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小萌妻》(萧门英烈追妻记1)作者:季可蔷
本帖最后由 叶子 于 2014-4-26 21:58 编辑书 名:调教小萌妻
系 列:萧门英烈追妻记之一
作 者:季可蔷
出版日期:2014年3月4日
【内容简介】
萧牧野,物理系教授,三十二岁,年轻有为、学问高深,
然而可惜了一张帅气脸庞!因为他比老古板还古板,
平日不苟言笑、最重规矩,律人律己皆严,故──
当他的学生别打混,周围出没的人最好照子放亮点!
所以他的仰慕者有之,不过肯定不会真有女人受得了他,
之所以会和丁雨香纠缠,倒不是她长得多漂亮,
她只能说是清秀,个子娇小、头发乱翘又不会打扮,
笨就算了还老跷课,成绩差到他不忍心看。
以老师角度来说完全构不上模范生的边;
以男人眼光来看更非好菜,跟他资优的前女友差太多。
但,偏偏因为某种原因,守身数年的萧教授为她而心动……
当这个善良的女孩开口向他求婚,他竟认真考虑起来!
师生恋于他是个大挑战,她的苦衷让铁汉也不禁生柔情,
只是没想到小丫头并不单纯,竟然骗婚骗人也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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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萧牧野,萧家排行老二,家里人戏称他为“萧二”。
生性不苟言笑,最重规矩,自诩为萧氏一门的模范榜样,肯定是三兄弟中最有出息的一位。
当然,兄弟们对他的自矜自傲都有些不以为然,每逢家庭聚会,上自萧老爹,下至萧老么,都对他纷纷吐槽,以调侃他为乐。
萧二每每在家庭口舌争战中落居下风,于是他决定,君子不与小人斗也,在萧家,他是放弃树立权威了,但在学校,他萧教授的傲气风骨可是不容亵渎。
在这所台湾知名的最高学府,提起物理系教授萧牧野,那可是人人称道,人人颂扬,人人……呃,敬而远之。
称道的是他不到而立之年便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拿到博士学位,在国际学术期刊上发表十几篇论文,载誉归国后便被延揽为副教授。
颂扬的是他今年才三十二岁,就已经升上正教授了,堪称史上最快升迁速度。
至于敬而远之嘛,就是谁也想不到他年纪轻轻,正是英姿飒爽的时候,行事作风竟比老学究还老学究,那些在校园里混了几十年的老教授都没他规矩多。
首先,他绝不穿短裤跟拖鞋上课。
近年来台湾各大专院校林立,校风一间比一间自由,讲师教授们为表现亲和力,穿着打扮愈来愈年轻化,天气热的时候,也学着学生随便套一条短裤,趿一双拖鞋便站上讲台了,在萧牧野看来这简直是自甘堕落!
教授嘛,就该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就算不打领带,起码也得穿件烫得整整齐齐的衬衫,嫌穿皮鞋不舒服那就穿双球鞋也好,穿那种露脚趾的拖鞋太没格调了!
再者,要嘛就别选修他的课,敢来他的课堂挑战的学生就别以为能够爽爽混学分,全校学生都知道,萧教授的课有“三当政策”。
点名三次不到,当!
上课不做笔记,当!
报告迟交作业不写,当!
不听任何借口,没有任何理由,管你是生病了、受伤了、家里死了爷爷奶奶,反正只要坏了这三条规矩,就是当、当、当!
更别说是考试不及格了,那自然是必当无疑。
可即便萧教授有这三当政策,为他在校园里赢得了“鬼见愁”的名号,他的课依然超热门,凡是有点志气的学生都是抢破头地想挤进一个名额,怎么说呢?谁叫人家就是强,就是厉害,讲课就是条理分明、逻辑清楚,好听又好懂,带实验时更是由浅入深,趣味横生。
再加上他人长得帅,五官端正,甚至可用俊美来形容,狭长深邃的电眼一扫,方圆几十里的雌性生物全被电得麻酥酥,就算他老爱板着一张脸,那也叫魅力。
于是他的课便可见一幅奇异的景象,不管是只能容纳几十人的一般教室或几百人的阶梯教室,前几排肯定是被来自各系所的女同学坐满,至少得到五排以后,才有男同学抢占的空间。
上他的课,那是女生比男生认真,哪怕是听他讲解再枯燥无味的公式定律,女同学们都能望着他俊逸的脸庞发痴。
这堂课的学分,拿不拿得到她们根本无所谓,拿到是赚到,拿不到光看萧教授一张帅脸也值回票价了,呵呵呵。
“呵呵呵。”丁雨香很想学左右的女同学那样喜气洋洋地笑,可她笑不出来啊!勉强笑几声也像野狗的尾巴被人踩了似的,呜呜闷哼。
她委屈啊,她恨啊,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是商学院会计系的学生,为何重修微积分这门课偏偏学校的电脑选课系统硬是把她分发到了物理系来呢?
