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公行不行?》作者:楼采凝
本帖最后由 泪娃儿 于 2019-11-24 21:03 编辑书 名:当你老公行不行?
系 列:单行本
作 者:楼采凝
出版日期:2012年4月25日
【内容简介】
他是遇到现代侠女了吗?
眼前这女人好威,赤手空拳打跑了坏人,
他立刻被她俐落的身手和“英勇”的表现吸引,
于是他故意接近她、认识她,
可是愈亲近她、了解她,他才发现她并不像外表那么坚强,
而是个害怕孤单寂寞的小女人!
这样的她激起了他男子汉的柔情,忍不住想要当她的“大仁哥”,
于是在她酒醉时,他整夜守在床边照顾她,
当她肚子饿,他立即送上热腾腾的美食喂饱她,
如果可以,他更想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这个迟钝的女人居然只想和他当好哥们?!
这怎么行!
于是他使出苦肉计,定要让她认清她对他的情感,果然成功引诱她上勾,
她竟在他喝醉时,对他霸王硬上弓!
他正准备庆祝自己抱得美人归时,她却吃干抹净不认帐!
既然如此,那他当然就要下猛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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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国.纽约
翻开手中的相簿,里面的每张相片都充满着回忆,有他们开怀畅笑的画面、有他们互相捉弄与扮鬼脸的画面,当然也有他偷偷拍下她低垂秀颜、陷入沉思的画面。
她是他们“三剑客”中唯一的女生,也是小他们两届的学妹,模样清秀漂亮、聪明慧黠,一直吸引着他的目光。只不过她的眼神却从没有放在他身上,虽然好几次他告诉自己该收心了,偏偏自己的心却不是这么容易控制的。如今已经毕业三年多了,他的心非但无法收回,反而陷得更深。
齐乃纶独自坐在餐厅的一角,静静地陷入了沉思……
“在看什么?”三剑客之一的程斯隽走了过来,坐到他对面的位子上。
齐乃纶赶紧将相本阖上,“没看什么。”
“没有的话干嘛要藏起来?”程斯隽开起玩笑,“该不会是女朋友的相片?那我更要看看了。”
“哪来的女朋友?想看就看吧。”齐乃纶将相本推给他。
程斯隽笑着打开一看,才发现竟然都是他们三剑客的相片!“哇,你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活动的时候、聚会的时候,有的是自己拍的,有些则是请同学拍的。”他扯唇一笑,“好快,如今一想,才猛然发现我们已经毕业这么久了!”
“没错,匀璨毕业不过一年多就升格为组长,让人不得不承认那小丫头不但长大了,还颇有才能!”程斯隽笑了笑。
“有才能有什么用,她只会迟到而已,大概忘了我们要为她办升职庆祝会吧。”齐乃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着窗外。
“不可能,她绝不会忘了,三剑客耶!”程斯隽指了指他手里的相簿。
就在这时候,夏匀璨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拉开程斯隽旁边的椅子就坐了下来,直接拿起桌上的白开水大口灌了起来,“哇……好过瘾。”
“你怎么了?喝慢点儿。”齐乃纶赶紧拍拍她的背。
“我被缠住了,那些组员硬要请我吃饭,这不是拍马屁吗?偏偏他们一堆人七嘴八舌地围着我,我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喝得太猛,她用力喘了一口气。
“哇?,以前是你拍人家马屁,现在换人家拍你马屁,你还不愉快?”程斯隽仰首一笑。
“程斯隽,你找打!”
每次都开她玩笑,知不知道她有多难受?难道他都没发现她的目光注视他很久了?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他一句温柔的慰藉,但每每得到的都是这种半挖苦式的玩笑,看来他真的只拿她当学妹看而已!
“让你打呀!”他还真喜欢故意闹她。
齐乃纶则静静地在一旁看他们相互斗嘴,虽说是斗嘴,倒不如说是另类的打情骂俏,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匀璨喜欢的人是斯隽。
“哇!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吧?”夏匀璨朝他伸出手,“礼物呢?”
