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爱你》作者:宋雨桐
书 名:舍不得爱你系 列:单行本
作 者:宋雨桐
出版日期:2014年5月6日
【内容简介】
我可以把你推向国际舞台,成为钻石界最年轻美丽的传奇。
这男人说到做到,只花短短五年的时间,
将她骆席安捧上亚洲最大钻石珠宝商的首席设计师之位,
既带来名声,也赢得成就,但她最想要的其实是他──南东爵,
是她的伯乐也是师父,一举一动处处牵动着她。
但她很清楚,他不爱她,这份情感之于他只是麻烦和负担,
所以即使她的爱已满溢而出,她也绝对不能倾吐出……
两年前南东爵舍弃一流设计师的封号,成为顶尖珠宝顾问,
在他眼里,年纪轻轻却才华洋溢的她就如同原石一般,
令他不禁想亲手雕琢,将她打造成上流美钻。
他珍视着她,如同每一颗他亲制而成的钻石;
他守护着她,期待她闪耀出最璀璨炫目的光芒!
好不容易等到她正开始发光发热,他绝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也舍不得让任何人触碰,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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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骆席安,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我不是你的男人,不要在我面前哭。”
他总是这样冷冷的对她说,在过去的很多年里。
“骆席安,你给我专心点,如果你想在这里成功,就不要浪费时间去谈什么鬼恋爱,你还年轻,犯不着一副害怕没人嫁的模样!”
他总是高高在上的对她说,在过去的某一年里。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她身边的男人好像只剩下他,而且,她已习惯了不在他面前显示她的脆弱。
很习惯,习惯到都成了下意识动作……
再然后,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人变成亚洲最大钻石珠宝商的设计师,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短短五年,她几乎是追随着他的脚步,从拿下国际级的珠宝鉴定师执照,设计并亲自制作出珠宝钻石,还参加戴比尔斯的钻石设计比赛取得优异成绩,成了雪菲尔珠宝台湾亚洲营运中心的首席设计师,在中国大陆、香港圈中初露光采。
他,南东爵,三十岁,多年前曾经是雪菲尔珠宝公司设计团队中最出色的存在,却在两年前放弃了设计转做行销拍卖,短短两年之间他从一名闪耀的珠宝设计师成了最顶尖的珠宝及拍卖顾问。现任雪菲尔珠宝公司亚洲营运中心业务及设计总监的他,不只把亚洲的雪菲尔珠宝推上国际舞台,还在大中华地区开发出另一个崭新的品牌SIAN,舍弃华丽的上流阶层,转而推向人数更为众多的中产阶级。
当初没人看好他的选择,可他成功了。第一颗钻石戒指在媒体上闪耀曝光后的三个月内,南东爵和SIAN这个品牌便成了亚洲钻石珠宝界的销售传奇。
SIAN,席安。没错,她就是这个品牌的首席设计师,或者说,这个品牌根本是为她而设立的。
“相信我,我可以把你推向国际舞台,成为钻石界最年轻美丽的传奇。”他曾经眸光含笑的对她说。
而他,真的做到了,在她二十七岁的这一年。
骆席安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珠宝设计师这条路上成功的这么快,她常常想起自己面对一堆各式各样的石头,琢磨、研究着它们属性的日子,也常常想起自己因为怕被这个男人骂而偷偷躲起来哭的日子。或许在别人眼中,她的成功是因为南东爵独特的行销手法及非同凡人的眼光,可只有她知道自己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和努力。
他说她有天分,她却只知道自己很努力,很努力跟上这男人的眼光和脚步,一路战战兢兢,他一个皱眉、一个抿唇的动作,都会让她的心跳到喉间……
她依靠着他对她的期许一步步往上爬,依靠着那难得的赞美,就算只是一个淡淡的微笑,也可以让她快乐好久——这五年来,她就是这样痛苦又偷偷甜蜜的活着。
此刻,这一分、这一秒是她的庆功宴,个人的庆功宴。手里拿着酒杯的她晃动着杯中瑰丽的液体,笑得极美,在那美丽笑容弯起的刹那间,她又解决了一杯产自法国北部的勃艮地黑皮诺红酒。