她已经大三了啊!要是这次重修还不过,难道大四还要再重修一次吗?万一毕不了业怎么办?
可是微积分,真的好难好难,何况是物理系开的微积分课,完全是针对高中时便有基础的大学生设计的,而她不但没基础、脑子又笨,就算教授长得帅、很会讲课又怎样?她就是听不懂。
早知道念商学院也要修这么高深的数学,她当初真该填个中文系或历史系的,要不去念大众传播之类的也好啊!
她后悔了,非常后悔,也许她本来就不该勉强自己来念大学的,现在哪还是她闲闲念书的时候呢?她得赚钱,赚钱最重要,文凭对她而言只是锦上添花。
反正也听不懂,不如趁下课时偷溜算了……
小脑袋瓜转了又转,模拟过各种情况,丁雨香决定她要落跑,这么多形形色色的女生,教授又刚点过名,不可能注意到突然少了一个吧?
决定了,她要溜!
下课铃响,丁雨香偷瞄讲台,见萧教授被一群女生团团围住了,她连忙收拾课本笔记,塞进背包里,然后弯下腰,藉着桌椅及几个高大的男同学遮挡,悄悄往后门口接近。
只差五步了……三步、两步……YES!她成功溜出课堂了。
“呵呵呵~~”笑声未落,一道严厉的喝叱便在她身后响起。
“给我站住!”
她定住,全身僵硬,血液凝结,许久,许久,方缩着脖子回过头,很谄媚很卑微地笑——
“教授。”
丁雨香,会计系大三学生,今年二十一岁。
学期开始时,萧牧野检阅选修名单,发现有这么一个重修的学生,便暗自冷笑了两声。
商学院的学生敢来修他开的微积分,怕是脑子糊涂了吧?以为他的课是随便混混就能过的吗?
八成又一个被他的“美色”冲昏头的学生!
当时他也没怎么多想,就丢开了,直到上了几堂课,他才注意到这个女学生的特异之处。
倒不是她长得多漂亮,她的长相只能算是清秀,皮肤白白的,个子娇小,头发半长不短的总是不听话地乱翘,也不怎么会打扮,经常是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便来上课了。
脑子也不聪明,每回看她像小鹿般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用力瞪着黑板板书,仿佛用力瞪就能瞪出一点门道,他就觉得好笑,再看她那雾蒙蒙、迷惘又无辜的眼神,他便知道她肯定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
但不懂归不懂,她还是很努力抄笔记,皱着秀气的眉毛,握着原子笔的手指在空中划了又划,比对再比对,很努力地想搞清楚他龙飞凤舞的草书究竟写些什么。
她不漂亮也不聪明,照理说他不可能注意到她,谁叫她每堂课总赶在最后一秒钟才滑行似地匆匆滑进教室,下课时却又抢第一个离开。
也不知她在外头做什么大事业,上课时好几次累到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不是让原子笔漏掉的油画花自己的脸颊,便是额头重重撞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引来满堂哄然大笑。
有次,他故意趁她迷迷糊糊时大声喊她的名字。
“丁雨香!”
“Hi!”她反射性地立刻跳起来,鞠躬哈腰。“伊拉夏伊嘛些!(欢迎光临)”
全班同学笑疯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她平常在一家日式居酒屋打工当服务生,后来又探问到她为了多赚一点钱不惜轮值夜班,才会因为睡眠不足打瞌睡。
她不像别的女学生上课时盯着他的脸,她盯的是黑板跟自己的笔记簿,看得出来她上课很认真。
但可惜,人笨就是笨,再怎么认真也笨,她期中考时还是考了个不及格,不及格就算了,居然只有三、四十分。
这笨也笨过头了吧?他瞪着她满江红的考卷,不晓得她哪来的脸闯进研究室向自己求情。
“教授,教授,你让我重考一遍吧!”她眨着小鹿圆瞳声声哀求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还殷勤地帮他煮咖啡,替他烫衬衫,甚至自告奋勇要帮他捶背。
他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没傻到被控诉性骚扰!
