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娇妻扑上床》作者:梁海燕
书 名:把娇妻扑上床系 列:单行本
作 者:梁海燕
出版日期:2014年3月6日
【内容简介】
他的女人不懂爱,只好夜夜占有让她明白;
她的男人不说爱,只好让他爱到不舍离开。!
金颂然自认自己长得还不错,身材外貌一把罩,
虽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
好歹也会抛个娇羞迷人的媚眼给他,
毕竟像他这种型男,女人可是很哈的。
可他老妈像是怕他娶不到老婆,
天天逼他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小姐们相亲。
直到张寒云这迟钝的大小姐出现,
不但不将他这型男放在眼里,还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他都娶她进门当老婆了,她却说只想当他的假老婆,
想上床,看看摸摸可以,想要她,爱上了再说。
这下子高傲的金颂然哪里肯了,反正这婚是离不了,
不过是他的一颗心,那就给她吧。毕竟他可是热血男人,
看着床上老婆动人的曲线,他没要个尽兴哪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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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五岁的张寒云是这个社区里最有名的孩子,不是因为她有多漂亮,也不是因为她有多聪明乖巧,而是因为她奇怪的性格。
她小小的脑袋里总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无数个为什么,每次都能把大人问倒,就连她的父母都拿她没辙。
身为知识分子的张氏夫妇,越来越难以应付女儿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导致最后他们都以“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为由,搪塞女儿。
正因为这样,社区里的小孩都不跟她这个性格古怪的女孩玩,使得张寒云小小年纪就懂得一个人自娱自乐。
公园的一角,张寒云坐在石凳上,圆圆的石桌上还有一只已经翻肚的青蛙,只见小女孩拿着一把小刀和一把小镊子,在青蛙的肚子上划来划去。
她圆溜溜的黑眼珠认真地盯着手上的动作,神情也像个小大人一样,沉稳得不像话,神情专注,连有人靠近都毫无察觉。
“小妹妹,你在干什么?”一个身穿牛仔服装,十岁左右的男孩往她身旁一探,好奇地问道。
毕竟还是年纪小,尽管张寒云性格沉稳,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她还是被吓到了,张寒云的手一抖,小刀和小镊子“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大哥哥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了,而他全身上下最显眼的,莫过于他穿着的那条到处都是破洞的牛仔裤。
“这么多洞,你不觉得冷吗?”现在可是冬天,张寒云怎么也无法想像会有人穿着破了洞的裤子,抬起小脸很认真地问道:“你很穷吗?”
“蛤?”金颂然的嘴巴就这么张着,样子很滑稽。
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顿时放声大笑,“哈哈哈!太有趣了,看来我今天跷掉那无聊的课是值得的。”
金颂然说完一屁股坐在张寒云旁边的石凳上,“这叫有个性,知道吗?”
十岁的金颂然好像忘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女孩可是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孩子,用平等的口吻开始跟她讨论破洞裤子的话题。
“哦。”张寒云淡淡回了一声之后,没有再理会他,迳自弯下小身子,把地上的小刀和小镊子捡起来,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实验。
金颂然很好奇她的行为,尤其是看到这么小的女孩子,竟然拿着小刀在死去的青蛙上开膛破肚,连他看了都觉得很恶心,她却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真是太奇怪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呢?”敌不过好奇心,金颂然一脸期待地看向比自己小的女孩。
“做实验。”张寒云酷酷地回答,手上的动作虽然不娴熟,但是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实验?”金颂然一头雾水,忍不住自言自语道:“现在幼稚园也有实验课了?”
“是我自己要做的。”张寒云扭过头瞥了他一眼,正经地回答道:“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不要打扰我。”
金颂然再次傻住了,这哪是一个小女孩该说的话,怎么听起来比他年纪还大?
“你要做什么实验?”金颂然再次忍不住问道。
“我想知道青蛙肚子里有什么,为什么它的肚子总是鼓鼓的?”张寒云很好奇青蛙的肚子里是不是装了什么东西,所以她要切开青蛙的肚子看个究竟。
“啊?”金颂然彻底被打败了,小小年纪就因为这点好奇,而动手把青蛙开膛破肚,真是了不起!
“哎……”金颂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之中,张寒云突然发出长长的一叹,只见她开始收拾石桌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在树下挖了一个小洞,把尸体埋了进去,然后走到公园的小池塘旁,把自己的小手洗干净,一副准备要走的样子。
金颂然急忙跟上去,“你刚才为什么叹气?”
很少纠结于什么,喜欢随兴而为的金颂然,竟然被她的行为弄糊涂了,一心想要问出个所以然。
“青蛙的肚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害我白忙了一场。”张寒云像个小大人一样,双手往两旁一摊,神情严肃地感叹道。
天啊,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从哪个星球来的?金颂然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他可是被大人夸奖聪明的小孩耶,怎么现在却觉得自己很笨,根本就听不懂这个小女孩在讲什么呢?
张寒云轻轻地睨了金颂然一眼,觉得眼前这个大哥哥很奇怪,表情总是很夸张,觉得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没有多想,张寒云开始小跑步,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等到金颂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张寒云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他站在原地傻愣了好久,久到他以为自己走进了爱丽丝的梦境,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女孩,然后作了一个奇怪的梦,现在梦醒了,小女孩也消失不见了。
“奇怪……”金颂然真的有些不明白,伸手搔了搔头,慢慢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嘀咕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不会是刚才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晒到睡着了吧?”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再想起这个画面,才知道原来是真的,不是梦……
第一章
美国纽约。
“嗨,Rick,我们过两天要去跳伞,怎么样,有兴趣一起来吗?”几个穿得很庞克的男子来到一名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帅气男子面前,对他提出邀请。
“跳伞?”摇晃着酒杯的金颂然漫不经心地挑了一下眉峰,似乎没有什么兴趣,“没什么挑战。”
金颂然早就玩腻这类运动,对于朋友的提议一点也不心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酒吧里的音乐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热情,他向来很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夜生活,今天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大钞往桌上一放,然后起身准备要离开。
“嘿,你要走了吗?”几个男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珠,金颂然这个标准夜猫子,竟然在这个时间就撤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嗯。”金颂然无视那几个狐朋狗友诧异的眼神,神情自若地步出吵杂的酒吧。
夜晚的纽约是个不夜城,到处都是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微风徐徐吹过,让金颂然不由得拉了拉衣领,缓缓走向远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没有了兴致,不由得感到淡淡的寂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最起码对爱好玩乐、崇尚自由随兴的他来说,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寂寞,今晚却没来由地涌现出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现在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公寓,好好大睡一场,醒来之后又像之前一样随兴而活。
金颂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正在前进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原本灰暗无神的双眸倏地一亮,紧紧地盯着某一处。
在繁华热闹的纽约,一个身穿套装的东方女子站在街头,更加诡异的是她手里还拿着码表,不时地按下码表,然后低头在笔记本记录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大街上人来人往,金颂然一眼就捕捉到她,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金颂然脚步的方向一变,缓缓向那个奇怪的女人走去。
就在此时,张寒云正努力写着笔记,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直到一道粗喘的呼吸声从她身后传来,她才猛地发觉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她一转身就撞上一双探究的黑眸。
“呀!”张寒云忍不住低叫一声,她双手抱着笔记本和码表往后退一步,警觉地看着他。
“我很好奇你在干什么。”金颂然虽然觉得问一个陌生人这么突兀的问题很奇怪,但是他真的很好奇,就像心里有个东西在搔着他,让他心痒难耐,不吐不快。
张寒云一听到熟悉的中文,警惕的心竟没来由地放松,没有之前的紧绷。
“这个……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先生。”冷静下来的张寒云恢复昔日的冷淡,不打算理会这个冒出来搭讪的男子,即使他长得很帅。
金颂然微微一笑,对于她的冷脸并不在意,反而更加有兴趣地追问下去,“我好像看到你手上拿着码表,为什么?”好奇心真的能害死猫啊!