身体热热的,脸也热热的,残留在嘴中的红酒有着墨石麝香的气味,嗯嗯,它可是葡萄酒之后呢,果真浓郁到让人无法抗拒的地步。忍不住,骆席安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而且是最后一杯。
突然,一瓶新的葡萄酒绑着一条粉红色彩带,从天而降到她桌前——
“小姐,我请你喝酒吧!”一道性感带笑的嗓音轻轻地在她身旁响起。
骆席安抬眼,见到一个身高约莫有一八五公分以上,嘴边留着俊俏小胡,一头浓密黑发,笑起来眼睛会闪闪发光的男人,明明穿着西装背心搭配长裤,却又可以一眼瞧出这男人的好身材。
成熟、霸气,看似温文儒雅,那眼里却散发着猎豹的光芒。
今晚她无疑是他的猎物,否则他就不会朝她走来,还送上一瓶明显包装过的美丽红酒。
太出色、也太高调了,把长版西装大衣披在肩上的他,看起来就像是高富帅的赌场大亨或是国际巨星,让人很难不多看几眼。
“为什么要请我喝酒?我看起来像付不起酒钱吗?”她眨眨眼,一脸迷惑。
男人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这间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这女人还真有趣。
“我可以坐下吗?”他有礼地询问着,笑眼依旧闪闪发光。
“如果我说不呢?”
“为什么要说不?我看起来是一副很让你讨厌的样子吗?”他反问。
她笑了。“并不会。可是我想不出理由让你在我身边坐下。”
男人看着她,然后迳自坐了下来,长长的腿轻轻地擦过她。她感觉到了,下意识地把身子挪开些。
男人反而把她身子转过来,自然而然的将她困在他与吧台椅子之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怕我?”
是啊,她怕他,因为他是陌生人。
霸道无礼又很自以为是的陌生人。
但,可能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可能是因为太快乐又太伤心的缘故,更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她已头昏眼花的缘故,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很怕这男人,因他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着性感霸气的魅力,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被吸引了……
“喜欢你可以当理由吗?”他的黑眸直勾勾地瞅着她。
“喜欢我?”
“对,我喜欢你。”
这男人的喜欢也未免太容易了,而且直接。
这当然是假的、骗人的,可是当这帅气无比的男人勾着魅惑的笑意说他喜欢她时,她的心却是热的,不再感到冰冷。
她是太渴望爱了吧?渴望着被爱,被强烈的爱给包围,所以才禁不起男人一丁点甜言蜜语。
骆席安笑笑睨着他,长发微乱的披在她雪白粉嫩的肩头上,再加上几分醉意及媚态,此刻的骆席安分外动人,是男人都要融在她这尽带风情的一眼里。
“你是想和我上床吧?”话劈头便说出来,半点遮掩都懒。
她真的是个懒女人,除了工作之外的任何事,不,应该说连工作都一样懒。只是她究竟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呢?那自然要感谢南东爵这男人对她的无情、毒辣和抬爱了。
南东爵……她在心里无数次念着他的名字。
明明两个小时前还在众人面前举杯恭喜她的男人,她却在告别之后的这两个小时之中,每一刻都在想念。
想念,却不能说。
想见,也不能说。
今夜的怨念特别深呵!是因为夜晚的镁光灯太闪亮,所以更觉孤单?
想着,骆席安对着眼前这个高大男人笑得更加娇艳了,可那笑里却闪烁着点点泪光。
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若有深意的瞅着她,甚至还退开了身,打开了那瓶他特地为她带来的红酒,替两人都倒了一杯,然后把一杯拿给她。
“Cheers!”他碰了一下她的杯子,把酒一仰而尽。
骆席安看着这男人,突然间明白了某件事,也突然间不明白某件事——她明白了这男人可能真的只是找她喝酒的,却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会想找她喝酒?看她一个人可怜?可那包装精美的酒瓶难不成也是兴之所至?