她听说他如此怀疑,霎时眼眶红了,泪光滢滢,一双小手委屈地绞在一起。“教授,我不是……那种女生,你不能这样怀疑我。”
他不能吗?萧牧野挑眉。他可不是那种纯情少年,早就听说过不少女学生拿自己身体换学分,这种事他自身也遇过几次。
不过说到色诱教授换学分,瞧这女孩傻乎乎的穿着打扮,看来也不是那种料。
“教授你看,你看我的笔记,我上课时真的有乖乖抄啊!你看我的作业,我也都写了,还有这些练习题,我都做了。”她见他脸色稍稍和缓,连忙又讨好地献出自己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跟课本。
“既然习题都做了,怎么还考成这样?”他不买这个单。
“就是……就是,”她低伏弯弯的羽睫,声音细细小小的。“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考试这些题目我就是不会写,教授你上课讲的东西我也……嗯,有些地方听不懂。”
“只是‘有些’地方吗?”他坏心地问。
她尴尬,小手是绞了又绞。“呃,是‘很多’地方。”
“既然你笨,就该有自知之明,物理系的微积分是你们商学院的学生修的吗?干么选修我的课?”
“我也不想啊,又不是我选的。”
“那是谁选的?”
“电脑选的。”
“嗄?”他呆了呆。
“因为我这门课是重修的,只能电脑选了。”
“那你不会利用加退选的时候,把我的课退掉,去选修你们本院开的微积分课吗?”
“嗄?可以这样吗?”她也呆了。
他瞪她。
所谓人笨没药医,就是指她这种人,明明还有加退选可以人工补救,她竟笨到不知利用。
“活该你这门课要被当掉!”他毫不同情。
“不行啊!”她快哭了,拉着他的衣袖求情。“教授,我不能再重修不过了,教授救救我!”
他不屑地冷哼。“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救你?”
“因为你是教授啊。”她很单纯。
通常对这样的单“蠢”,萧牧野是很嗤之以鼻的,原本他也没打算理会她的哀求,可几天后,当他经过校园某隐密角落,看见她一面吃自家做的便当,一面将便当里的肉分出来喂一条流浪狗,他忽地动摇了。
她在阳光下自得其乐的笑容很灿烂,跟狗狗聊天说话的模样很傻气,她令他总是紧抿的嘴角不着痕迹地翘起。
所以,他大发慈悲了,纡尊降贵地答应她每个礼拜五下午可以来研究室找他,给她一个小时特别指导时间。
他自认为这是天大的恩情,而丁雨香也很懂得感谢,从此以后对他格外巴结,见到他必是甜甜笑着打招呼,每天早上都会先来替他煮好一壶浓浓香香的咖啡才去上课,有时候中午还会送亲自做的便当请他吃,都是些家常菜,却让他吃得津津有味。
他以为孺子可教也,没想到她今天胆敢跷课!
目光穿过重重人群,找到那个蹑手蹑脚往后门溜的身影,萧牧野蓦地恼火,不仅亲自将她拎回教室,下课后还把她叫进私人研究室痛斥一顿。
“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亏我还每个礼拜五拨出一小时教你这笨蛋做功课!你就是这样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吗?”
他从尊师伦理骂到义理人情,从孔孟之道骂到校规校训,话匣子一开是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水天上来。
丁雨香被骂得低头垂眸,双手双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困窘地扭了又扭。
“你你你!”萧牧野更火大了。“看你这站姿,扭来扭去的,像个女孩子吗?你是女生吗?嗄?”
“我……是啊。”丁雨香小小声地应,看看自己应该也称得上是丰满的胸部,这样还看不出来吗?
萧牧野察觉她视线所在,不客气地呛。“你以为有点身材就算是女人了?哈!乳牛的胸部也是凸的,袋鼠也要喂孩子喝奶,你说它们是女人吗?”
乳牛、袋鼠?他讲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拿她跟动物比,哼。丁雨香嘟嘴。
“我看你比乳牛跟袋鼠都还不如!乳牛起码奶还好喝,袋鼠跳来跳去还挺可爱,你呢?你会什么?脑子笨也就算了,连穿衣服也不会,整天就这条破牛仔裤,你没别的好穿了吗?你衣橱里就没一条裙子吗?”
她衣橱里有没有裙子关他什么事?
丁雨香心里暗暗叨念,表面依然低眉顺眼,很乖巧地回答:“我有裙子啊。”
“有怎么不穿?”
“穿裙子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你是要去骑马还是打猎?上课穿裙子哪里不方便!”
