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 发表于 2014-1-28 21:58

《贫女响叮当》(宅女不急婚8)作者:安祖缇

本帖最后由 叶子 于 2014-4-28 17:29 编辑

书  名:贫女响叮当
系  列:宅女不急婚之八
作  者:安祖缇
出版日期:2014年2月14日

【内容简介】
她叫向丁糖,绰号小叮当
不过她没有小叮当的百宝袋,只有一屁股债!
当初出国学习咖啡知识,比赛得奖风光回国
原以为未来的人生将是一片光明坦途
怎知,转眼间就成了人生的失败组
梦碎了还负债累累,成了啥都要做的杂工……
她辛苦的工作赚钱还债,却遇到一个机车奥客
放着自家成堆成打咖啡不喝,跑来小小咖啡馆找碴
颐指气使的嚣张样,果然符合他外表的刻薄形象
见他像是存心给她下马威似的,她心里就老大不爽
尤其那句“自不量力的女人”让她火冒三丈
下一句“杂鱼”更叫她差点暴走动手开扁
可恶!这机车家伙竟然连她的履历都质疑?
哼哼!很好,她跟他的仇结大了!
想挖她去他的咖啡旗舰店担任招牌拉花师傅?
求啊,来求她吧!最好来个“土下座”认错
在他身上受到的鳖气,她绝对会百倍奉还……

链接:http://www.yqtxt.net/thread-36639-1-1.html

叶子 发表于 2014-1-30 11:16


  精彩章节抢先阅读

  第一章

  “总裁,关于咖啡拉花师傅,有几名人选可供参考。”

  偌大的会议室内,五名男人围着一张椭圆形会议桌而坐。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从前方的液晶萤幕抬起头来,看着投影布幕上头的人选履历。

  “这位纪利生曾经在澳洲参加比赛得奖,目前开班授课当老师。”站在投影布幕前,负责说明的是人事经理赵东迅,为了这次旗舰店的拉花师傅人选,可说是绞尽了脑汁。

  这是一家经营咖啡连锁餐厅为主的公司,其餐厅名称为“Perfetto”,是义大利文“完美无瑕”之意,以中高价位打入市场,一般上班族皆买得起。

  价格虽亲民,公司在包装上却是十足十大费周章,走的是高质感路线,不管是店内装潢、餐具还是外带的杯子设计,都比国际名牌还要来得有质感,握着Perfetto的杯子走在路上,就像是走在法国街道的优雅从容──亦是这间公司的宣传口号。

  最近公司打算开展旗舰店,首间设立在台北市,接下来会持续往南展店,这第一间旗舰店自然就背负了重责大任,任何小细节都不能马虎,更别说总裁崔士皓本身就是个挑剔、龟毛的人,连一根钉子的位子他都注重。

  既然是旗舰店,自然要多项与其他分店不同的特色,行销公关经理就把脑筋动到拉花身上。

  很多咖啡小店都有拉花,但品质良莠不齐,有些店为了制造话题跟效果,就连初学者般的作品也敢端出来卖,这要是在崔士皓的公司内,可是个大大大大忌。

  他要求的完美,亦如他身上一针一线都一丝不苟的手工西装,所以首间旗舰店的拉花师傅,自然功力必须高超到放上托盘的每一杯都完美得无可挑剔,而且这位拉花师傅除了要负责旗舰一店,还得担当教师资格,训练储备师傅人员,以备二店之后的开展使用,故赵东迅拚命搜寻台湾知名度高或者得过奖的拉花师傅,偏这样的人选还真是不多,使用了比调整型胸罩挤出乳沟还要更大的力气来寻找,也才找到五名可能不会被崔士皓打枪的人选。

  “第二位颜舞栩拉花经历已有五年以上,曾在法国拿过奖,目前开了一家小咖啡馆……”

  说明完第二位人员的经历,见崔士皓没有任何表示,赵东迅手指滑过平板电脑,再跳往下一个候选人。

  “向丁糖是世界比赛大奖人选,曾在义大利留过学,学成后辗转在欧洲各家咖啡馆工作过,前年回国,开了一家咖啡馆,不过一年就倒闭了。”

  一听到“倒闭”两字,崔士皓连下文都懒得听,挥了下手。

  赵东迅一见其手势,便知他的意思是这位向小姐已出局了。

  “不过,她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正职在身的,应该比较容易请进公司,为公司效力。”

  赵东迅以为这应该是最不用费唇舌的一位,毕竟对方连个正职工作都没有,若要拉来当旗舰店的招牌师傅,必是二话不说就答应,所以他把希望放在这名今年二十八岁的女孩身上。

  闻言,崔士皓蹙起好看的浓眉,“既有一身技巧,却找不到相关工作,这份履历应该是造假的吧?”