头更昏了……
她决定不再浪费脑细胞去思考这个问题。
骆席安甩甩头,很豪气的也学男人一仰而尽。他笑看着她,又替彼此倒了一杯。喝过酒的人都知道,一开始喝时会小心翼翼,喝多了就没差,尤其是有酒伴的时候。
“你会醉。”男人笑看着她嫣红的脸,却没阻止她喝。“可是现在的你,真的很美丽。”
她笑,醉意醺然。“再美丽……你,也不会和我上床。”
闻言,男人陡地眯起眼,倾身靠近她的脸,骆席安吓一跳,有点反应不及的呆在那里,男人热热的气息直接吹拂到她脸上——
她很热,真的很热,而他呼出的气息搔痒着她的颊畔。骆席安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退了一些,他却横过手臂挡住她,不让她退离。
“我可是男人。不要试着挑逗我。”他低声警告。
她没听他在说什么,反而盯住他那一小撮胡子下的好看又性感的唇。
她知道自己又被勾引了。
一种叫性的勾引……
无关情、无关爱,就只是感官的吸引。这个男人太性感,是女人都会被勾引,只要他想。何况……此刻的她不是平常的她,而是独自喝了一瓶又加好几杯红酒的她,一个或许已经醉到站不起来好好走路的她。
“这样看着我很危险,知道吗?”男人再一次好心的警告她。
知道,她真的知道。就算醉了也知道这男人很危险。
可是……
“我已经好久没有接吻了。”这句话却很哀怨的说出口。
话一出口,便收不回来。
男人凝住眼,勾起她的下颚。“不要后悔,骆席安。我要吻你了。”
可能因为紧张,可能因为早已醉了,骆席安并没有注意到这男人竟叫出她的名字,只是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臂膀。
“被你吻过之后,可以忘记全世界所有的男人吧?”她幽幽地看着他,竟像是在向上天祈求一个愿望。
她对他的期待,甚高。
“你想忘了谁?”他的唇差一寸就落上她的,他不急,反而在她的唇边低问,眼角余光却落在右前方刚走进酒吧、一看就贵气无比的男人身上。
“南东爵……”她轻吐了三个字。
听到南东爵三个字,男人的眼睛很明显的一亮。
“你爱南东爵?”这可真是美好的发现呵。
“我爱南东爵……”她像是被下蛊般,什么都认了。
男人在她唇边低笑。“好,我会让你忘了他,我保证。”
说着,男人的唇便要覆上她的——
如果,如果……没有天外飞来一拳的话。
这一拳又急又狠,直接打上男人的脸,打得男人的嘴角瞬间渗出血来。
酒吧里响起一阵尖叫与低咒声,男的女的,热闹得紧。
南东爵贵气优雅的形象并没有因为动了拳头而破功,挨打的男人虽然嘴角渗了血被打偏在一旁,却也依然帅气,而他看着南东爵的表情像是在观赏什么有趣的事物。
有人被打还在笑的吗?
南东爵本想挥出第二拳,却在看见这男人的脸时瞬间住了手——
“你……安道格?”