张寒云白了他一眼,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有点莫名其妙,转身就往另外一边走。
金颂然见状赶紧追上她,紧跟在她身旁,边走还边追问:“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台湾来的吧,我也是,看在我们是同胞的份上,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为过吧?”
天啊,要是他那些朋友知道,他竟然这么低声下气地搭讪一个女人,他们肯定会吓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从来都是女人主动找他聊天或引诱他,曾几何时,在这纽约街头,他金颂然成了找人搭讪聊天的厚脸皮?哎,真是好奇心害死人,现在连他的自尊心都被踩在脚底下了,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弄明白,要不然这样厚脸皮缠着人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我已经在美国生活快十年了,哪里有好玩的地方,我都了若指掌,怎么样,需要我做向导吗?”金颂然发挥装熟的本事,开始天南地北地说起来,而张寒云偶尔瞟来一记眸光,算是回应他的自言自语。
两个人不知不觉往前走着,张寒云没有出声赶他走,但也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和他所说的话,金颂然一路上就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一样,得不到她一句回应,但他也没有放弃,反而跟着她一路走着。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今天晚上心情本来就糟,而遇到这个感觉很特别的女人之后,他糟透的心情似乎没那么糟了,这一路虽然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但光是看她的反应,他就觉得很有趣,一点也不会觉得无聊。
◎ ◎ ◎
张寒云在一家温馨的餐厅门口停了下来,走进去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后,便开始向服务生点餐,金颂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饶富兴趣地盯着她看。
如果刚开始只是好奇她的行为,那现在他就是好奇她这个人了,他自认自己长得还不错,身材外貌一把罩,虽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但好歹那些女人都会对他露出迷人的笑脸,不像眼前这个女人,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这让他的男性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说什么他都要扳回一局。
“先生,我们不认识。”张寒云的言外之意就是请他离开。
张寒云一路上一直忍着对他视而不见,本以为她不予理睬,他就会自动离开,没想到他竟然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这里,现在的男人都像他这样吗?随随便便就在街头跟女人搭讪,不管对方理不理会,都要缠着人家不放?
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厚脸皮的男人,张寒云在心里暗暗鄙视坐在对面的男人。
金颂然并不知道此时坐在对面的女人正在心里鄙视自己,他还一脸笑意,“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再不说话,我都以为你是个哑巴了。”
金颂然知道自己今晚的行为很反常,但或许是在他乡待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乡,而且是他不讨厌,相反地还有些兴趣的小女人,就忍不住缠着她了,或许他真的寂寞了。
“先生,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这次张寒云不再委婉,直接赶人,她又不是什么鲜花,不想被一些烦人的苍蝇盯上。
金颂然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出此时她脸上的厌恶与不耐烦,要是平时他早就甩手走人了,哪会在这里受她的嫌弃,不过今晚刚好遇上他心情不好,需要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所以他才会这么厚脸皮地缠上她。
“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不能赶我走。”金颂然说完也招手向服务生点餐,今晚他打算做一次无赖。
“你可以坐到别的位置。”张寒云耐着性子说。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个位置。”金颂然依旧是一副痞痞的样子。
看到他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张寒云放弃了,既然他都厚脸皮地跟着自己走了这么久,又怎么会轻易走人,张寒云加快咀嚼的速度,想要尽快吃完,好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这时金颂然的餐点也送上来了,他开始享用今晚的晚餐,一边吃一边不死心地问:“你站在街头拿着码表,到底在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张寒云几乎是咬着牙对他低吼道。
她在做什么关他什么事,为什么大街上有那么多人他不去管,来关心她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张寒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讨厌他探究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她从小看到大,不管是亲戚还是同学,都用那种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她真的讨厌极了,她孤僻又怎么样,她举止奇怪又怎么样,关他们什么事!
她的世界就连家人都无法理解,更何况是这个陌生的男人,所以她也懒得回答他的问题。
“你该不会是在研究,有没有外星人混进地球人里吧?”金颂然随口一说。
张寒云猛地一愣,瞪大双眸看向他,仿佛在看怪物一样,她迅速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美钞放在桌子上,捞起自己放在桌上的东西,全都放进包包里,在金颂然反应过来之前飞奔出餐厅。
“喂!”金颂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跑掉,急忙追出去,只见她飞快地消失在转角处,而餐厅门口有一本书,是她逃跑的时候落下的。
他弯腰捡起来一看,顿时傻住了,许久之后,只见他拿着那本书站在餐厅门口哈哈大笑,那是从心底发出的朗声大笑,愉悦的大笑。
那本书的书名在灯光下隐约可见,外星人解剖学。
金颂然在心底发誓,要是再遇到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好好研究她脑袋的构造,这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遇见她……
◎ ◎ ◎
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凌乱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帅气的男人,一身古铜色肌肤,看得出来他酷爱运动,若隐若现的腹肌让人看了不禁血脉贲张。
刺耳的手机铃声把沉睡中的男人吵醒,英挺的眉峰不自觉皱了起来,一丝不悦的气息正在他身上散发,他长手一伸,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该死的!是谁?”金颂然玩到凌晨才回来,才刚刚躺下不久就被人吵醒,口气十分不爽。
“儿子,你是在骂我吗?”手机的另一头,金母一副天塌下来的口吻,仿佛受到了多大的打击,震惊不已,“妈妈好伤心,你竟然这样跟妈妈说话。”
金颂然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完全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揉揉眉间,神情很无奈,语气也放缓了不少,“妈,我没有在骂你。”
他娇弱的妈妈是水做的,动不动就能哭上一两个小时,他怕死她这一招了,于是他赶紧放低姿态,诱哄道:“妈,我怎么会舍得骂你,我刚才以为是之前打电话骚扰我的推销员,所以口气才会那么差,你就别生气了,还是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还不是你这死小孩,都不接你爸爸的电话,让他气坏了。”金母在太平洋彼岸抱怨道:“儿子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金颂然一听到这个话题,立即发出一声呻吟,“哎哟,妈,我头有点晕,我现在这里是凌晨,妈,让我睡一会,等我醒了再打电话给你吧。”
“不行。”金母哪会不知道儿子打的小算盘,“你一挂断电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通,今天说什么都得把话说清楚,不准挂,你爸爸要跟你说话。”金母说着就把话筒递给一旁的丈夫。
“爸。”金颂然无可奈何地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喊了一声,还真是心不甘情不愿。
“哼,还记得我是你爸啊?”金父没好气地冷哼道:“要是你还认我这个爸的话,就马上给我回国,你说你在外面玩这么多年了,该回来尽尽金家子孙的责任了吧?”
“爸,我对继承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这已经成为这几年来他们父子俩唯一的话题了,“再说不是还有浩然吗?”
他这位堂弟可是比他更适合继承金源集团,他不喜欢朝九晚五的生活,他爱自由、不受拘束,把他绑在一个地方,他会受不了的。
“你才是我儿子!”金父终于受不了地对他大吼。
金颂然在这一头猛翻白眼,又来了,每次谈到这个问题,他这个爸爸就没有往日的冷静,总是暴跳如雷,哎……
“爸,我虽然是你儿子,并不代表你可以安排我的人生。”金颂然始终坚持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想法,“我对继承公司没有兴趣,硬是要我去坐办公室,我也做不来,爸,你是想要让金源毁在我手里吗?”
