾边的无名咖啡厅三楼,费奇正窝在沙发里,一边仰头畅饮着啤酒,一边发出爽快的叹息。
“哈,下雨天,啤酒天,真是喝酒的好天气啊!”他打了个酒嗝,抹去嘴边的泡沫,举起空瓶朝正抬着旧物箱子预备到楼下储藏室的勒斯晃了下,“啤酒最能振奋大扫除过后疲累的身心了,快快快,勒斯,帮我再拿一瓶!”
勒斯挑高眉看了他一眼,暂时搁下手上的箱子,应他要求绕到客厅旁的小冰箱,取了瓶啤酒递给他。
“今天不用陪楚楚?”一向黏老婆黏得像口香糖的人,怎么会有空回来?
“哼!”费奇闻言哼了声,回话的语气听得出隐隐发酸,“她陪小柚那小鬼去幼稚园的毕业旅行了。”
自从那小鬼恐人症好了以后,便一天到晚用她那软绵绵的声音和可爱无辜的表情黏着他老婆,把他亲亲老婆感动得要死,完全忘了他的存在,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这不,一听那小鬼要去毕业旅行,他亲爱的小妻子不就丢下他,陪着那小鬼一同去了吗?
“喔,我懂了,所以你回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被老婆抛弃了,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勒斯一针见血的道破真相,毫不客气地直戳他的伤心处,听得费奇内心一阵刺痛,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下。
“谁说的!”他嘴硬的直拍着桌面叫嚷,“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曼金不在,而且老大他们夫妻临出门旅游前,特地求我回来帮助你们打扫屋子的,要知道,我这种已婚男人可忙了,家里有多少事情等着我处理啊,才不像你们这些没对象的剩男咧!”
“可我却觉得,你不是回来帮忙,而是来制造麻烦的。”听了他一长串的辩解,勒斯只是勾起嘴角,缓缓将视线扫向客厅那一片宛如灾难过后的凌乱现场。
他回来才几个小时,就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勒斯不敢想像,若是再继续让他“帮忙”下去,家里会变成什么模样?
“哈哈,兄弟,这你就不懂了,不知道哪个挂掉的古人有说过,‘大破才能大立’,这点套用在整理屋子上也一样,总是要先把东西全搬出来一样一样检查,才知道哪些东西需要,哪些东西不需要嘛!更何况……”费奇忽然拎着啤酒从沙发上跃起,大步走近勒斯身旁,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嘻皮笑脸的道:“不是还有你吗,兄弟是用来干么的?不就是用来收拾烂摊子的吗?哈哈哈。”
这人……真无耻!
勒斯环着双臂,噙着微笑斜眼睨着他,默默在心里暗忖,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无耻的极致便是如此了。
正当费奇笑嘻嘻的预备打开瓶盖大口畅饮时,一把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银色餐刀倏地从他的脸侧疾速划过,削落了几缕金色发丝,连带削割掉了瓶口,最后稳稳地钉在雪白的墙上,发出细微的嗡鸣声,不住颤动着。
一时间,室内气氛凝滞,带着泡沫的啤酒从切口不断涌出,淋湿了费奇的双手与胸口。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惊恐的大喊一声——
“谋杀啊!”他手忙脚乱的扯着上衣,一边狼狈的跳着脚,一边将仍不断冒出酒液的啤酒瓶拿得远远的。
接过勒斯好心递来的卫生纸,他拚命擦拭着湿透的衣物,待清理暂告一段落后,他这才恼火的抬头,对着站在楼梯上的男人怒道:“大哥,你吃错药了啊 ”没事刀子乱抛,想谋财害命吗?
通往四楼的楼梯口,伫立着一名身着简便牛仔裤、黑色衬衫的高瘦男人,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正冷冷睨着费奇。
他的发色极为浓黑,微微散在颈后,一双冰绿色的深邃眼眸宛如世间稀有的碧绿冰石,清澈而冷冽,美丽得慑人心魂。
“我的东西呢?”此时,他面色阴沉,精致俊美的面孔瞧得出风雨欲来的危险前兆。
“东西?什么东西啊?”费奇闻言一愣,摸不着头绪的张嘴反问。
“呵,还在装傻吗?”男人冷笑一声,修长的双腿迈动,从楼梯上缓缓步了下来,“很好,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把东西交出来,那么我也不用客气了。”
随着男人脚步的接近,一股冷冽的气息彷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瞬间化成地狱来的黑暗修罗。
“慢、慢着!奥斯大哥、这位奥斯兄弟,就算要我死,也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吧?法官判决前总得告知罪名啊!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让大哥你这么火大啊?”