“是我,安道格。”安道格又笑了,仿佛见到老朋友一样开心。“初次见面,南东爵。这样的会面真是让我印象深刻啊。”
安道格,三十岁,钻石界的流氓大亨,全世界数一数二大采矿公司——ADW世界钻石公司的亚洲区代表,是国际杂志媒体公认最黄金的单身汉,俊帅有型,深具时尚魅力,又掌握钻石通路,管理巨大财富,可他身世是谜,过去是谜,一切都是谜。
关于他的传说,很多。花花公子、爱玩人妻、常常因为女人打架、一天没女人都不行、人生大事就是拥抱钻石和女人等等。偏偏他是极出色的,眼光一流、谈判能力一流,在浮华声色之中,他绝不是一股清流,却也绝不是会溺死在里头的一个。
谈笑间,灰飞烟灭。或许是挺贴切形容安道格能力的一个句子。
而在那之后,南东爵是背着骆席安走出酒吧的,然后这女人像虫一样在他背上扭来扭去,到最后吐了他一身。
他还是先送她回家。
认识这女人五年了,有半年的时间她在美国念珠宝学院;有半年的时间他派她去学钻石工艺;有两年的时间他在亚洲各地分公司巡回驻管,又到世界各地拍卖会场见习并兼当拍卖顾问,她则待在香港当她的设计助理;剩下的两年时间,他带着她及几位设计师一起到台湾成立雪菲尔珠宝亚洲营运中心,他依然各地跑,但却一次也没忘记他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把她推向国际舞台。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设计的珠宝图稿,他就开始注意着这个女人。或许是一种乍见到同类的惊喜,当他决定离开设计师这条路,他就琢磨着要让她在他手里发光发热。
他,在今晚以前,从来没有一次把她当成女人。
她,在他眼中与其说是女人,还不如说是一颗尚待切割设计的珍贵原石,慢慢地在他的手里刻着、雕着,等待成为上流美钻的那一天,散发出她最耀眼华丽的光芒。
他珍视她,如同他珍视着每一颗他所设计制造出来的钻石……
她,刚刚在酒吧里却说她爱他?
可笑的女人……
她为什么可以把爱这么轻易的说出口?她爱他?为什么她可以爱上根本不把她当女人的他?除了给她一个梦,其他的,他什么也没给过,关于那些男人爱女人会表现出来的一切,温柔、体贴、勾引,甚至是欲擒故纵等等……一个都没有。
她凭什么说她爱他?
如果她现在是清醒的,他会好好数落她一顿吧?像是恨铁不成钢的严师,他一向对她是严格又严厉的,相信她再清楚不过。
她却说她爱他……
该死的她竟说她爱他?
脑海中闪过方才这女人的唇差一点便被安道格那家伙给轻薄去的画面,心里莫名有股窜烧而上的火!
那一拳几乎是不假思索便朝对方挥出,像是别人当着他的面,未经他允许便触碰了他精心设计的钻石般那样怒不可遏。
这是前所未有、陌生至极又令人有点不安的情绪。
而且很显然的,他失控了,就算他再怎么对自己解释那是因为他非常珍惜这个像是徒儿一样的女人。
“南东爵……南东爵……我讨厌你……”背上的女人嘀嘀咕咕,在他耳边说起醉话。“我讨厌死你了……好讨厌……”
南东爵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刚刚才说爱他的女人,现在却说讨厌他?果真,女人是善变的、不可信的、情绪化的动物。
“南东爵……你怎么可以总是丢下我?今天是我的庆功宴耶,喔,不,该说是你的庆功宴,别人的眼中只有你,没有我……可是我也有小小功劳的不是吗?太过分了……你这么耀眼,别人怎么会注意到我?真讨厌……好讨厌……没事长这么亮干什么?连钻石都没你亮……”
啧。这女人,没想到说起胡话来也挺行的!
唇角勾得更深,今天晚上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被醉酒的她给取悦了。
想想,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喝醉,原来她醉起来说的都是真心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给别人听。
南东爵摇摇头,背着她走上她家门口那长长的台阶。
这是他第一次背她,发现这女人比他所以为的沈,拿出刚刚先在车上找好的钥匙打开大门之后,首先落入眼帘的是种着一棵大榕树的小小院子,然后是满天的星星,这座倚山而建的砖造平房毫不起眼,可眼前的夜景却是千金难求。
难怪在香港时她常常说想念台湾的星空……
那一次,她也是喝了点小酒,大家在里头开party,她却躲到外面看星星。见他来,还记得她脸红红的差点站不稳,他伸手扶了她一下,她对他笑,便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你知道吗?我家有淡淡的桂花香,有虫子、青蛙叫,还有可以乘凉的大树,大树下还有长长的木桌、木椅,有时候我会躺在木桌上看星星,看着看着睡着了,愈来愈冷、愈来愈冷,然后隔天便感冒发烧躺在医院里吊点滴……可是我觉得那段日子好幸福、好快乐……”
“你现在不快乐吗?”他淡问着。
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看了好久好久,笑着,却好像眼底有泪。
“好像快乐,也好像痛苦。”
当时,记得她是这么说的。
该不会,这女人根本在很早以前便偷偷恋着他了?