“你还真不懂得谦虚和矜持,算我服了你。”程斯隽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给她,“名牌包。”
“名牌包?”她赶紧打开一看,“这个多少钱呀?我知道你很会赚钱,但也不用这样破费啊。”
“你升职是何等重大的事,偶尔破费一下又没什么。”
“算你会说话,好吧,我接受你的礼物。”夏匀璨转向齐乃纶,“你呢?”
“这是我的礼物。”齐乃纶将东西放在她面前,“价值虽然跟名牌包没得比,但你可别扔了它。”
“你这么说我就更好奇了。”她瞠大眸子将礼物打开,往日欢笑的情景映入眼帘,回忆也同时涌上心间,她忍不住笑了。
因为她看见大学时程斯隽青涩的模样、憨憨的笑容,“斯隽,原来你以前这么土气,蠢死了。”
“你也好不到哪去。”
“才怪,那时候很多人追我呢!”她说得没错,漂亮妍丽的她一直以来都非常受到同学与学长们的关爱与注意,但是她完全看不上眼,一心只在一个人身上。
就像现在,不管她翻了几页,目光也只停留在程斯隽的脸上。
太过了解她的齐乃纶发现这种情况时,自嘲一笑地拿起MENU,“来很久了,快点餐吧。”
“是呀,我都快饿扁了。”匀璨笑着接过菜单,立刻点了几道菜。
他们有说有笑地用过餐之后,程斯隽便抱歉地说:“我和客户约好待会儿见面,怕会塞车,先走了。”
“程斯隽你——”匀璨真的很想再与他聊一聊,哪知道他说走就走,还真无情,忍不住噘起唇说:“也不多陪我一下,都忘了主角是我。”
“有我陪你,不好吗?”齐乃纶笑着问道:“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不了,我想喝点酒,行吗?”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喝酒?!”她不太会喝酒也就算了,喝醉了还会胡言乱语、乱唱歌、发酒疯呢!
“就半杯?”她笑了。
那抹如花般灿烂的笑容,每每让齐乃纶抵御不了,“好,就半杯,不准醉呀!”
“放心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上限就是半杯,再说醉了又怎样?你不就在我身边吗?”多年来她身边总有他在,让她觉得很心安,只不过心中的爱恋却不因为这份安心而停驻在他身上。
“够了,少灌迷汤了。”他转身向服务生要了半杯酒后,担心地望着她问:“心情不好吗?”
“对,非常不好。”酒送来了,她赶紧拿起来喝了一口,眯起眼睛说︰“真舒服,虽然酒味很呛,但下肚后迷迷蒙蒙的感觉很棒。”
“那只是短暂的麻醉而已,也不能多喝。”喜欢这种滋味的人就爱藉酒浇愁,只怕会变成习惯。
“你呀,最让我讨厌的地方是什么你知道吗?”她指着他的脸。
“什么?我?”
“对,因为你每次都用说教的口吻对我说话,好像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很气人耶!”因为生气,她又气呼呼地喝上一口。
“如果你听话,我也不会这样。”瞧她已有胡言乱语的迹象,显然有点醉了。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呢,你是我哥、我爸吗?连我的心事都不懂,还敢乱说。”她睨着他。
“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她又喝上一口,傻傻地笑了,“我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了好几年,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每次只会逗我、取笑我,实在好讨厌。”
齐乃纶闻言,立即将脸转向窗外,眨眨眼,泌去眼底的泪雾。因为懂她,就算她没说,他也知道她心中的秘密。
“那怎么办?要我告诉他吗?”他强挤出一抹微笑,“还是揍他一拳,打醒他?”
“才不要,你真坏,那多丢脸。”低下头,匀璨凄楚一笑,“我想等……等他发现我、看见我、察觉我的好。”
“傻瓜!”他小声地感叹道。
“你说什么?”她眯起眼睛嘻嘻一笑,“说我坏话喔!”