他骂得好凶啊!丁雨香委屈地咬唇。
“还咬嘴唇?你装这委屈的模样给谁看!你以为你是安洁莉娜裘莉吗?嘴唇很丰厚性感吗?你就这两片又薄又没颜色的嘴唇,咬给谁看?”
“教授!”她又开始了,眼眶红红,泪光闪闪,像只犯了错的小兔子,娇小的身躯一下一下地颤着。
真会装可怜!
萧牧野冷嗤,完全没察觉自己已经一口一口地吃下这套,嗓门不知不觉降低了,语气也变得和缓。“说,今天为什么想跷课?”
“因为我们餐厅有个同事今天有事请假,我想去帮他代班多赚点钱,而且反正我也听不懂……”丁雨香愈说愈小声,偷窥教授阴冷的表情,呼吸一窒,急急道歉。“对不起,教授,我错了,以后你的课我一定不会跷了,我会乖乖上课。”
“我的课不跷,但是别人的课就不一定了?”他听出弦外之音。
她抿嘴,没有否认。
萧牧野皱眉,有些怒,却也有些莫名的得意,这丫头不跷他的课,却跷别人的课,这也算是对他特别吧!
“为什么想多赚点钱?你妈的医药费不够吗?”他低声问。
她默默点头。
他暗暗叹息,满腔怒火至此已全数浇灭。这也是他对她另眼看待的原因之一,她兼职打工不像一般学生是为了赚零用钱,而是为了筹措母亲的医药费。
她妈妈得了癌症,活不久了,可这丫头并未因此就整天愁眉苦脸的,仍是笑脸迎人,乐观开朗。
“还差多少钱?要我先借你吗?”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管她那么多,就是想管。
“不用了,谢谢教授。”她婉拒他的好意。
即便开销庞大,生活艰难,她也是勇敢一肩扛,不依靠别人。
算她有骨气!萧牧野微微一笑,笑意染进眉眼,柔和了他略显刚硬的脸部线条。
丁雨香见他笑了,知道这嘴恶心善的教授原谅自己了,大喜,又凑过来讨好撒娇。
“教授,你渴了吧?我帮你煮咖啡。”
“不用了,早上那壶我还没喝完。”
“那,我帮你打扫研究室吧。”
“不用了,清洁人员会扫。”
“还是我帮你整理报告?”
“你别弄乱就不错了。”
“那……”
“你不是说想帮同事代班多赚钱吗?还不快去!”他没好气地赶人。
她如获大赦,笑颜如花。“那我走了,教授,明天礼拜五,教授记得要帮我补习喔。”
隔天,她果然准时来他研究室报到,不但人来了,还穿了一件背心裙,质料是普通的棉,样式也一般,颜色素淡素淡的,但总归是条裙子,裙摆飘逸,露出两条白嫩如藕的纤纤长腿。
她还得意地炫耀,又黑又亮的眼睛眨呀眨的,表示她也有穿裙子的时候。
她炫耀得开心,他脸色却是黑了一层又一层,研究室内刚好有几个物理系的男同学来交报告,这些年轻小鬼大概是在理学院的荒漠待久了,平常看不到几个女同学,难得见到一位,竟一个个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笔直亭匀的美腿瞧。
其中一个腿看不够,居然视线还往上扫,落到她丰盈浑圆的胸部,舌头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
马的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就这么一个货色也能让他们看到流口水?
萧牧野不爽,非常不爽,对他学生的眼光感到怀疑,更对那个笨丫头浑然不晓自己成了意淫的对象感到愤怒。
一个个都在丢他的脸,一个个都想气死他!
他黑着脸,把学生们都赶跑了,顺便指责丁雨香穿这条裙子太没品味,太伤他的眼,命令她立刻回家换掉。
她被他骂得很无辜,很茫然,呆呆地走了。
而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见到她,连上课时她也没来,他本以为这丫头在跟自己赌气,更火大,直到连续两个礼拜不见她人影,他终于忍不住了,打电话去会计系办打听,这才知道她办了休学。
她,不见了!
在萧家每星期一聚的餐桌上,萧二的脸色很难看,相当难看。
这绝不是因为萧老爹煮的菜十分难吃的缘故,虽然萧家兄弟都很受不了这个老爸没有做菜天分又爱做,也都很不给面子地不时呛明这道肉煎太硬,那道菜煮太烂,花了几小时小火慢炖的鸡汤又咸得可以毒死人,但念归念,吃归吃,三兄弟一向恩怨分明。
所以萧二摆脸色不可能跟老爸悲惨的烹饪手艺有关。
既然如此,他干么一副被倒了八百万的嘴脸呢?