想着,南东爵微微皱起了眉,拉开大厅的门走进屋,找了一个像是她房间的房间把她放上床,然后望着自己一身的脏污。
他该马上回家把自己清洗干净的,才刚转身,便听见她在说话——
“我要喝水……我好渴……”
到厨房找了一会儿,他替她端来水,扶她起来喝,她咕噜咕噜的喝下去,然后头沉沉的便往他怀里靠。他没推开她,倒是她突然惊醒似的把头抬起来,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眨眼再眨眼,好像她多眨几次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南东爵?”她愣愣地看着他,嘴里喃喃念着他的名字。
南东爵冷冷地看着她。“嗯,是我。没想到你还认得出我来。”
骆席安看着他,看着看着泪竟扑簌簌地落下来。“我真是疯了……连在自己家里都会看见你的幻影……”
幻影?她说他是幻影吗?
南东爵挑起眉,没吭声,依然冷冷地睨着她的泪颜。
她在哭。看着他,她竟可以哭得这么伤心?
南东爵的眉挑得更高,很想伸手把她脸上那乱七八糟的泪给抹去,可他还是动也不动的看着她。
她看着,舍不得移眼,细白的指尖轻轻地抚上南东爵那雕刻似的脸庞,她的动作很轻,就怕惊了这道幻影,让她再也看不见。
“连在非现实世界里都不能对我温柔点吗?”她用指尖抹平他两眼之间的皱痕。“这样……平易近人多了,也帅多了……”
她的手接着转移向下,冰冰凉凉的指尖轻触上他的唇,柔嫩滑溜的滑过他的颊畔,这让南东爵实在很难继续佯装化石充当她的玩物,他不由得伸手抓住她妄动的手——
“够了,骆席安。”他把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里。
骆席安动了动,想把手抽回。弄半天,手没抽出来,脸却更加靠近他的胸膛,又宽又大的,隐隐泛着热气……
沉沉的头不自主地偎上去,此后便动也不动。
女人身上的淡香和酒气慢慢地飘送到南东爵的鼻尖,胸前的女人软绵绵的,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悸动。
“骆席安。”他唤她。
却没人回应他。
“骆席安,醒着就回话。”他又道,嗓音清冷得几乎要结霜。
依然没人回应他。
南东爵低眸,长指勾起她垂在胸前的脸。她双眸闭着,长长的睫毛像美丽的扇子,小巧而秀气的鼻尖,粉嫩嫩的唇,还有那天然雪白的肌肤上因醉酒而染上的嫣红……她无疑是美丽的。
却不够聪明。
连仰慕一个人还是爱一个人都搞不清楚……
还是个愚蠢的。
差一点就因为酒精而把自己的唇给献上,献给一个陌生人……
如果他再晚一步,再晚一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光想,隐藏的怒气便显现在他俊美的脸上。
她是他手中尚未雕琢完成的钻石,在它最美的光芒还没散发出来之前,他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失误,更不能容忍其他人触碰。
“南东爵……”她又在唤他。
那嗓音软软甜甜地,带着很浓很浓的撒娇味道,这是他不曾从她口中听见过的语调。
背着他,她究竟有多少次像这样偷偷唤着他的名字?南东爵握住她下颚的长指不自觉地轻搓着她的下巴。
骆席安轻轻睁开了眼,看见他,又低低地唤了一声。“南东爵……”
他没回应她,只是一个劲儿瞧着她,知道她现在根本是醉鬼一枚,不管他说什么、答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爱你,南东爵。”
南东爵的身子一僵。
而就在他怔愣的当下,这女人已伸手勾下他的脖子,怯怯地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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