“行了,才半杯你就乱笑、乱说话,可以回去了吧?”齐乃纶扶她站起来,“我看以后你只能喝四分之一杯。”
“才不……你坏……”说完这几个字,她倏地倒进他怀里。
“我坏?”齐乃纶扯出一抹苦笑,“也是,我非常坏,坏得明知你心里没有我,还为你担心着。”
他温柔地扛起她,将她带离餐厅,安全地送回她的住处。
车子停在匀璨的住所前,匀璨已经睡着了,齐乃纶轻声唤了她几声,仍无法叫醒她。他赶紧从她的皮包中翻出钥匙,将她送进屋里。
看着这间只有她一人居住的偌大洋房,他不禁感叹起她的身世。
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很小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异,母亲改嫁到台湾,父亲则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到香港出差不幸搭上了死亡班机,自此她便一个人生活着。虽然她父亲留下了大笔保险理赔金,但每花一分钱,她就跟着心痛一分,所以她将大部分的钱都存了起来,半工半读靠自己赚钱生活,除非应付不了昂贵的学费,她才会不得已动用。
记得他和程斯隽大一时,有次相约去看电影,正好看见在路边摆摊的匀璨被两名洋人欺负刁难,他们看不过去想过去解围,可没想到她看起来瘦弱,但拳脚却很厉害,非常“神勇”地将那两个人给打跑了!
就在他和程斯隽目瞪口呆之际,她狠狠地问道:“怎么?你们也想来挨两拳吗?”
也因为这缘故,他们成为了好友,更成为路见不平的三剑客,而她为了跟随他们,也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终于了解为何一个女生会有这么矫健的身手。她说东方人在美国生活不容易,何况她还是独居一人,所以练些防身术好自我保护。
这些话在齐乃纶心里造成不小的冲击,也因此想给予她更多的保护,不让她再孤单一人,即便她需要的人不是他。
将她放到床上,褪下她的外套与鞋子,并贴心地为她盖上被子之后,他坐在床畔,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秀发,忍不住说:“不会喝酒干嘛喝这么多?”瞧她仍是熟睡着,他又道:“为何要这么执着呢?别让自己这么伤心难过了,如果等不了就直接向他告白呀!”
话虽这么说,但齐乃纶却忽略了一点,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一心纠结在她身上,就不知道她是否感受得到?他是该表白,还是就此放在心中?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徘徊已久。
齐乃纶旋即走进厨房,在冰箱内找到冰开水,狠狠喝下了一杯,好让自己内心翻腾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因为担心,他一直待在她家客厅,偶尔在沙发上打个盹,等着天亮。
# # #
匀璨清醒之后,看见床头的字条,才知道是齐乃纶送她回来的,而且他还待到了天亮,确定她没事才离开!
“糟糕,我八成又在他面前失态了。”问题是,她到底对他泄露了多少心事、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怎么她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来酒精真不是好东西,会让她像一本书一样完整地摊开在他面前。
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一看,竟是齐乃纶打来的。她鼓起腮抓抓头发,懊悔不已地想着,该不会她又说错什么话,所以他才打电话来取笑她的吧?
“喂。”她无力地问︰“干嘛?”
“问问你醒了没?宿醉的话就喝点浓茶。”
“你……你不是为了取笑我?”听他这么说,她倒是安心了。
“我又不是斯隽,干嘛跟你斗嘴呀?”发现她的情况不错,他笑了,“你没事就好,今天周末,好好休息吧。”
“乃纶!”她倏地叫了他一声。
“还有事吗?”
“谢谢你送我回家,下次我如果要喝酒,你一定要阻止,知道吗?”要不然每次都在他面前丢脸,这怎么行?
“你以为我没阻止吗?这要看看我们夏匀璨大小姐听不听话。”他扯唇一笑。
“好啦,别再说了,真的超丢脸的。不过我交代的你一定要记住哦!”