根据萧老么分析的结果,这是因为——
“欲求不满!”
“什么?”萧老爹正贤慧地替儿子们舀汤,没听清楚,停下来问。
“我说,萧二肯定是欲求不满!”萧老么胸有成竹地强调。
萧老爹呛了呛,萧大不动声色地挑挑眉,萧二眯眼,脸色更臭了。
萧老么仿佛没察觉气氛不对劲,深入分析。“大家想想,自从二哥跟上任女朋友分手,到现在过几年了?也有五年多了吧!这五年来他身边没女人,又不喝花酒、不搞一夜情,那谁来替他排解生理欲望?难道用这个‘五姑娘’?”说着,萧老么右手五指动了动。
“五你个大头!”萧二怒呛。
“这就对了,二哥不屑自己来,又没人帮他,那肯定是满肚子精力无从发泄,长久贺尔蒙失调,脸色怎么会好看?”
说得是。萧大和萧老爹互看一眼,意会地点头。
萧二环顾大家异样的表情,眼角抽搐。
“我说二哥,你又何必忍得这么辛苦呢?男人嘛,天生就是要到处散发精子、传播基因的,你说是不是?”
“你懂什么?”萧二怒斥弟弟。“这叫洁身自好!”
“噗!”萧老么一口饭喷出来,萧大脸上顿时黏上一团饭粒。
气氛僵凝。
大伙儿屏住呼吸,看着个性最冷最酷最无情的萧家老大淡定地伸手拿下那团恶心的饭粒,弹回萧老么嘴里。
萧老么不得不吃,边吃还得边赞赏。“哈哈,不愧是沾了我口水的饭,好吃,好吃!”
众人鄙视他。
他咳两声,装格调。“欸,刚才说到哪儿了?对,欲求不满,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帮二哥介绍个女朋友?”
“多事!”萧二没好气地赏他白眼。“你怎么不帮大哥跟老爸介绍女朋友?”
“大哥有老婆了啊!虽然大嫂失去记忆后,忘了跟大哥的一切,人又变得很拜金虚荣,疑似给大哥戴绿帽……”两道冰锐的眼刀砍向萧老么,要是一般人接收到了,肯定被砍得血肉模糊,但萧老么习惯了,早练就了金钟罩厚脸皮功,他不以为意地继续大放厥词。“老爸就更不必担心了,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咱们三兄弟三个不同妈,这丰功伟业可不是平常人做得到的。就说小弟在下本人我嘛,这些年来也是纵横情场,各种大花小花香花野花都摘遍了!唉,想想我们家也只有二哥你了,悲哀啊,到现在只交过一个女朋友,还是五年前的事,你不觉得丢了我们萧家一门英烈的脸吗?”
“你才丢萧家的脸!”萧牧野握拳痛扁弟弟。
这世道是怎么了?风流花心不是罪,他这种守身如玉的君子反倒被瞧不起,简直莫名其妙!
“不吃了!”他发脾气,本来就没胃口,这下更是倒胃口。
他搁下碗起身,拿餐巾纸很绅士地抹干净嘴,抓起整整齐齐挂在墙上的风衣,穿上。
“怎么?你要走了?”萧老爹这才惊觉情况不妙,追上去。“你饭都还没吃完呢!老爸饭后还准备了提拉米苏当点心,你可别不赏脸啊。”
“我不喜欢吃甜的。”
“那留下来陪老爸喝杯酒吧!正宗的苏格兰威士忌,我朋友送的。”
“我开车,不能喝酒。”
“你家不就在楼下?还开什么车?”
“……我去学校一趟。”
“都这么晚了还去学校干么?那不然一起唱卡拉OK?”
“我喉咙痛。”
“看DVD?”
“眼睛痛。”
“聊天?”
“嘴巴痛。”
“看吧!我就说二哥欲求不满。”萧老么凉凉的嗓音在旁火上加油。“不然怎么会这里痛那里也痛呢?我看最痛的地方应该是他的‘小教授’吧。”
这话愈说愈低级了,确实踩到了萧牧野高尚的道德标准线,他丢下鄙夷的冷哼,挺直背脊,大踏步离去。
他走楼梯下楼,原本想直接回家,但心头很闷,堵着一股气,他决定出门散步透透气。
走着走着,天空无预警地飘起雨来了,绵密如针麻麻地刺痛他的脸,他忽地更恼了。
真是人不顺时,万事都不顺,就连出门散个步老天爷都要捣乱。
他愤恨地想。自从知道那丫头休学后,他就没一天过得顺心如意的,究竟是倒了什么楣?