“你……这个臭小子,这是在威胁我吗?”金父气得涨红了脸,恨不得飞到金颂然面前,把他痛打一顿,“这是多少人想要都没有的,现在让你少奋斗三十年,就能继承这么大的公司,你竟然还嫌弃。”
金父对于要儿子回国继承公司也始终执着,不只是因为金颂然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么简单,还因为儿子完全遗传了他的经商头脑,甚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然而儿子从小就对经商不感兴趣,除了玩他那些破烂相机,其他他都不放在眼里,偏偏这个不孝子对科技、投资的资讯十分敏锐,小时候就不经意展现出这方面的才能来。
金源只有在儿子手里,才能更进一步发扬光大,这也是他多年来始终不放弃说服儿子,要儿子回国继承家业的重要原因。
“爸,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心。”
金颂然不喜欢被束缚,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都不愿回国的原因,自由自在是他所追求的,只有不受拘束的灵魂才能有无限遐想,才能拍出最棒的照片,或许在父亲的眼里,他那些相机、照片都是败家玩意,但他却视为宝贝,他生活的原动力。
金父还想说什么,话筒突然被妻子抢了过去,“儿子,你要是不回来,妈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向来娇弱的金母也下了最后通牒。
“你在外这么多年,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不知道妈一个人多担心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让妈日夜为你操心呢?”说着说着,金母在电话那头掩面哭泣了起来。
“是不是要等到妈死了,你才会回来?”金母越说越伤心,哭得不能自已。
“老婆,别哭了,就当我们没有这个不孝子。”金父也在一旁火上加油,这一番话使得金母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我真是命苦啊,有儿子却跟没有一样,好不容易养这么大却不在身旁,想见一面都难如登天。”金母一边哭泣,一边哀怨道。
“妈……”金颂然虽然知道老妈是在使苦肉计,他却不能不孝地驳斥她,只能忍下来。
“儿子,妈身体不好,说不定没有多少时日了,你快点回来,让妈安心好吗?”金母不仅柔弱,而且身体也不太好,一直被娇养着,这次真的是豁出去了,说什么都要把儿子逼回国,“继不继承公司,我们以后再说,你先回来吧,妈真的很想你。”
即使金颂然再热爱自由,骨子里还是孝顺的孩子,金母的温情攻势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终于他不得不妥协退让了,“妈,我会回去的。”
金母一听立即停止抽泣,颤抖着声音问:“真的吗?”
“真的。”金颂然感到无奈极了,但还是松口答应,“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回去,先这样吧,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再见。”
金颂然说完不给金母反应的时间,立即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倒头就睡。
◎ ◎ ◎
一个月后,金颂然提着简单的行李,还有自己最宝贝的摄影器材回国了,原本以为回国为的是安抚一下娇弱的老妈,只是短暂停留,没想到竟然又被她摆了一道。
利用他的愧疚心理逼他去相亲,该死的,光是想起那些数不清的饭局,他就想吐,尤其想到那些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的心情就跌落谷底,差得不能再差了。
“该死的!”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只怪他当初心软,答应老妈回国,弄得现在自己想走都走不了,金颂然真是悔不当初。
偌大的金家大厅里,金母正用柔弱的表情望着一脸怒气的儿子,仿佛有多大的委屈,眼里漾着闪亮的水润,这种情况让原本心情就烦躁的金颂然更加暴躁,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妈,我已经跟你一起吃过很多顿相亲饭了,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去了,你别这样看着我。”
“儿子,什么相亲饭,说得好像是妈故意拐骗你一样。”金母抬起手,佯装擦拭眼角的泪珠。
金颂然毫不犹豫地给她一记“就是如此”的眼神,对于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视而不见。
“这次跟前几次都不一样。”金母以娇滴滴的嗓音努力说服自己的儿子,美眸热切地望着他,“这次是妈好姐妹的女儿,人家可是医学院的高材生,现在还是一名医生。”
金母回想着好姐妹跟自己说过的话,好像是那个女孩子有个很特别的职业,不管是什么,反正也是个医生,至于是什么医生,好姐妹支支吾吾,说得也不太清楚,所以她也没有记得很清楚。
“儿子,你这次一定会喜欢那个女孩的。”金母打包票,“张家夫妻怎么说也算是高知识分子,家教很好,他们的孩子差不到哪里去,我听说寒云还烧得一手好菜,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贤妻良母,这样的女孩配你正好。”
“妈!”金颂然停下来回踱步的脚,扭头看向自己的妈妈,很不爽地低吼了一声。
“喊什么喊,这是对你妈该有的态度吗?”金父见状急忙对儿子怒吼,一点也不舍得娇妻被不孝子乱吼。
金颂然无力地拍了一下额头,最后双肩一垮,闷闷地回答道:“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立刻走人。”
“好好好,最后一次。”金母一听到儿子让步,高兴得连连点头答应,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这下可以跟好姐妹结成亲家了。
瞥见母亲的笑脸,金颂然心头再次涌现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真是被自己那看似柔弱的老妈给欺骗了,哎,他真是后悔。
◎ ◎ ◎
为了怕儿子反悔,金母的动作非常迅速,很快就跟好姐妹约好了双方见面的时间地点,让金颂然想要找借口拖延都没有机会。
第二天,金颂然在金母的杀手锏,泪水攻势的攻击之下,不得不乖乖地跟着金母来到双方约好的地方。
高级典雅的日式料理餐厅,隐私性特别好,在一间包厢里,张家母女早就规矩地坐在那里,等候他们的到来。
“丽梅,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一拉开门,金母就赶忙出声道歉。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张母对金母微微一笑,视线很快被金母身后的男子攫住,心想这位就是今天的男主角了。
上下打量着他,这位丈母娘越看越满意,心里已经对这个未来女婿产生了好感,看来她这个性格古怪的女儿真的遇上一个优质的男人了,哎,就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她这个古怪的女儿。
“伯母你好。”金颂然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一进门便向坐在位置上的张母主动问好。
张母笑着点点头,手肘还不着痕迹地顶了顶身旁的女儿,示意她也出声跟人打招呼。
正在神游的张寒云被妈妈这么一撞,回过神来,“阿姨好。”她站起来对金母微微颔首问好。
“好好好。”金母趁机打量着张寒云,虽然对她的打扮感到有些疑惑,但是看到她那双清澈的水眸后,便放心了许多,拥有这么漂亮清澈的眼眸,肯定是个好孩子。
金颂然闻声望去,只见一张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蛋出现在面前,一幅幅画面突然闪过他的脑海,黑眸倏地瞪大,情不自禁地喊出来,“是你?”
张寒云抬眼看向出声的金颂然,一脸茫然,仿佛他刚才出的那一声“是你”根本就不是在跟她说话。
“你不记得我了?”瞧她一脸陌生,完全没有记起的模样,让金颂然感到无比挫败。
天啊,这个女人是天生来打击他的吗?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遇到她,他都表现得十分热情,而她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怎么了,你们认识?”金母首先出声问道,眼睛不由得一亮,看来他们两人见面的情况比她想像中要好很多。
“见过一次面。”
“不认识。”金颂然跟张寒云同时出声,截然不同的回答让双方的母亲面面相觑,露出不知怎么回事的表情。
“张寒云小姐是吗?”金颂然扬起一抹足以融化人的灿烂笑容,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确见过一次面,一个多月前在纽约的街头,我们还一起吃过一顿饭,你不记得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张寒云开始努力地回想一个多月前去纽约时所发生的事,她对于不想记得的人或事,向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很抱歉,我对于一些不重要的人或事,通常都不怎么记得。”
其实张寒云说的事实,可是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打了金颂然一个耳光,让他脸部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额头微微跳动的青筋显示着他正在努力地隐忍怒气,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太不给他面子了,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竟然一句不记得就这么完事,而且还说他是不重要的人,真是有够气人的!
“呵呵,寒云说话真是太可爱了。”
看到所向披靡的儿子吃瘪,金母不由得掩嘴低笑,竟然能惹她那个高唱自由和平的儿子生气,看来这个女孩真是不简单啊!