“是的,我会记住。”他以百般疼惜的语气说道。
“那就好,今天是周末,我想再睡一会儿,那我挂电话啰。”
匀璨挂断手机之后便躺回床上。
望着天花板,她忍不住呢喃道︰“昨天程斯隽就这样放我们鸽子,怎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呢?真是可恶!”
带着对程斯隽的抱怨,她迷迷蒙蒙地又睡着了。
可恶,她的手机竟然又响了!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同组的同事凯特打来的,“凯特,什么事?”
“昨天你怎么可以突然落跑呢?我们说好要请你的。”凯特看看其他人,“现在大家都聚在Karaoke Bar,你要过来吗?”
“Karaoke Bar?谁大清早的待在那里。”她完全没有出门的欲望。
“什么大清早,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匀璨赶紧看了看时钟,顿时目瞪口呆地自言自语着,“天啊,怎么这么晚了?我昨天到底喝多少?又是几点回家的啊?”
“组长,你在说什么呀?”
“没。”他们都说要帮她庆祝了,她再不去似乎说不过去,更何况以后都是要天天相处的同事,彼此有了芥蒂可不好,“好,给我一点时间,我尽快赶过去。”
挂了电话后,她赶紧冲进浴室冲了个澡,洗掉一身的酒气,然后简单涂了个口红便出门了。
来到Karaoke Bar,她赶紧向大家致歉,“对不起,我来晚了,昨天因为有点不舒服,但又怕扫了大家的兴,才会先离开。”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路上想到的最佳借口。
“组长,你哪里不舒服?就是因为这样才睡到不知道几点吗?”凯特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真不应该,该让组长休息的。”
“没关系,我已经休息够了。”她微笑地说:“今天就不让你们请客了,你们尽管玩,所有费用都算在我身上。”
“哇,组长你真好。”同组的女孩们开心不已地笑着。
“瞧你们,表现得会不会太明显了?好了,你们唱,我坐在一旁欣赏。”匀璨直接坐在小沙发上,对于太过热闹的场面她实在有些畏惧。
长久以来她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除了工作之外联系最多的就只有齐乃纶与程斯隽,她的人生还真的可以用“孤寂”来形容。
“组长,要不要喝点啤酒?”组员莲芳问。
“酒?”她直摇着双手,“不、不,我不能喝。”她的太阳穴现在还隐隐作疼呢,再喝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好吧,那你就吃点点心,要喝什么告诉我们,我们帮你点就行了。”和她同是中国人的莲芳笑了笑后,拿起点歌本开始点歌。
匀璨坐在一旁望着他们欢乐的模样,郁闷的心情也跟着好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组员们突然想起她还没唱到歌,于是争相将歌本递给她,“组长,你也来一首嘛!”
“什么?呃……我不舒服,现在喉咙还疼着,唱不了歌啦!”唉,为了应付这些女孩们,她每天都得找不一样的借口,还真是累呢!
“这样呀,那就只好休息了。”
见她们又回到台上唱唱跳跳,匀璨才放心下来。其实她大她们也没多少,有些人才不过小她几个月,甚至有一位还长她一岁,为何她的心态就这般老成?
她更怕拿起麦克风时,会不由自主地唱起悲伤的情歌,然后在外人面前流泪,那才失态呢!
可是见到大家这么开心地唱唱跳跳,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加入了,并强迫自己不唱情歌,和大家一起唱欢乐笑闹的歌。
一个小时之后,匀璨筋疲力竭,瘫在椅子上笑说:“不行了、不行了,我体力不够,你们要体谅我。”
“组长,你才几岁呀!体力这么差怎么行呢?”大家忍不住取笑道:“不要一直闷在家做企划,交个男友出去约约会,精神会好很多。”
“男友?”她轻笑,“你们要帮我介绍吗?”