  “我查证过,是有相关新闻……”

  赵东迅才想拿出他辛苦找来的得奖照片,孰料崔士皓又是一挥手,摆明不考虑。

  没想到他最看重的竟然第一关就被总裁刷下来了,赵东迅暗暗叹了口气,滑向下一位候选人的履历……

  ☆☆☆   ☆☆☆   ☆☆☆

  “米饭五元,高丽菜……嗯,才用三片,算三元好了,蛋三元,白芝麻一元……”向丁糖在记帐本上将今日晚餐所使用的材料费用一一填记上去,“今天早餐一共花掉十五元。”

  推开记帐本,瘦长纤臂往后仰开,向丁糖倒在只有一张床垫,没有床架的弹簧床上。

  “我可以去参加一个月只花一万日币的‘黄金传说’了。”她轻叹口气,摸摸肚皮,觉得那儿似乎还有些不满足。

  今早就做了一个高丽菜蛋饭卷,不大不小约莫两掌合起来的大小,饱是饱了,但那平淡的口味,长期吃下来,味蕾可馋啦。

  她好想吃点美食喔,呜呜呜……

  因为经济拮据,每次都只能挑最便宜的食材,加上为了预防食材烂掉,她常得连续数天吃同样的东西,像冰箱内那颗高丽菜她已经吃五天啦!

  菜叶边缘已经开始发黄凋萎,看起来营养早就流失,吃了也仅是增加纤维质罢了,但为了活下去,还是得把它吃光啊!

  谁叫她是个穷光蛋呢!

  她坐起抱膝,大叹了口气。

  曾经,她是个深受宠爱的独生女,即使父母反对,她还是好说歹说的劝动两老出钱让她去欧洲留学,学习咖啡吧台技巧,学成后,辗转在各家餐厅打工,偷学主厨的秘技,又抱了几个大奖,这才得意归国,让当初曾抱反对之意的父母颜面有光。

  回国后,两位昔日同窗找她一块儿开咖啡馆,这本来就是她回国时的志向,二话不说便答应,并把身上所有的积蓄全拿出来投资。

  她不管经营与人事,只管她擅长的技术方面,刚开始生意不错,同窗觉得大有可为,又觉得一家小小咖啡馆赚的钱太少,于是租了市区的店面,规模更大,占地更广,开幕日那天,她还把父母邀请来成为座上宾,证明女儿当年发下的誓言可不是空口说白话。

  怎知,生意虽然不错,但因为房租、人事等经费增加了,营业所得赶不上烧钱的速度,同窗为了节省经费,开始在高价的材料里混入了低廉的食材,就连咖啡豆都进了次级货。

  行家一喝便知,老顾客觉得品质下降再也不来,生意因此一落千丈。

  同窗不甘愿,唆使两位合伙人借钱周转,怎知这洞越填越大,难以收拾的局面下只能倒闭结束。

  这一番创业,让向丁糖欠了朋友一百二十三万,这还不包括信用卡的预借现金债务。

  昔日风风光光,对比现在的落魄,想到当年的大话,向丁糖实在没脸回乡跟父母借钱还款,她与朋友协商好每月的摊还数目,至于银行的债务因为实在凑不出钱来,只好摆烂先放着,同时为了避免银行方面主动扣取她的薪资,使她无法先还掉朋友的债务,她只好四处寻找可以不将她加入劳健保的公司,以免被银行寻着她有工作收入,强制扣款。

  一间规模极小的装潢公司老板见她年纪轻轻,就欠了一堆钱实在可怜,加上她人长得甜,笑起来两颗梨涡十分得人怜,故冒着违法的危险,答应她的要求。

  从此,她离开咖啡界,成了一名啥都要做的小杂工,一个月薪水不过两万六,扣掉朋友的还款与房租,仅剩三千五。

  为了省钱,向丁糖在吃用方面十分节省,每日提早一小时出门,走路去上班,中午公司的便当仅吃一半,剩下一半带回家,就是当日的晚餐。

  经济虽然这么拮据,但她还是拚命的每个月存了五百至一千的金额,钱虽少,但有朝一日,它还是可以成为创业的基金的!