“丽梅呀,看来孩子们有事要自己说清楚,我们这两个老太婆就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了。”金母对好姐妹眨了眨眼睛,“我们好久没见了,到隔壁聊聊天,这里就让给他们吧。”
“那是当然,我们走吧。”
张母明白金母的意思,立即起身跟着她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扭头叮咛女儿,“寒云,要好好跟颂然聊聊,不准闷着不说话哦。”
知女莫若母,女儿孤僻闷骚的性格,她可是很清楚的,要是不叮嘱她开口,这丫头一定会一句话都不说,完全在自己的思绪里神游。
就这样,一场诡异的相亲开始了……
第二章
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金颂然当然知道妈妈是故意帮他制造机会,让他跟张寒云独处的,原本这样的把戏是他最讨厌的,但这次他却欣然接受,甚至觉得妈妈这么做还不错。
“难道你打算坐在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吗?”金颂然一脸调侃的笑意,仿佛置身事外,一点也不受影响。
反观张寒云,小脸蛋上布满了阴云,尤其是妈妈离去前特地叮嘱,更让她头痛不已。
她向来最讨厌跟男人这种生物待在同一个空间,这会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甚至会觉得有点恶心,不过眼前这个叫金颂然的男人并没有让她产生恶心的感觉。
“张寒云小姐,你该回神了。”这女人竟然能在听他说话的同时恍神,真是佩服她。
金颂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张寒云相处,对于女人他总是游刃有余,可对于张寒云,他突然没这么有自信了,哎……
“抱歉。”张寒云把视线调回来看向他,一本正经地跟他道歉。
“你都是这么正经的吗?”金颂然凉凉地问道,身子随意往前倾,黑眸炯炯有神地紧盯着她。
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张寒云竟感到有些不自在,身子不自觉往后挪了挪,这细微的动作全都被金颂然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弧度,眼眸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这个问题我选择不回答。”张寒云的小脸还是面无表情,漂亮的眼眸扫向他,“金先生,我们今天是来相亲的,不是来探究正不正经的问题。”
“No,你错了。”金颂然伸出修长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着说:“既然是相亲,那就表示我们要互相了解,这样的问题正好能促进我们更快速地了解对方,不是吗?”
张寒云本来就是个寡言的人,对于这种辩论式的对话,她从来都占不了上风,聪明的她只好选择沉默以对。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对于这个问题,金颂然一直耿耿于怀,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张寒云不知道他为什么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比你想像中重要。”这关乎他的自尊面子问题,当然重要了,可是他不会把这点表现出来,以免被她笑话。
“不记得。”张寒云简洁有力地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金颂然的额头肯定会浮现三条黑线,他嘴角微微颤抖,一副隐忍着,即将要爆发的样子,这个女人……真是有够直接的!
“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不跟小女子计较,金颂然自我安慰地说。
“那么我们现在重新来认识,希望你不会再有‘不记得’的情况了。”他特地加重“不记得”这三个字,可见他多么在意被她就这么随意忽略掉,“记住了,有可能成为你未来丈夫的我,叫金颂然。”他边说还边用手指着自己,生怕她没记住自己的脸。
“嗯,你好,我叫张寒云。”相对于金颂然的激动,张寒云还是那副冷静得过分的模样。
金颂然彻底服了她,决定不再跟她计较这些事了,要是继续计较,他只有气得吐血的份。
“你知道我们今天的相亲是以结婚为目的吗?”金颂然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小女人看起来总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一样被硬逼来的?
“知道,相亲不就是为了节省双方的时间,最后达到结婚的目的吗?”张寒云把话一口气说完,气都不喘一下。
金颂然真是傻眼了,她……这是在背公式法则吗?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解释什么叫相亲一样?也亏她解释得出来,金颂然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哎,算了,说好了不跟她计较的。
“那就是说你不排斥结婚了?”
“排斥我就不来了。”张寒云觉得这个男人的智商有点问题,总是问一些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秀眉不由自主地微蹙着。
捕捉到她皱眉的细微动作,金颂然笑了,这个老成的小女人终于有其他表情了,看来他刚才的“战果”还不错嘛。
“张寒云,你确定要嫁给我吗?”他忽然凑到她眼前,笑得一脸暧昧。
“你确定要娶我吗?”她的反应也不慢,眼角一挑,有些挑衅地回他。
“呵呵,有趣。”如果是跟这个小女人结婚,生活应该会很精彩吧。
可是一旦结婚,他有可能会永远失去他的自由,一想到他有可能被绑在金源一辈子,每天朝九晚五,过着死板的生活,还要和各式各样的人应酬,出席各种烦人的宴会等等,他就感到一阵恶寒,天啊,他真的想好了吗?
这次轮到金颂然沉默了,张寒云没有出声追问,反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悠然自得地品尝了起来,看来对于婚姻,往往都是男人比女人害怕,要不然眼前这个男人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了。
或许这场相亲会提前结束吧,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结果的事情上。
正当张寒云想要出声提出告辞的时候,金颂然开口了,“张寒云小姐,我们结婚吧。”
虽然不知道怎么了,金颂然头脑一热,这句话就从他嘴里脱口而出了,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儿子,你说的是真的?”金母一直在隔壁偷听他们谈话,一听到金颂然说的话,立即推开与他们包厢相连的门,急切地问道。
“妈?”金颂然还以为妈妈已经离开,没想到她们竟然没走,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笼罩上来。
“丽梅啊,太好了,我们要成为亲家了。”金母无视儿子冒火的双眸,转身拉住张母的手,兴奋不已,“我儿子都说要结婚了,快快快,我们赶紧选个好日子,把他们的婚事办了,说不定明年我们就可以抱孙子了,你说呢?”
“当然好。”张母也跟着连连点头。
两位当事人被彻底地忽略不计,没有人问他们的意见,两位母亲就这么热烈地讨论起来。
“你说我们要办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还是西式?还是……”两位母亲热烈的谈论声,金颂然已经听不见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金颂然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自己的话困死,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婚姻就这么草率地被定了下来。
他不得不佩服长辈们的行动力,竟然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让他们这两个还称不上熟悉的男女走入婚姻,真正地成为一对夫妻。
◎ ◎ ◎
张寒云很少对什么东西有欲望,正因为这样,她对什么事情都是淡然处之、清心寡欲的样子,除了对于坚持的事物喜欢探究到底之外,没有什么野心。
婚姻也是,她一直觉得自己会结婚,而且应该会是在父母的安排下结婚,或许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当婚姻真的来临时,她反倒没有一丝不悦或不安。
遵循父母的意愿去相亲,然后听他们的话跟金颂然结婚,她都没有异议,即使她对这个男人称不上认识,因为在她心里,就算是结婚了,她的生活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所以这一切对她的影响很小。
可是事情似乎出乎她意料,并不是没有影响,譬如现在的新婚之夜。
张寒云褪去一身繁琐的婚纱,在浴室里享受了舒服的按摩水疗后,精神百倍地走出来,看到躺在床上翻阅杂志的男人,才猛地想起今晚要跟这个男人睡,而且还会做一些男女之间会在床上做的事情。
她的秀眉不由皱了起来,要怎么办呢?她不习惯有人睡在旁边,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丈夫,哎,看来还是有所改变和影响,张寒云在心底微微叹气。
“洗好了?”金颂然发现张寒云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一副很困扰的模样,放下手中的杂志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算有,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说出来。
“可是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没有什么。”金颂然可不是瞎子,难道会看不到她眉毛微蹙的样子?
张寒云沉默了一会,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她一边说还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哦?”金颂然这可来兴趣了,没想到她也会有主动的时候,“什么事?”
“我们……能不能先熟悉适应一下,然后再……”张寒云第一次这么支支吾吾地说话,她平常要嘛想什么说什么,要嘛什么都不说,竟然也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真是难得一见。
金颂然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突然明白她为何一直支支吾吾了。
“再什么?”金颂然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给生吞了一样,露出的笑容很暧昧,“再上床?”
张寒云在听到他这么露骨的话后,白嫩的脸蛋顿时染上一片绯红色,很诱人,看到这幅美景的金颂然黑眸微微一暗,不由得心潮澎湃,感觉到有些蠢蠢欲动。
天啊,这个行为奇怪、性格沉闷的女人竟然能挑起他的欲望,真是不可思议!