“那有什么问题,我知道那个物料组的强森——”
“别说了,你们要联合起来气我吗?”说起那个强森,成天对她献殷勤,她都快烦死了。
“行、行,不说就不说,真不知道你眼光这么高干嘛?”大伙都觉得强森不错,但是匀璨就是看不上眼。
“不说了,我想回去休息了,谢谢你们,钱我会先付,你们慢慢玩。”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后,匀璨便离开了Karaoke Bar,看着已近黄昏的天色,她才察觉自己居然在那里待了这么久。
因为昨天醉了车子没开回来,她只好搭公车回去,望着窗外发着呆,直到车子停下她才惊觉这里不是往自己住的地方,而是程斯隽的住家附近!
“唉!我这是干嘛?以为这么做就会遇见他吗?”回家不是这班车,她只好下了车徐步走在人行道上。
然而,令她吃惊的是,原以为遇不到他,可就在这时竟见他从眼前经过,照方向看来应该是从他家出来的。
只不过……他身边多了个亮眼的金发美女,看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感情似乎不错!
站在行道树旁,她看着程斯隽将那女人送上车,目送她离开后,便准备返回住处。此时,她忍不住追了过去,“斯隽——”
闻声,他转过头一见是她,立即笑开嘴,“匀璨,你怎么来了?”
“呃……我要去个地方,刚好经过这里。”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说。
“这么巧,如果还有时间可以去我家坐坐。”
“不了。”她垂下脸,过了好一会儿又抬头问:“我刚刚看见你和一个女人,那位是?”
“哦,她是我的客户,怎么了?”他瞠大眼睛问。
“真的只是客户?不是女朋友?”暗恋他这么久,她真的很怕自己还没开口表白,希望就已落空了。
“匀璨!”程斯隽眯起眼睛,赫然明白了她眼神中的那抹黯影是什么。
其实从数月前他就感受到了匀璨对他与乃纶的不同,她可以和乃纶谈心事、抱怨生活周遭事物,但对他却只是打闹笑骂,刻意用夸张的言语动作来盖过她面对他时所显露的羞涩。尽管他一直当是自己看错了,可是这种感觉却愈来愈明显。
莫非真的被他猜对了,她喜欢上他了?!
“怎么不肯定地再回答我一次?”因为心情很慌乱,她只想问到答案。
他摇摇头,沉静了一会儿才道:“不是,我不会交女友,目前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我会以公事为第一选择,女友还早呢。”
“你……你的意思是你想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
“那也不错呀!等我厌了之后再说。”
“那我……”
想问如果是她,他会考虑吗?但是他却抢了她的话,“你是个好女孩,肯定会遇到爱你的男人,可别学我不婚呀!”
匀璨怔住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知道她的心意才故意这么说,劝她打消喜欢他的念头。
不,不可能,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示,他绝不可能知道的,一定只是她的多疑而已。
“真的不去我家坐坐?”他漾出笑容。
她摇摇头,“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我还要去办事,只好改天了。”
“那好,我就不勉强了,你要去哪儿?附近?”
“对,附近。你不用管我,走吧。”她催促着他。
“好,路上小心。”
看着他就这么从她眼前走远后,匀璨整颗心就像被吊上了千斤重的石块,不断地往下沉……
# # #
整个周日假期,匀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步也没踏出门。
因为程斯隽的那番话,她的心情荡到了谷底,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直到晚上,她饿到浑身无力,忍不住打了一通电话给齐乃纶。
“乃纶。”她有气无力地说。
“匀璨!你怎么了?”他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
“我好饿。”
“什么?饿?”正在家里无聊地躺在沙发上看影片的他立刻坐直身躯,“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吃饭?”
“没有力气吃。”她的嗓音非常颓丧。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知她甚详的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你老实说,中午吃了没?”
“我从昨晚就没吃了。”就算知道会被骂,但她却不得不照实说。
一听到这里,齐乃纶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手拿起外套就奔了出去。
直到发动车子,他戴上蓝芽耳机,这才忍不住骂道︰“夏匀璨,你还在吗?”