见他不断朝他逼近,费奇忍不住心头一骇,倏地回忆起以往在战场上,这人对付敌人时的冷酷狠厉,身体比脑袋还快速的做出反应,连忙向后弹跳跃开了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罪名?你不是很清楚吗?”那名为奥斯的男人讥诮的弯起嘴角,“除了你,我想不出有谁会那么手贱和胆大,胆敢拿走我的东西。”通常敢这么做的人,都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冤枉啊,大哥!”费奇大声喊冤,只差没双膝跪地摇手帕泣诉了,“我从早上回到这里,可都没到你住的楼层去耶,我哪会拿你的东西啊!”
就算他想,他也没那个胆啊,兄弟做了这么多年,他老早就知道他对烙上他印记的东西有多计较,绝不容许别人窥视、侵犯。
他那种偏执的变态性子,难应付的占有欲,他才不敢惹咧!
“不是你还会有谁?”奥斯缓缓踱近他,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残虐的冷笑道:“趁早把我的手札交出来,我还能看在你老婆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手札?”费奇瞠大眼,他丢掉的是那本在利比亚购入,陪着他多年,哪怕出危险的致命任务也不轻易搁下,片刻不离身的神秘日记本?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呢?
可下一秒,他随即回神过来,不对!他没做的事,不能认就是不能认,即使是受到严刑逼供也不行!
“我真的没拿啊,大哥!”他涨红脸辩解着,对方擒住自己衣领的力道渐渐变大,几乎掐得他快要无法呼吸,“咳咳……你就是把我绑起来殴打一百遍,我还是没法变出手札给你,我没拿就是没拿啊!”
天,他是招谁惹谁了,竟无辜招惹到这尊煞星,谁来救救他啊!
“该不会……”一直在旁聆听两人对话的勒斯,忽然开口吸引了两人的注意,“方才在厅里翻出了一堆旧书杂志,费奇说要拿去处理掉,那本手札该不会混在里面了吧?”他沉吟。
“不、不会吧 ”他有这么倒楣吗?
费奇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奥斯则冷冷哼笑出声,俊美无俦的精致面容上,逐渐凝聚可怕的阴霾与狠戾神色。
他猛地提起费奇的领子,力量大得几乎快勒毙了他。“我给你三天时间,把我的手札给找回来,否则……”冷绿色的狭长美眸迸出锐利的精光,“你老婆就等着守寡吧!”
语毕,他粗暴的甩开他,不顾他因此撞上坚硬的茶几,痛得趴地哀嚎,不爽的扭头上楼。
“嘶—— 我要去哪儿把东西找回来啊,那间收旧书的小店是我不小心走错路才偶然遇见的,你现在要我去哪儿找那间店找你的手札啊 奥斯、奥斯!”费奇捂着喉咙痛咳起身,在他身后拚命叫着,却唤不回男人决绝的身影。
他唯有转头求救般的看向勒斯,“呜,勒斯……”
勒斯则面露微笑的轻轻拍过他的肩,安抚道:“兄弟,你说的对,大破才能大立,等到你被奥斯泄愤分成一块一块的时候,我会善尽好兄弟帮忙收烂摊子的职责,把你一块一块拼起来的,加油吧!”节哀,好好去吧!
说完,他搬起脚边的杂物箱子,心情愉悦地迳自哼歌下楼,完全不理会费奇铁青的脸色。
“勒斯!你这个没道义的家伙—— ”暴龙般的吼叫声隆隆,直达天际。
阳光终于露脸了。
在一连数日的阴雨天后,金黄色的太阳终于肯从层层堆叠的浅灰云层中,探出一丝丝光芒。
悬挂着檀木招牌的老旧书店外,吊挂在窗户旁的粉花盆栽凝结着透明圆润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可爱。
花潓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日记本,一页一页缓慢翻阅着。
忽地,一阵凉风吹动了门上的铜色铃铛,叮铃铃的声音轻响,她吓了一跳,连忙心虚的将日记本藏到身后。
“呼,原来是风啊……”待瞧清无人上门,只是风吹造成的动静后,她这才松了口气,又将本子拿出来。
它的封面早已斑驳泛黄,里头的纸张更有几页已脆弱得几近破裂,在在说明这本日记伴随主人有一段极为长久的时间。
她猜想,这应该是被人不小心夹在旧书当中,意外被丢到她这儿来的吧,也许,日记的主人此时已发现东西不见,正着急的在寻找呢……
她面色复杂的盯着手中的皮革本子,咬着红唇,眼中显现些微挣扎。
她知道,她应该善尽拾到物品的保管职责,不该擅自翻动,可是里头的文字却好像有股极大的魔力,迷惑了她的心智,让她失控的想去窥探对方记录在日记上最为私隐的秘密。
尽管明白自己这样的举动,简直不道德、恶劣到了极点,但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想要藉由日记多了解那神秘的异国男子,哪怕只有一些些。
她无意识的从本子最底页取出了那张黑白照片,男人的眼神是那样的冷锐、孤傲,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她心底翻涌着,好似一块隐形的大石头霍地在她心湖上炸开来,瞬间激起阵阵涟漪,进而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心动。
“O。J……”她抚摸着封面右侧底下一个小小的烙印,轻轻喃念着这代表日记主人姓名的字母。
这就是那男人的姓名缩写吗?