金颂然从床上下来,慢慢地走向她,张寒云用警惕的眼神瞅着他,他每前进一步,她就不由得退后一步。
“老婆,你这样的眼神让我很受伤。”金颂然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佯装难受地说:“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
“你的答案呢?”张寒云的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如果我不愿意呢?”金颂然停住前进的步伐,双眸盯着她不放,“再怎么说这是我的权利,我没有理由放弃,除非……你有更好的理由说服我,或者是你告诉我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要不然我岂不是亏大了?”
放着美美的娇妻,只能看却不能碰,这是最惨无人道的事情!
“我……”张寒云语塞,一时间根本就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说服他,更想不出有什么好处能给他,最后只好叹一口气,闷闷地问:“那要怎么做,你才会答应?”
金颂然走近她,倏地伸出手猛地一拉,把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我可以答应你,在你没有适应之前,我们先保持这样,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总不能让我这个丈夫守着你这么漂亮的妻子,什么都不做吧?”
“什么意思?”张寒云抬起头望向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金颂然猛地俯下身,狠狠地含住她的嫩唇,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的贝齿,钻入其中肆意翻搅吮吸着。
“唔……”张寒云双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
金颂然哪里会给她机会,双手紧紧搂住她,将她困在怀里动弹不得,火热的舌尖勾弄着她的粉舌,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液,啧啧作响,几乎要把她的灵魂给吸出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金颂然才缓缓松开她,张寒云被吻得红肿的小嘴微微张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脸也变得通红,魅惑极了。
“你出尔反尔,你不是说要等我适应再……”张寒云涨红着小脸,那么羞人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金颂然一只大手依然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则轻轻地撩起她的发丝,放在鼻尖嗅闻着,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我说等你适应再让你成为真正的金太太,并不代表我不碰你,亲爱的,要你的方法有很多种,就算不做到最后,我也可以让你快乐。”
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颈上,醇厚的声音像是魔鬼在诱惑人犯罪一样,让张寒云的身子微微颤栗,几乎酥软在他的怀里。
“你……”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浑身无力,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靠在他怀里,任由他上下其手。
“我答应不要你,但是碰你是一定的。”要不然今晚他要怎么过,这点甜头他是一定要的。
在张寒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再次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红肿的唇瓣。
“唔……”金颂然狂猛的吻,让有些迷糊的张寒云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虚软无力地承受着他火热的吮吸,一团热火开始在她的体内燃烧,燥热不已。
“这是今晚的代价,所以你只能接受,否则我们的谈判条件就只好作废了。”她在他怀里挣扎,让金颂然不由得低声提醒道。
“你……”张寒云的脸几乎可以滴出血了。
“想反悔吗?”金颂然笑得十分邪魅,黑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张寒云知道自己该拒绝他,否则如此充满情欲的触碰跟最后一步有什么差别?可是他的神情是那么明白地告诉她,一旦她拒绝,那么就没得谈了。
然而金颂然根本就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封住她的红唇,火舌在她嘴里肆虐着,舌尖突破她软嫩的唇瓣,紧紧地纠缠着她的小香舌,猛烈地在她口中翻滚着。
“唔……”张寒云被迫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会虚软得往下滑落。
金颂然则不客气地扣住她的腰,用力压向自己,更加疯狂地吮吸着她嘴里的甜蜜。
“好甜。”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出乎意料的甜美,几乎让他欲罢不能。
张寒云觉得口中的空气几乎要被他吸走了,那炙热的火舌拚命地吮吸着她口中的甜蜜,与她的香舌相互追逐嬉戏,这一切的感觉是那么陌生,陌生得让她有些害怕。
张寒云双手紧紧搂住金颂然的脖子,生怕自己会这么晕厥过去,“嗯……”
就在张寒云迷迷糊糊的时候,金颂然将她打横抱起,往大床走去,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俯身压上去,毫不犹豫地含住她的红唇,继续汲取她口中的甘泉。
天啊,真的好甜,这个小女人甜得不可思议,他体内的燥热几乎要把持不住了,大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牢牢地扣住她的纤腰,使她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昂藏结实的身体。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就像催情药一样,不停地诱惑着他体内叫嚣的欲望。
他真的不应该答应她这么不人道的条件,现在好了,苦的是他自己,不行,不能再继续了,否则自己真的会后悔死。
金颂然用尽力气才使得自己离开她的唇瓣,双手紧紧搂住她,就再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
张寒云从迷情中逐渐清醒过来,见他没有继续,不由得抬起头看向他。
金颂然的大掌盖住她诱人的水眸,粗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睡觉。”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遵守对她的承诺,可这个小女人竟然还用那么魅惑的眼神看他,这不是想让他的自制力瓦解吗?
“你……”张寒云被他弄糊涂了,本以为今晚保不住贞操了,没想到他竟然戛然而止。
“闭嘴,再说一句,我现在马上要你。”欲求不满的男人粗声粗气地警告道。
张寒云立即没了声音,紧闭双眼强迫自己赶紧睡着,僵直的身子像根冰棒一样,硬邦邦地窝在金颂然怀里,努力想办法使自己快点睡着。
或许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又经过今晚这么刺激紧张的互动,张寒云一旦松懈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拥她在怀的男人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一整晚都在跟自己体内的欲望作斗争,几乎到天微微亮才缓缓地闭上眼睛……
◎ ◎ ◎
金颂然跟张寒云的婚姻生活就这样开始了,除去他不能要她这一点,其他对他来说都算是不错的开始,但是他之前担心的问题很快就来了。
果然在半个月之后,金父开始有意无意地把公司的高层主管介绍给他认识,更不时在他面前讨论公司的运作情况,再假装无意地询问他的意见。
才刚沉静下来的自由灵魂又开始在体内蠢蠢欲动了,尤其是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宝贝摄影器材时,那阵渴望就更加强烈了。
是啊,他是不受拘束的鹰,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被绑在这里呢,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闪过,或许他可以带着她一起走?
“有什么事吗?”
从金颂然坐下来吃早餐开始,这家伙就一直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张寒云看,要不是她太熟悉这样的眼神,她还以为他又在觊觎她的肉体,在脑子里想着要怎么摧毁之前说好的约定。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用餐刀切面包的技术很娴熟,看来你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金颂然不打算让她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计划,看到她的动作就这么随口一说。
“外科医生?”张寒云一脸疑惑,随即很正经地纠正他,“我不是外科医生。”
“你不是医生吗?”这半个月来她也是早出晚归,他还在心里小小地抱怨了一下,为什么医生这么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妈当初跟我说你是个医生,没错吧?”
“呃,可以这么说。”法医应该也算是医生的一种吧,张寒云在心里思索着,然后对他点点头。
“那你到底是什么医生?”金颂然像是想到什么,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该不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泌尿科医生吧?”
“哦,这倒不是。”张寒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露出尴尬的神情,反倒一派从容地揭晓答案,“我是法医。”
“哐啷”一声,金颂然手里的刀叉掉在餐桌上,发出了清脆刺耳的响声。
“法……医?”金颂然脑海里立刻闪过美剧里那些解剖尸体的恐怖画面,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是……解剖的那种法医?”