死丫头到底死哪里去了?忘恩负义的丫头,没良心的丫头!
他在心里碎碎念,一遍又一遍地骂,那丫头就别让他逮到,否则他肯定让她死得很难看。
休学?休什么学!还有一年多就毕业了,她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他知道边念书边打工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很辛苦,但她不是一向很坚强?
好,休学也就罢了,怎能不事先跟他商量?起码也告诉他一声,跟他谢个恩表示感激之情之类的,谁借给她的胆子就这样闷声不响地消失?
简讯呢?电话呢?E-mail呢?
愈想愈生气,气得他想杀人。
但,他杀不了,别说杀人了,他就连找个人也拉不下这个脸,他可以从会计系办查到她住址,可他不愿。
凭什么啊!为何不是她来道别,为何要他主动去找她?她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是个普通的笨蛋学生!
可这个湿湿冷冷的雨夜,他走着走着,竟来到她母亲住的医院附近,站在街边的路灯下,恍惚地出神。
然后,他看见了她,在医院门口,她蹲坐于屋檐下,蜷着身子,一阵阵地发抖。
搞什么?!
萧牧野心跳加速了,又惊又恼,举步走向她,灯塔般挺拔的身影在她眼前高高盘踞。
她衣着单薄,被雨淋得半湿,仰起苍白的脸蛋,怔怔地瞧着他,几绺墨发狼狈地黏在额前,几乎遮去视线。
“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干么?”他怒声问。
她摇头,没回答,只是细声细气地唤了声。“教授。”
“没听见我问的话吗?”他提高嗓门。“你干么在这里淋雨?”
她不吭声,拨开碍事的刘海,仍是那般呆傻地瞅着他,羽睫湿润,也不知那晶莹闪烁的是雨还是泪。
他心神一凛,该不会是……“你妈怎样?还好吧?”
她哽咽,望着他的眼眸红通通的,凄楚可怜。
“说话啊!你就只会这样呆呆地看人吗?”
“你……别管我。”
她好不容易吐出一句,竟然是要他别管她!
他顿时怒火中烧。“我就管你怎样!你别以为你办了休学我就管不着你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听过吧?我就有资格管你!”
“教授……”
“你还知道叫我‘教授’?还有脸叫我‘教授’!既然会叫人,要休学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你当我什么?你有没有把我这个教授放在眼里?”
“教授,你别生气……”
“我就生气!我岂止生气了,我还想骂你打你呢!”
“教授……”她委屈地唤,珠泪一颗颗滑落,他终于能确定那些是泪水,不是雨水。
萧牧野心一揪,不知怎地,看着她红着眼睛,纤细的身子阵阵轻颤,他忽然联想起小时候他养过的一只兔子。
那只兔子是他在外头捡到的,捡回来时才刚出生,又小又弱,只有巴掌大,还受了伤,他治好了它的伤,细心地喂它养它,慢慢地将它养大了养胖了,哪知有一天,因为它不听话,他故意将它丢着不管,结果它竟溜出家门,被一辆经过的轿车辗过……
“教授。”她细哑的嗓音拉回他心神。“你如果要管我,可不可以……再管我最后一次?”
“什么意思?”他蹙眉。
她张开唇,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啊!”他不耐烦。
“你……娶我吧。”
他悚然一震。“你说什么?”
“教授,你娶我好不好?”
他忘了呼吸,心跳乍停,好半晌才找回遗失的神智,一把将她拉起来,大手拍拍拍地就罚了她柔软的翘臀几巴掌。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种话是女孩子可以乱说的吗?你知不知道羞耻!”
“教授,你别打了。”她呜呜求饶。
“我就打你怎样!”忿忿地又打两下。“我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有种你再说啊!”
“教授,你……娶我吧。”
她居然还敢说。
这下萧牧野整个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这个像兔子一般柔弱纤巧的女孩,她怎能说出这种大胆无耻的请求?
他得罚她,得好好地训她,教不严,师之惰,他不能教出这种学生丢自己的脸,他心乱如麻,脑海思绪纠结,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线,他沙哑地撂下狠话——
“娶就娶!”
可怜的小白兔睜着泪汪汪的眼睛的那种感觉,特招人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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