手指留恋的来回摩挲,她不禁在心里好奇的思忖着,真正的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他长得什么模样?眼睛又是什么颜色呢?
如果可能的话,真的好想见见他本人呢……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突然,店门被人猛地推开来,一名抱着粉红色圆滚滚东西的妇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哎哟!花潓你在啊?那真是太好了!”她嗓门极大的一边叫着花潓,一边朝她招手,“快快快!帮你婶子一个忙。”
“曾婶,什么事啊?”花潓回过神,连忙放下日记本,听话的起身走了过去。
曾婶满头大汗的,也不解释,直接把怀里那一团肉乎乎的粉红色东西塞到她怀里。
“啊!”花潓吓了一跳,那东西一到她怀中便开始蠕动起来,露出了圆滚滚的肚皮和一双水润的黑色大眼睛。
“哼噗哼噗。”哈罗,你好啊!
那竟是一只有着花色斑纹的迷你小猪!
“花潓啊,这是珍珠,婶子我因为有急事要到北部一趟,家里实在没人可以帮忙照顾,所以要麻烦你帮我照顾几个星期了,等婶子回来后再好好谢谢你啊!”曾婶一面交代,一面将早预备好的猪用物品塞到她手上。
“啊?照、照顾它?”被突如其来的托付吓了一跳,花潓显得有些紧张和措手不及,“可我没养过小猪,不知道怎么照顾啊。”
小狗小猫她倒曾帮人代养过,但迷你猪?这还是第一次。
无视于她的忧心忡忡,曾婶反倒是一副什么都不担心的模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哎哟,很简单的,你吃什么就顺道喂它一份,珍珠很乖,不挑嘴的,交给你照顾,婶子放心得很。”
“但是曾婶,我……”
没让她说完,曾婶已提起脚边的行李,信任而用力的拍拍她的肩,“花潓,一切就拜托你喽!”语毕,人已像阵风似的刮出了门外。
“等等,曾婶!曾婶!”花潓着急的追了出去,下一秒,差点与突然绕回头的曾婶撞成一堆。
“哎呀,年纪大了记性差,我差点忘了,花潓啊,最近镇上来了个小霸王,听说好像是某个高官的儿子惹了事,跑到咱们镇来躲躲,你要是出去可得小心些,别惹上麻烦,他们家可是与黑道有往来的啊。”已经有好些镇民莫名其妙得罪他,被他叫人给打了,她自己一个弱女子,可别不小心惹上了。
“啊?小霸王?”抱着软呼呼的小猪,花潓闻言不禁有些愣住了。
什么小霸王,她怎么一点也没听过?
“好了好了,婶子真的要走了,不然赶不上车子了,花潓,那就拜托你了。”曾婶交代完毕,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来去匆匆的像阵风般刮了出去,留下花潓与怀里那只粉红色的花斑迷你猪大眼瞪小眼。
“咳……珍珠?”她试着轻唤小猪的名字。
那只名为珍珠的小猪听见叫唤,回应似的叫了几声,并在她怀里翻了个圈,舒服的眯起眼。
“哼噗哼噗。”叫我干么?