“嗯,难道还有别种法医吗?”张寒云一脸奇怪地反问道。
“呵呵……”金颂然可以肯定自己此刻脸部是僵硬的,这个小女人性格奇怪也就算了,连职业也跟常人不一样,真是让他有点头痛。
金颂然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复内心的震撼,试着接受妻子的特殊职业。
“你没事吧?”张寒云知道很少人能接受她的职业,就连她的家人都没办法理解和接受,更何况是他这个与她不熟的丈夫,“我的工作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
这是她唯一能保证的,如果他要让她辞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放心,我没有要干涉你工作的意思。”金颂然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更不会要求你辞职。”
“谢谢。”张寒云水眸一闪,毫不掩饰地直视着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第一次见到她笑的样子,竟如此迷人,几乎让他移不开眼,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很容易讨好,一句简单的话就让她笑了,真是没有野心。
“我吃完了,要去上班了,你呢?”这是他们结婚半个多月以来,张寒云第一次主动问他的行程。
她其实并不清楚金颂然的工作是什么,她之前出门上班的时候,也看过他扛着那些摄影器材开车出门,听婆婆说他是去摄影,不过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拍的照片,所以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尤其是因为他,她的生活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变化,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段日子下来,竟然也开始一点点地改变了,习惯每天晚上身旁多一个人,甚至觉得窝在他怀里一觉睡到天亮,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也因为他,她的生活忽然变得多采多姿,原本孤单一个人的她,现在一回到家就有人缠着自己说话,而且还说个不停,让孤僻的她每天也被迫跟着说这么多的话。
就这样,张寒云开始对这个“活生物”产生了兴趣,不由自主想要研究他,就像她遇到很棒的人体想要研究的那种欲望一样,想要彻底了解这个男人。
只不过根据她的研究日志,他有很多行为都是她不能理解的,譬如现在。
“我?”金颂然眉峰一挑,接着对她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我今天打算当一个模范老公,送亲爱的老婆去上班。”
“什么!”张寒云小嘴一张,微微愣住了,他唱的是哪一出啊?
“不用怀疑,你听到的是真的。”金颂然说着还体贴地替她拿起包包,牵着她往外走。
“喂,等一下!”张寒云回过神,叫住他,“我记得公公好像要你今天去公司找他,等到中午一起吃午饭的。”
“这哪有送老婆上班重要。”金颂然痞痞地笑道。
笑话,那哪是去吃午饭,说是送入虎口还差不多,要不是他聪明,忽然想到有她在,估计今天还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推托这个明显的午餐陷阱。
有她来当挡箭牌,想必他那位狡猾的老爸也不好说什么,这主意真是太妙了。
“不、不用了。”张寒云才不想让他送。
金颂然哪里容得她反对,强行让她上车,快速地发动车子,飞驰而去。
他对这个小女人也是很感兴趣的,要想实行他的计划,那就得知己知彼,才能让她好好跟着自己,一同飞向自由。
这个主意越想越不错,真期待一起离开这里的逍遥日子。
第三章
跟张寒云相处越久,金颂然越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奇怪,是我想太多了?”
又是一天休假,张寒云休息在家,而他也没有出门拍照。
两个人难得自在地待在家里,金颂然一手拿着杂志,靠在沙发上悠闲自在地随意翻阅,视线还不时往隔壁望去,只见张寒云正在研究着一张张血淋淋的照片,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会觉得恶心,哎,但如果像他这样三天两头就看到的话,想必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也是先从震惊到恶心,再到现在的淡定无视,这个过程一个月就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拿着刀叉在切牛排或其他肉类的时候,他都有种错觉,这样的画面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可是他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到的,久而久之,他都快以为自己也因为她而变得神经质了。
“什么想太多了?”虽然正在研究自己手中的照片,张寒云还是听到他那么大声的自言自语了。
金颂然把手中的杂志一放,然后坐正身子,很认真地看着张寒云。
“我想知道你除了这些……”他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她手里的照片,“奇怪的兴趣爱好之外,还有什么?”
“奇怪?”张寒云漂亮的秀眉挑了一下,正经地回答他,“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我的工作就是这个,喜欢看这些照片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会觉得……不舒服?”金颂然挑了最委婉的字眼来说。
“不舒服?”张寒云明白他的意思了,水眸望向他,“那你觉得你拍的照片会让你不舒服吗?”
“当然不会。”金颂然想都没想就否认道。
“那不就得了。”张寒云一副“你也是吧”的模样,让金颂然一时语塞,反驳不了她的话。
“女孩子不都是柔柔弱弱的,一看到血就尖叫连连,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吗?”金颂然不由得摇摇头,“你不仅没有这些状况,反而一看到这些就两眼发光,兴奋不已的样子,哎……”
张寒云转过头,用若有所思的表情直直地盯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我的事情?”
“我们是夫妻,难道不应该互相了解吗?”金颂然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这个迟钝的女人,竟然一点都没有把他的魅力放在眼里,或者可以说他对她根本没有魅力可言。
“嗯,也对。”张寒云思索了一下他的话,觉得颇有道理,点头赞同,“我也想要好好地研究一下你,这样吧,我们来个一问一答,这样比较快了解,怎么样?”
“蛤?”金颂然再次被她弄糊涂了,她的思路跳跃得太快了吧,“研究我?”金颂然听到她这么有趣的用词,不由得挑眉看向她。
这下有趣了,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有同样的想法,虽然被自己的妻子说要研究自己,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但现在他已经学会处变不惊了,与这个随时出乎人意料的妻子生活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要不然苦的可是自己。
“好,女士优先,你先开始问。”他再次靠回沙发,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张寒云见状把手上的照片收拾好,然后从旁边拿起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一副准备认真记录的样子。
“你确定要作笔记吗?”金颂然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这个妻子总是做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当然,好记忆不如烂笔头,记在纸上的东西才能记得最牢固,这是我的习惯。”张寒云老实地回答道。
“OK,随便你。”金颂然双手一摊,随她高兴。
“那我们开始了。”张寒云出声问:“你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
“我喜欢吃的太多了。”金颂然对她这么正经的问答方式感到好笑,“不如我直接告诉你我讨厌什么好了。”
“嗯,这样也可以。”张寒云脑袋一偏,同意他的话,“那你讨厌什么?”
“我讨厌胡萝卜、黄瓜、马铃薯,还有恶心的沙拉酱。”金颂然随即又说出了一大串他讨厌的东西。
张寒云快速地在本子上记下,等到他说完后,她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男人讨厌的东西还真不少。
“你还真挑食。”她轻轻地说,那副神情仿佛在看一个偏食的小孩,充满了不赞同。
金颂然脸一热,有些不爽地反问:“那你呢?”哼,他就不信她不挑食,女人通常都是最麻烦的,他半躺在沙发上,双手还环抱在胸前,一副等着看她回答的样子。
“没有。”
“没有?”听到这样的答案,金颂然当然不满意了,“张寒云,你这样很不配合,我都毫无保留地跟你说我的喜好,你却这样敷衍我,太没有诚意了。”
“我没有。”张寒云的水眸直直望向他,“我的确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
其实说白了,她根本就不在乎吃,所以对于食物的喜好,她没有多大感觉。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金颂然有可能会怀疑,但如果是眼前这个女人,他就不得不相信她说的是真话了,因为没有哪一个人说谎能像她这样说得理直气壮,而且眼神是那么清澈无瑕。
哎,再继续这样问下去,他很怀疑自己能够了解她多少,思至此,金颂然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拉起来,往门外走去。
“金颂然,你要干什么?”被他拉着往外走的张寒云急切地喊道。
“去互相了解。”金颂然大声回答。
张寒云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直到被他拉上车才反应过来,“不是一问一答吗,现在这样怎么互相了解?”
“这样问来问去不如出去走走。”
了解对方最快的管道只有待在一起,只有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才能了解对方,他想把这个小女人拉到自己的阵营来,就得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她,这样才有把握让她成为他的同伴。
“你确定?”张寒云很怀疑,这个男人做事总是很随兴,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计划,难怪婆婆会说他就像一阵风,让人琢磨不透。
张寒云没有察觉到自己其实也是让人很难琢磨的人。
“确定。”金颂然给她一记再肯定不过的眼神,“想去什么地方,说吧。”
张寒云回他一记白眼,“不是你决定出去的吗,现在怎么反倒问我?”
“女士优先,给你选择你想去的地方,不是很好吗?”金颂然痞痞地回答道。
张寒云再次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任性,在心底叹了口气后,说出了一个地点。
“动物园?”金颂然惊讶地大喊:“亲爱的金太太,你整天对着尸体和那些血淋淋的照片还不够,还要去看那些称不上可爱的动物吗?”
“它们很可爱。”张寒云可不认同他的话,硬是出声维护道。
金颂然倍感无力,不再与她争辩,“OK,就去动物园。”
哎,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与众不同,根本就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爱逛街血拚,根本就不是人类!