  她抱着这样的希望,努力的生活着。

  头一撇,看着床柜上的闹钟,时针在靠近七的位置,而分针已走向十了。

  “该准备出门了。”

  她起身,收拾了一下厨房,小小不过六坪大的斗室,所有的家具都是房东给的──更正确的说法是之前房客留下来的,故就算床垫有数个地方凹陷了,每日起床都腰酸背痛,她还是凑合著睡。

  还好她一个小小行政人员,偶尔要到现场支援,所以公司对于服装没有任何要求,故她上班就是T恤牛仔裤加布鞋,T恤都洗得褪色了,仍持续在穿。

  踏出家门,秋日清晨泛着凉意,她忙拉起外套拉链,拽着帆布制大方包,大步踏往公司。

  ☆☆☆   ☆☆☆   ☆☆☆

  向丁糖到了公司,继续整理昨日未整理完的进货单,在电脑里头键入归档,老板走过来轻敲了办公桌面一下。

  “丁糖,这阵子要请你支援一下。”

  “好啊。”她点头。

  公司刚接到相熟设计师的发包,是家连锁咖啡厅的旗舰店,工期三个月,他们公司小,人手不足,故她也得去帮忙。

  那家连锁咖啡店颇为知名,全省皆有连锁店,据说明年就要进军大陆了,想到人家做得有声有色,而她却是凄惨落魄还负债累累,就想大叹三声无奈。

  这三个月,除了行政工作,她还得到现场帮忙,这表示她可能每天都得忙到九点左右才能回家,但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因为这代表她将有加班费可领,反正回家也没事做,为了省电费她连电视都不看,插头从她搬进来的那天就没插上插座过,空闲的时间她还真宁愿加班,多赚点钱,尽快恢复为自由身。

  来到现场,赫然发现这竟是她昔日咖啡馆的旧址,但人家财大气粗,把隔壁两家店面都租下,一起打通,目测约莫百坪,果然是旗舰店的气度与规模。

  听说负责人非常注重细节,就连工材进料也有指定牌子,数量也经过严密评估跟讨论,更是公司直接订货,想要偷工减料,就等着收法院传票。

  老板接了这case也是战战兢兢的,据说负责人每天都会抽空过来监督工程进度,三个月内没完成,法院见,施工不严谨,法院见,工作人员不坚守安全规范,法院见……

  向丁糖心想,这位负责人是把法院当自家开的,一天不挂在嘴上讲,会嘴巴痒吧。

  不过因要求严格,工程费用还挺丰厚的,所以老板虽然很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收到法院传票,但看到钱多多的情况下,还是咬牙接下了。

  小公司咩,有众多辛酸是无法为外人道的……

  惯例做了十分钟早操,暖身暖身,以免搬运重物工伤,接着大伙拿起木材敲敲打打,先把工作桌架起来,开始上工。

  整间房子的原先装潢已经打掉,只剩下光秃秃的水泥壁与梁柱。

  头戴着安全帽的向丁糖站在屋子中央,脑子里慢慢浮现昔日咖啡馆的一点一滴,鼻头一酸,眼泪都要滚落了。

  曾经,她们是如此意气风发,以为未来的人生将是一片坦途大道,怎知,转眼间就成了人生的失败组,到现在还翻不了身。

  一年了,她的事业倒掉已经一年了,三个人身上背负的债务均有不同,拆伙的那日,大伙将怨气发泄,不仅事业没了,就连多年好友的情谊也没了。

  这也叫做人财两失吧……

  “丁糖。”另一头的工头喊,“来帮忙搬水泥。”

  “好!”向丁糖扶稳安全帽,小跑步而去。

  ☆☆☆   ☆☆☆   ☆☆☆

  今天是旗舰店施工的第一天,在崔士皓的行程表上,上午十一点半要去视察施工情形。

  黑色Audi平稳停在店门前,司机,同时也是他的秘书,今年三十六岁的江伟任为他开了车门。

  “总裁,到了。”

  正埋首从平板电脑查看分店业绩情况的崔士皓抬起头来,放下平板,走入太阳底下。

  店内,正忙碌着。

  他手扬起,朝里头的人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才六个人,这来得及吗?”