花潓见它那副舒爽到极点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她点了点它的鼻子,宠溺的道:“这段时间就由我照顾你喽,你要乖乖听话,我是花潓,你暂时的照顾者。”
她轻轻将珍珠放到地上,让它熟悉一下新环境,自己则转头审视着曾婶带来的小猪行李,里头的东西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但最多的还是提供小猪游戏的玩具类物品。
“嗯……先弄点水给你喝吧。”她翻出了一只粉红色的大碗,预备装水给它饮用,不料一转身,小猪竟不见踪影。
“珍珠?珍珠?”她四处寻找着小猪的踪迹,连桌椅底下都不放过,当她发觉自家的店门居然未关,忍不住一惊。
糟了!它该不会跑出去了吧
“珍珠!”花潓想也没想,连忙丢下手里的饮水碗,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她着急的沿着巷子找,直到外头的大马路。
大马路前,珍珠好奇的盯着对面一株迎风摇曳的黄色小花。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肚子咕噜咕噜饿了的它,当下迈着短短的小胖腿,撒着蹄子,直直朝那瞧来美味可口的花儿狂奔而去。
而花潓追出时,正好见到小猪冲出马路,一辆张狂的红色跑车正高速朝它疾驶而来。
“珍珠!”她忍不住惊声大喊,随即拔腿朝它跑去,企图在车子撞上它前抱走它。
但车子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当她好不容易冲到马路中央,抱住已经僵在马路上,一动也不动的小猪时,那台艳红如血的红色跑车已离她只有短短数公尺距离,眼看就要撞上她,花潓闪避不及,只能抱紧珍珠,恐惧的闭起双眼。
忽然一个猛力的拉扯,她感觉自己撞入了一具宽阔而安全的怀抱之中,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紧贴着胸膛的她,明显听到男人急遽跳动的心跳声。
男人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强而有力,像是一把坚硬霸道的铁钳,紧紧扣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人感到疼痛。
她怔怔地抬头,想看清救了自己的男人样貌,却没料到这一瞧,让她方才稍稍平复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疯狂乱跳。
是他
出手救了她的人,竟是照片上那神秘的黑发男人,她所捡到的日记本主人!
花潓惊诧的瞠大眼,双眼直直盯着对方不放,半秒也不肯离开。
原来他的眼睛是冰绿色的啊。
与她猜想的不同,那透寒如冰的碧绿,就好像一涡迷人的深潭,正不断吸引着她向下沉沦,直至心房全盘沦陷……
“女人,抱够了吗?”宛若大提琴般的低沉嗓音不耐烦地从花潓头顶飘落,冷冷唤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花潓闻声一愣,这才愕然发觉自己竟紧紧揪住他的衣服不放,整个人偎在他怀里,像是口香糖般黏着对方。
一张小脸轰地炸红,她连忙松开手,抱着珍珠退后了一步。
“对、对、对不起。”红通通的脸儿紧张的低垂着,话语更因慌乱而结结巴巴。
奥斯紧拧着浓密的俊眉,冷冷睇着眼前抱着粉色花斑小猪的女人。
原本只是因为被费奇那家伙惹得心情不好,因此决定外出随意走走散心,没想到却会意外撞见一幕愚蠢至极的景象,逼得他不得不出手,让他本就恶劣的情绪又更加坏上几分。
“下回若是想死,可以直接选择吞药或跳水,这样,对于无辜经过的路人会减少许多麻烦。”为了救只猪,差点引起严重的车祸事故,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啊?”花潓这才发现,因为自己莽撞的举动,那辆颜色张狂的红色跑车被迫急打方向盘闪避,导致车子失控原地打转了一百八十度,差点撞上路边的电线杆。
她惊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时,从跑车里传来一声愤怒的狂吼,一名染着红色头发、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气势汹汹的踹门下了车。
“妈的,是哪个没长眼的白目,居然敢在路中挡老子的路,害老子输了比赛不说,还差点撞车,说,是谁 ”他怒瞪着听到巨大煞车声出来察看的群众,企图从中找出凶手。
另一辆亮绿色的保时捷咻地从前方急速回转,煞停在红色跑车旁,随后降下车窗,从里头伸出一只手上下摇晃着。
“哈哈,何少,这回你可输了吧,愿赌服输,给钱给钱!”染着金色头发的金毛仔得意洋洋的朝他勾着手指,惹得那名被唤作何少的年轻男子更为火大。
“滚!这点小钱老子还不放在眼里,明天就让人给你送去!”何少踹了保时捷车身一脚后,布满狠戾的眸子随即一一扫向路旁的群众,“说!刚刚到底是谁 ”
花潓身后,一群围看的路人窃窃私语着。
“这小霸王怎么又出来了?”
“在路上飙车,也只有他们这群人敢了,真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没办法,谁让他有个当官的有钱爸爸呢,人家命好啊!”
“就是就是……”
细碎的谈话声传进花潓的耳里,引得她一阵错愕。
原来,跑车的主人就是曾婶千交代、万交代要她小心别惹上的小霸王啊!
糟了,她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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