◎ ◎ ◎
一天相处下来,金颂然彻底被张寒云打败了。
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的,来动物园不是看动物,而是研究动物的生长趋势,甚至是什么鬼动物尸体解剖的深入探索。
“走了。”他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带她来真的是他的失策,不应该给她选择的,要不然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骨骼化石标本上了。
“我还没有拍完。”张寒云根本就无视他那张难看到极点的脸,拿着手机在那些展览的标本化石上狂拍。
不过这次金颂然没有顺她的意,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金颂然!”张寒云想要挣脱他的大掌。
“再挣扎,我就在这里吻你。”金颂然扭过头对她露出一抹威胁的笑容。
“你……”张寒云不敢相信自己会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小嘴张得大大的,震惊不已。
“很好,我们走吧。”终于安静下来了,金颂然很满意地拉着她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看来这个方法很管用,他决定以后就用这个方法,让她乖乖听自己的话。
“这不是回家的路。”张寒云看着车窗外陌生的街景,转过头对金颂然说道。
“我知道。”金颂然视线望着前方,不慌不忙地回答。
“不是应该回家吗?”张寒云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先是说出来互相了解对方,可是一天下来他都顶着一张郁闷的脸,在一旁看着她研究标本,现在又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
“到了,下车。”车子在一座温泉度假村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这里?”张寒云一下车就看到偌大的招牌,不由得皱起眉头,“来这里干什么?”
“你要去的地方我们已经去了,现在轮到我要来的地方了。”金颂然理所当然地说:“既然是互相了解,那就要相互才对吧?去你想去的地方,也要到我想来的地方,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张寒云顿时语塞,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那好吧……不过你竟然想来这种地方。”她有些不能理解,竟然会有人想要来温泉度假村,“真是奇怪。”
“亲爱的,不比你的动物园奇怪。”金颂然突然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怀抱里一拉,紧紧困住她。
“可以不要动手动脚吗?”张寒云很不习惯在外面这样,尤其还是被他这么亲密地搂住。
“我们是夫妻,有这样的举动很正常,你不要大惊小怪。”金颂然笑得很贼,黑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今晚他们可是要在这里过夜的,他决定要“真正”地了解他的妻子一番,这一次是彻彻底底、里里外外的了解!
单纯的张寒云此刻并不知道,金颂然正在密谋着这一切,还以为是他想来泡泡温泉而已,已经羊入虎口了还不自知。
◎ ◎ ◎
金颂然带着张寒云来到早就订好的房间,“这里有衣服,去换一下。”
“为什么要换衣服?”这下张寒云总算有些紧张了,双手不由得揪紧自己的衣领,防备地看着他。
“不换衣服,你想穿着这身泡温泉吗?”
“你泡就好啦,我就不用了。”
“我陪着你去动物园,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配合我泡一下温泉呢?”金颂然故意诱导她。
“这……”好像也是,张寒云的心思一向很单纯直白,哪会像金颂然肚子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好啦,我知道啦。”张寒云妥协了,拿起放在床上的衣服走进浴室里换,换上日式浴衣走出来的她,就像个降落在人间的天使,漂亮极了。
金颂然的黑眸倏地变得深沉,一团无名的火焰在体内燃烧着,他就知道这件粉色樱花图案的浴衣穿在她身上会很漂亮,果然,让他几乎都移不开眼了。
“漂亮极了。”也已经换上浴衣的金颂然忍不住出声赞叹道。
从来没有男人像他这么直接称赞自己,张寒云不禁有些羞赧,把视线转向别处。
“走吧。”金颂然莞尔一笑,牵着她的手来到房间的另一处,拉开门,只见外面是一处温泉,热气在不断地往上冒,独立而幽静。
“好棒的地方。”看到这景象,张寒云也不由得惊叹道。
“下去试试更棒。”
金颂然转身准备褪下张寒云身上的浴衣,却被张寒云拒绝了,“可以不要脱吗?”
“泡温泉本来就不能穿衣服,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金颂然笑了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在两人都褪下浴衣之后,金颂然牵着她的手步入池内,搂她在怀,靠在池边享受着这静谧的时刻。
“金颂然,你放开我啦!”就这么靠在他怀里,张寒云感到很害羞,不自在地扭动着。
“你最好不要动,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金颂然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张寒云闻言全身僵硬,不敢再乱动,生怕他一时冲动兽性大发,那就惨了。
“小云儿,你想过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走走吗?”金颂然亲匿地叫她,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他这么亲密地叫自己,张寒云的脸颊顿时感到燥热不已,努力在心里默背人体穴位表,才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每年都会出国走走。”她很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我说的是归期不定的看看走走,而不是短期的旅行。”金颂然在试探她的反应,“例如一年或两年,甚至更多年。”
“你想说像你这样一去不回吗?”张寒云再迟钝也知道他的意思。
“听你这口气,好像很不赞成?”金颂然的眉峰一蹙,低头看怀里的她。
“听你的口气,这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张寒云淡淡的语气里有着些许嘲讽。
这个任性的男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亏他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没有这么想,但也不是件坏事,人生苦短,总不能被人操纵过一生吧?”自由,那是他的最爱,现在他十分想念无拘无束的日子。
“金颂然,你真的很任性,你知道吗?”张寒云转过身看向他,“你还有父母,还有金源集团这么多员工要养,可是你却一句不想被操纵,就抹杀掉你身为人子的责任,真是太不孝了。”
金颂然愣住了,从来没有人像这个小女人一样,这么正气凛然地教训他,就连他的父母也没有,他一时间竟然没有话能反驳她。
他应该生气的,可是凝视着她因为训斥他而涨红的小脸,他竟觉得此刻的她迷人极了。
◎ ◎ ◎
金颂然冷不防地伸手把张寒云抱起,慢慢走出温泉池,为了怕她着凉,将浴衣披在她身上,简单地将带子束起,向房间内的大床走去。
“你干什么?”他该不会因为刚才的话而恼羞成怒,想要对她动手吧?
“你的话我听进去了。”但是他天性爱自由,这里是束缚不了他的,总有一天他会飞走,从来没有牵挂的他,现在却惦念着这个小女人,所以才会有带着她一起走的念头,这可是他对其他女人从来都没有过的念头。
金颂然把她轻柔地放到柔软的大床上,覆在她的上方,黑眸闪着欲火。
“或许你可以在床上说服我改变主意,让我为你停留下来。”他的手掌轻轻撩拨着她颊边的发丝,嗓音温柔地呢喃道。
“你真的……会改变吗?”听到他说的话,张寒云竟然有股冲动,想要让他为自己停留下来。
“你说呢?”金颂然猛地俯下身,准确地含住她的嫩唇。
“唔……”张寒云倏然瞪大眼珠子,直直地瞅着吻住自己的男人,呻吟声情不自禁地从嘴角逸出,“嗯……”
“喔……”她的呻吟像是催化剂一样,让金颂然不自觉地低吼一声。
他的大掌蓦地扣住她的后脑,更加狂猛地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长舌一伸,直接缠住她粉嫩的小舌,激烈交缠,连暧昧的唾液都止不住,从他们紧紧相贴的唇舌间缓缓淌下。
“嗯啊……”张寒云浓重地喘息着,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是金颂然霸道地不准她离开,硬是占有她全部的气息。
“唔……”轻吟声在房间内回荡,张寒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双手本能地抱紧他的脖子,想要更多,他的气息和温暖的体温让她很有安全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颂然才缓缓松开张寒云,看着她重获空气,大口大口呼吸喘息的样子,他的眼睛不由笑弯了。
“真漂亮。”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上轻轻抚摸着,水润红亮的唇瓣漂亮极了,让他忍不住再次倾身,烙下深深的吻,“老婆,你真是美极了。”
双眼蒙眬的张寒云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知道现在的她身子热得很,像是要把她给燃烧殆尽,体内燃起的热火让她有股想要紧紧贴住他的冲动。
已经失去理智的张寒云勾住金颂然的脖颈往下拉,情不自禁地送上自己红肿的唇瓣,然后顺着他的下巴,一点点吻上他的喉结、颈项……
“喔……”她这样不自觉的举动让金颂然发出一声声舒服的呻吟,“呃,你这个小家伙,是想要我缴械投降吗?”