  “总裁,合约说明得很明确,装潢包商说是来得及的。”江伟任回答道。

  若来不及,误了他开幕的良辰吉日,合约罚得再重也没用。

  “跟许设计师传达我的意思,叫他再多派点人来施工。”他不容许丝毫延宕的可能性发生。

  “是的。”江伟任点头。

  崔士皓浓眉忽地微蹙,“有个女人?”

  “咦?”江伟任有些诧异回头,果然看到壮硕的男人群中,有个绑着马尾的娇小身影,正扛着水泥包,看似举步维艰的往正在涂平水泥墙的工人走去。

  “那女人那么瘦弱,做这种粗工不会出意外?”崔士皓凛容道,“我可不允许有任何伤亡在店内发生。”

  他对这方面也是很忌讳的,若有人因工伤死亡,就算损失再钜,他照样会舍弃,并会对出事的工班索取赔偿。

  “总裁,我们过去看看吧。”

  “嗯。”崔士皓双手负于后,领在前头。

  当西装笔挺的两人出现在工地时,正好挡在向丁糖前方。

  被沉重的水泥包压低身子的她,纳闷抬头,这身子一站直,水泥包就控制不住往下滑,“砰”的一声,在地上扬起满天灰尘。

  崔士皓迅速掏出手帕掩住口鼻。

  向丁糖戴着粗麻手套的小手挥了挥,哑着嗓喊:“喂,这里很危险,你们不要在这里挡路!”

  “很危险你一个女人还在这里工作?”崔士皓站得直挺挺的,跟个门神没两样,居高临下瞪视安全帽下的清丽小脸。

  这脸……怎么有点眼熟?

  崔士皓完全没想到这就是昨日第一关就被他刷下来的咖啡师傅候选人。

  “有规定说女人不能做装潢吗?”劳工局都规定不能职业歧视的好呗。

  “我只是,”崔士皓以手帕掸了掸身上的灰,一旁的江伟任也帮忙将看不见的灰尘轻拍掉。“不想看到有自不量力的女人在我的地方出意外。”

  “啊?”自不量力?

  “怎么了?”工头小跑步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崔士皓冷眸直视工头。

  “对。”工头点头。

  “我是这间店的负责人。”

  大家一听到负责人“驾到”,想到他开口闭口就是“法院见”,纷纷放下手上的工作,站起身来,像谁施放了口令一样。

  他就是负责人?

  向丁糖惊异的望着看上去颇年轻,预估三十出头岁,却已拥有数十亿资产,身家斐然,事业成功的崔士皓。

  年轻有为,指的就是这样的人生胜利组吧?

  他身材挺拔修长,不像同事那样壮硕魁梧,故很适合窄版西装。

  他有着一双凌厉的单眼皮,锐利的眼神充满精明,高挺而下方往人中略弯的鼻型搭配薄唇,俊得有特色,也俊得让人想退避三舍。

  这一看便知不好惹,难怪三不五时就把“法院见”三个字挂嘴上,小老百姓都要被唬得胆子都没了。

  向丁糖心想她这个人生失败组,在二十七岁那年重重摔了一跤,不知道依她现在的努力,到与他同样的岁数有没有办法东山再起。

  她猜,他大概三十二、三岁,也就是说有四、五年时间……

  她暗暗掐指默算了遍,算出解答后黯然垂头。

  看看四十岁有没有可能吧,呜……

  “你好。”工头连忙将安全帽拿掉,朝崔士皓点了下头。

  “你把安全帽拿掉干嘛?”崔士皓像见到鬼般瞪着他。“万一刚好有东西砸下来,你不就死于非命?”

  “呃……”工头嘴角抽了抽,怕他说出“再不把安全帽戴好,我们就法院见”,连忙将安全帽再戴回去。

  一旁的向丁糖见他不知颐指气使个鬼,像是存心给下马威似的,心头就一阵老大不爽,再想到他刚才竟然指责她“自不量力”,这“新仇加旧恨”,让她真想在他脸上抹水泥,灰头土脸走出去!

  “小陈哥,”向丁糖朝离她最近的男人喊,“我们应该给崔总裁一顶安全帽,万一刚巧有什么砸下来,崔总裁一命呜呼了,我们就拿不到工钱啦!”