“嗯。”
“你又受了什么刺激了?这种毛病要改掉才好,不能每次心里不舒服就不吃饭。”开车绕到专卖中国餐点的唐人街,找到她最爱的粥店,幸好它还没关门。
“没心情怎么吃饭?”她反问。
“你的心情还真会作怪,真受不了你。”他买了一碗皮蛋海鲜粥带上车。
“算了、算了,你别来了,反正两天不吃又不会死人。”真过分,她之所以没力气可不是因为没吃东西的关系,而是心情差到不行,压根没吃东西的欲望。偏偏胃肠是活的,它们还是会蠕动消化,这才带给她饥饿感。
“我又没说什么,这样就生气了?”齐乃纶无奈地吐了口气,“算了,反正我每次都败给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到了。”
加快油门,他迅速赶到她的住处,按了门铃后不久她便来开门,“你来了。”
“快吃吧。”他进了屋里,将粥放在餐桌上,“再不吃就凉了。”
“谢谢。”她坐下后,拿出汤匙喝上一口,“哇……好好喝哦!”
“昨天醒来后就没出门?”
“出去了,和同组的同事去唱歌,喝了点饮料,但没吃东西。”喝了一口最爱的热粥让她有活过来的感觉,连说话都大声了。
“没发生其他事?”这丫头绝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
“没有,只是烦而已,我觉得我可能得了忧郁症,不过幸好有你在。”她咧嘴一笑。
“拜托你好好照顾自己吧!”轻蹙眉头,齐乃纶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开什么玩笑,你会去哪儿?”捧起碗,她大口地喝着。
揉了揉眉心,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她那张单纯的小脸,虽明白他对她而言不是感情的寄托,而是诉苦发泄的对象,他仍艰难地开口,“最多再两个月,我就会离开美国,回台湾定居,帮忙我父亲的事业。”
匀璨喝粥的动作一顿,数秒后才徐徐放下碗,蹙眉看向他,“什么?你要离开了?”
“对,不过有斯隽在美国照顾你,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耸肩一笑。
虽然他父亲在台湾设立分公司的时候,她已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可如今亲耳听见他这么说,她的心中还是出现了不舍的感觉。
“这么说三剑客要分散了?”
“别说分散,只是暂时为自己的事业分开一阵子。”看着她紧皱着双眉的样子,他忍不住趋前问道:“怎么?舍不得离开我?”
“什么呀?鬼才舍不得。”她故意说得轻松,但心底好难受。
“哇!那你就是最漂亮的女鬼啰?”瞧她一脸不开心,他只想逗逗她。
“你就会惹我,到底是要我笑还是哭呀?”她露出一脸的苦瓜样。
“够了,这样已经值得了。”至少她没有对他的离开表现出无动于衷,那就行了。
“值得?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没事。”勾唇一笑,他见她将粥吃光了,“够吗?”
“我又不是大胃王。”摸摸肚子,还真是饱,“对了,斯隽知道吗?”
“嗯,我跟他提过了。”
“他没说什么吗?难道没留你?”或许程斯隽开口,他就不会这么早离开。
“哈,斯隽懂我,怎么可能留我,况且他也是商人,知道商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咧嘴一笑后,他赫然起身,“已经不早了,那我走啰。”
“谢谢你,乃纶。”幸好有他,总是在她最冰冷无助的时候给予她温暖。
或许这种温暖不时包围着她,让她慢慢习惯了,所以没去在意他的好、他的体贴。如今得知他要离开,心窝不由得产生了几许空泛的滋味。
“你呀,每每见了我都不会忘了说‘谢谢’两个字,下次省下来,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干嘛这么见外?”这声谢总在无形间拉开他们的距离。
“好啦,我知道,你慢走。”
“把门关好锁上。”叮咛之后,齐乃纶这才离开,留下无精打采的匀璨。
乃纶要走了,斯隽又表明了不想谈感情,那她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生活重心该摆在哪儿?她真的好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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