“嗯啊……”张寒云仰着头,双眼微眯,小嘴微微开启,吟哦着,“嗯……”
凝视着身下的人儿那诱人的娇态,金颂然的眼眸变得更加幽黑不可测,小腹一紧,一股蠢蠢欲动的热流在体内乱窜,难受极了。
心一动,金颂然再次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那柔嫩的红唇,肆意地在她的嘴里翻搅着,吮吸着她的小舌,仿佛要把她的魂魄吸出来一样。
“唔……”热烈的法式热吻使张寒云的脸红润不已,体内燃起一股热火在血液里流动,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给烧尽了。
“老婆,要我停下来吗?”金颂然今晚没有打算要放过她,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逗弄她一下。
“嗯……你要留下来。”张寒云还是念念不忘他们之前的谈判。
金颂然莞尔一笑,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然还在想这件事,留下来是不可能,但是带她一起走则未尝不可,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的好时机。
“看你的表现了。”他说完笑得十分勾人,再次狠狠蹂躏她的红唇,伸出舌尖钻进她软嫩的唇瓣里,紧紧地纠缠着她的小香舌,猛烈地在她口中翻滚着。
“唔……”那炙热的火舌拚命地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汁,与她的香舌相互追逐嬉戏着,两人都沉浸在相濡以沫的交缠里。
“真甜。”金颂然伸出舌尖舔弄她的唇瓣,一脸陶醉其中的样子。
张寒云娇媚的模样,让他的欲望更加强烈,情不自禁地伸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大掌牢牢地扣住她的纤腰,使她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昂藏结实的身体。
“天啊!”怀里的柔软像是催情药一样,不停地诱惑着他,这个小女人的影响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啊……唔……”金颂然厚实的大掌沿着张寒云的背脊轻轻抚摸,引起她一阵阵轻颤,身子不由得蜷缩在他怀里,小嘴也忍不住逸出呻吟声,“嗯……”
金颂然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扯掉浴衣的带子,赤裸的身体瞬间就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的黑眸更加暗沉,炙热的眼神直直地盯著白晰的胴体,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老婆,我喜欢你穿日式浴衣。”因为这可是他的眼福,穿这样的浴衣,里面是什么都不穿的,光是想到那画面,他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张寒云赤裸的娇躯诱惑着他全身的感官,火热的视线顺着圆润的肩头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那诱人浑圆的顶端上。
“嗯……”张寒云不敢睁开眼,尤其他那炙热的视线让她几乎要融化了,情不自禁地吟叫出声。
虽然是法医,见过无数的裸体,但是在这方面,张寒云只是一个新手,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如今被金颂然这样的老手挑逗,很难不投降。
已经完全被他带着走,任由他摆布了,她只能凭借着本能攀上他的脖子,紧紧地贴上他的胸膛,想要缓解体内的燥热,“啊……嗯……”
“喔……”她不自觉地磨蹭,让金颂然几乎要忍不住了,想要狠狠地扑倒她,闯入她那诱人的花穴内肆意律动,光是想像,他就已经欲火焚身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疯狂地吻住她的唇瓣,猛烈地吮吸着。
“啊……”张寒云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回应他的吻,粉嫩的小舌与他的紧紧纠缠着。
这样的回应让金颂然再次失控,更加狂野地吮吸,啃咬她的嫩唇。
“唔……啊……”伴随着她的呻吟,金颂然的大掌罩住了她胸前的浑圆,轻轻地揉捏着,手指不时轻扯着双峰上的红莓,引来她阵阵娇吟。
“啊……嗯……不……”天啊,这太刺激了!胸口传来的酥麻感使张寒云虚软无力。
金颂然再次把她放倒在床上,在她赤裸的娇躯上烙下一个个吻痕,所到之处都伸出舌尖舔舐,最后停留在那诱人的红莓上,轻轻含住,像个孩子一样吮吸着。
金颂然脸上的神情很陶醉,仿佛那是最甜美的食物,让他舍不得松口。
“啊!”他轻啃着乳尖,一阵颤栗让张寒云忍不住尖叫起来,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她的脚趾都蜷缩着,整个身子在不停颤抖……
“真甜。”金颂然忍不住赞叹道,张嘴继续吮吸着,仿佛怎么也要不够似的,沉溺其中,“喔……”
然而张寒云体内却更加空虚难耐,双腿紧紧合拢在一起,私处隐隐泛出的滑腻,这陌生的情欲让她羞赧不已。
看到她如此娇媚的模样,金颂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大掌迫不及待地搂住她,赤裸的两个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拉起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顶开她的双腿,让她的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毫不犹豫地低头吮吸她的樱唇。
“唔……”张寒云搂着他的脖子,情难自已地回应他的吻,
她整个人就这么挂在他身上,双峰的顶端上下摩擦着他厚实的胸膛。
“噢……”金颂然忍不住呻吟出声,这简直就是折磨,尤其是小腹传来的紧绷,让他的欲望更加肿胀疼痛。
“老婆,你这是要弄死我吗?”金颂然的大掌用力揉搓着她的丰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强烈的欲望。
“啊……嗯……”张寒云的脑海早已一片空白,小嘴娇吟连连,整个身子紧紧贴在他胸前,像是要把人往他身上送一样,“颂然……”
金颂然听到她的呼唤,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柔软在他手掌里变化成各种形状,而她的娇吟响彻整个房间,两人就这么紧紧纠缠在一起,任谁都分不开。
他的大掌慢慢顺着小腹,缓缓来到那散发着幽香的小穴口,手指轻轻拨开两片嫩瓣,往那温热的甬道探进去。
“啊!”紧窒的甬道里突然闯入异物,张寒云一阵寒颤,甬道顿时收缩得更紧。
一阵收缩几乎让金颂然把持不住,“天啊,老婆,你这是要我的命!”
他忍不住在那温热的甬道里缓缓抽动起来,滑腻的蜜液渐渐氾滥,湿润了她臀下的被单。
“啊……嗯……”张寒云搂紧他的脖颈,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手指的抽动前后移动,脑袋忘情地往后仰,小嘴微微张开,低声吟叫。
“喔,你真是棒极了。”她情不自禁地随着他律动,让金颂然舒服得呻吟出声,手上的动作更加狂猛,频率也越来越快。
张寒云几乎要被这美妙的感觉给淹没了,“啊……”
“老婆,跟着我。”金颂然低下头在她红肿的唇上轻轻吻着,他的大手轻轻扣住她的纤腰,把她的双腿向两边拉得更开,抽出手指,让自己置身于她的双腿间。
他早已火烫肿胀的欲望紧紧地抵住她湿润的穴口,低头爱怜地在她耳边呢喃着,“乖,忍一下。”
张寒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猛地闯入那温热的甬道,撕裂的痛楚让张寒云大声喊了出来:“啊,好痛!”
“乖,忍一下下。”金颂然停在她体内,手在他们的结合处轻轻揉搓着,以缓解她的痛楚。
张寒云渐渐不再感到疼痛,反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臀部不由自主地开始摆动着,她的举动让金颂然知道她已经适应了自己,便不再压抑,开始疯狂地律动。
“啊……啊……”张寒云觉得自己就快要死掉了,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背部,随着他的律动拚命地摆动着,而金颂然像是被放出匣的猛兽,狂野地抽动着,像是要把她给吞没了一般。
美妙的感官刺激让两个人仿佛置身于天堂。
“啊!”
“喔!”
金颂然紧紧抱住她的娇躯,一股强烈的快感冲击着他,终于在一阵猛烈的抽动后,一股热流灌进了她温暖的花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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