  小陈哥心领神会向丁糖是在回敬崔士皓适才的一番话,毕竟大家也共事半年多了,嘴角一弯,不只拿了崔士皓的,连江伟任的份也一并拿来了。

  “戴着戴着,安全。”小陈哥笑得极度谄媚,口角的糖蜜都要流下来了。

  崔士皓是个聪明人,焉听不出向丁糖的嘲讽之意,他转头瞪向矮他将近一颗头,胆子却比个子高的向丁糖,将安全帽戴上,用力扣上扣子。

  “她,”他指着她,脸却是望着工头,“调离开我的工地。”

  “啊?”工头诧异瞪大眼。

  向丁糖更是瞪得比铜铃还大颗。

  “喂,为什么要把我调离工地?我还怕你受伤,提醒要戴安全帽耶,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不可以随便做决定!”向丁糖愤怒抗议。

  “这是你的店吗?”崔士皓双手负于后,冷瞟她。

  她愤怒得咬紧下唇。

  一年前的确是啊!

  “不好意思,崔总裁,”工头为难道,“我们人手不足,丁糖是行政人员派来支援的,如果把她调走了,进度会有问题的。”

  “那不关我的事。”崔士皓态度高傲道,“这不是我该解决的问题。”

  “可是……”

  “而且你刚说什么?”崔士皓抓着小辫子,“她是行政人员?她不是专业人士?你敢把条杂鱼放到我的店里从事危险工作?”

  杂鱼?

  向丁糖真想拔掉安全帽直接从他身上砸下去。

  “喂,你是怎样?报老鼠冤吗?因为我故意叫你戴安全帽,所以你就为难我?你是不是男人啊?”向丁糖气得要跳脚。

  “我是男人,所以我不能允许女人,还是个非专业人士的女人造成任何可能的危害。”

  “×!你不是从你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吗?这样歧视女性的?”向丁糖真是想冲上去跟他狠狠打一架了。

  崔士皓冷瞟着神色激动的向丁糖。

  真是有理说不清,而且还骂脏话,这女人未免太粗俗。

  “你说啊!难道你不是女人生养出来的?”向丁糖气得小脸都涨红了。

  “丁糖,不要冲动!”小陈哥忙架住她。

  “他太过分了!”向丁糖气怒的喊。

  “人家总裁耶,等一下叫你法院见。”小刘小声提醒。

  “见就见啊,你祖马啥世面没见过,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种把我关个十年八载,还不怕饿死!”

  说不定牢狱里头吃得还比她现在吃得优渥!

  向丁糖受同事的耳濡目染,讲话也跟男人没两样的豪气与不拘小节,对于女人就该优雅从容的崔士皓来说,这是个他只想划个马里亚纳海沟横亘在两人面前,一辈子都不要有任何接触的粗鄙分子。

  崔士皓以手帕擦掉沾到脸上的愤怒星沫,直接扔在地上。

  “明天我来巡视时,别让我见到她,同时请增加到十名人手。”

  说罢,他转身便走,任凭向丁糖在后方暴怒得又喊又叫,也一样不为所动。

  “浑蛋、浑球,你偷我们的安全帽!”这句话入了崔士皓的耳。

  崔士皓这才发现头上还沉甸甸的压着个东西。

  他有些恼怒的转头瞪了状似窃笑的江伟任一眼。

  “江秘书,你自己的安全帽也没拔!”

  “对啊。”江伟任年纪不小,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这两年服侍这位挑剔龟毛的主子,性子磨练得更是淡定。

  “帮我拿掉。”

  想到这是那女人藉嘲讽拿来的安全帽,他丝毫不想让手指碰上“脏东西”。

  “是的。”

  江伟任拿掉两人的安全帽,走过去还给工头。

  “总裁并不是看不起女人,”江伟任低声道,“他只是觉得这工作太粗重,这位小姐那么纤弱,怕出意外而已。”

  “你不要替他讲话!”向丁糖气喊,“那男人肚子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真是人在气头上,就算是真话也听不入耳啊。

  江伟任不以为意的笑了下,回身回到车内。

  “你刚跟那个女人讲什么?”后座上的崔士皓蹙眉望着后视镜内,正发动引擎的江伟任。

  那女人哪来的胆子敢说他肚子里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笑话!

  那女人言行举止皆粗鄙,与他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最好看得透他!

  “没什么。”江伟任转动方向盘,“我只是请他们照你的意思行事。”

  这跟那女人的愤怒根本兜不上。

  “你……”崔士皓忽地意识到,那女人为什么这么说他,根本不需要去追究解读。

  谁会管杂鱼心里怎么想!

  “上路吧。”他挥手,低头继续看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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