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黏踢踢》(宅女不急婚3)作者:安祖缇
本帖最后由 叶子 于 2014-4-28 17:25 编辑书 名:小鸡黏踢踢
系 列:宅女不急婚之三
作 者:安祖缇
出版日期:2013年8月16日
【内容简介】
他、要、休、假!他、要、去、旅、行!
身为一个畅销连载漫画家,他每天都被工作绑得死死死
连女朋友抛弃了他都要过两个礼拜才知情
这样的生活他过腻了!他要出国!他要去放松身心!
好不容易,他为自己争取到一个礼拜的假期
只身来到母亲的家乡台湾花莲,想享受一下美丽的风景
却在抵达的当天就被车撞上,还失去了记忆!
还好撞着他的小姐没有肇事逃逸(只是面无表情)
反而很负责任的把他带回家,让他好生休养──
呵,这位小姐的身材长相,完全是他的菜哩
而且她做起家事又快又赞,比家政妇还要厉害
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标准的、重度的漫画迷!
喔喔喔,这根本就是在天上的父母替他安排的啊!
他好想告诉她,嫁给他,以后就有看不完的漫画──
对了,其实他在第一天晚上就恢复记忆了啦
只是他一直忙着当一只光会黏人的破壳小鸡
好像、可能、似乎“忘记”告诉她这件“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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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川老师!”
和式拉门被以粗暴的手法用力推开,床上的男人虚弱的睁开那双八成以上的女人看见都会忘情流口水的漂亮黑眸。
他面白如纸,嘴唇龟裂,双唇还微微抖颤着。
“羽鸟先生,我很抱歉我在重要的时候竟然生病了。”说着,荒川日彷佛要将心脏咳出来似的连咳了数声,其孱弱模样,谁也不意外他会在下一秒突然挂点。
“助手告诉我,您得了肠胃炎,必须休息三天。”漫画出版社编辑羽鸟翔朝位于卧室中央的大床走过去。
“是啊。”荒川日扶稳额头上的冰袋,“所以这周的‘热血少年’我无法交稿了,请找篇作品帮我顶一下吧。”
“荒川老师,”羽鸟翔走到床边,大手忽然一挥,扫掉荒川日头上的冰袋,“肠胃炎怎么会咳得这么厉害呢?老师,您应该把手按在您的肚子上,而不是胸口啊。”
“我这是……我同时还得了肺炎。”他咳得更夸张了,“我看我不休息个一星期是好不了了,恐怕连下期的周刊都得先暂停连载了。”
羽鸟翔以指尖沾了些许口水,朝荒川日的脸伸来。
荒川日眼眸瞬间瞪大。
“你……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把那可怕的口水抹在他脸上吧?
羽鸟翔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沾着口水的指尖狠狠往荒川日脸上一抹,荒川日的颊彷佛开了一条肤色的高速公路,而羽鸟翔的指腹沾上一层白色粉末。
“老师,拜托您别再搞这些玩意,乖乖画漫画吧!”羽鸟翔崩溃的喊。他快被荒川日最近三不五时就出现的拖稿理由逼疯了。
“我不管!”见诡计被识破,荒川日像个孩子一样翻身趴在床上,手捶脚踢,“我要休假,我要休一个月,我要去旅游!”他忽然坐起身,直盯着羽鸟翔,坚定的道,“不然我就不画了,让它断头!”
他的语气正经,态度严肃得可以,表明他不是在开玩笑。
“老师,您的‘魔师猎人’是周刊读者投票的第一名常胜军,有几百万的读者等着每一期的新作,您怎么可以辜负读者的期待跟等待呢?”羽鸟翔软声相劝。
“我不管!”他别过头。“我连载这篇作品已经五年了,这五年间,我都没空踏出日本一步,我腻了这种生活,你去编个‘出外取材’的理由,让我休假。”
“可是‘魔师猎人’是架空的,并不需要外出取材啊。”羽鸟翔提点。
“不然说我生病嘛!”
羽鸟翔叹口气,“不然这样好了,等‘冰炎女王篇’结束,就让您放一个星期的假。”
“上回你也跟我说,等‘擂台篇’结束就让我放假,结果根本是骗人的!”荒川日想起“旧恨”,火大的瞪着羽鸟翔。
“老师,您不能这么说啊。‘擂台篇’结束的下一周,刚好铃木老师跟相贺老师的连载结束,接替的山下老师那部作品来势汹汹,我怕会影响到那周的读者投票,才不得不违背我们的约定,请您一定要交稿的。”
“你如果提早跟我说,我可以把‘擂台篇’延后一个星期结束。”这样他就不用跟“冰炎女王”缠斗这么久,没得休假了!
铃木跟相贺两位老师要结束连载,绝对不可能是临时决定,他怀疑羽鸟翔根本是故意不提,事后才来装无辜。
“但老师的风格就是剧情丰富紧凑,若再拖一个礼拜才结束就会变得松散,怕一个处理不好烂尾。老师,我都是为了您的漫画家生涯着想。您在漫画界奋斗了十年,一直是不上不下,现在终于因为‘魔师猎人’尝到大红的滋味,要懂得珍惜啊。”
“只休息一个礼拜也不行?”他瞪眼。
“不行!”羽鸟翔斩钉截铁拒绝,“想休假得等到‘冰炎女王篇’结束才行。”
软的、哄的不成,羽鸟翔态度就会转强硬。
当漫画编辑要懂得糖果与鞭子同时并用,否则怎么制衡这些大牌?
要把人气维持下去就得一直画一直画一直画,像某位常休刊的老师,是特例中的特例啊!
“不然说我回台湾扫墓了。”荒川日不肯放弃。
荒川日是台美日混血儿,母亲是有四分之一美国血统的台湾人,父亲是日本人,因此他拥有比一般东方人突出的俊美五官,身形亦似美国人高大。
出版社曾有主意卖弄他的色相,以漫画界的优雅王子形象包装,发行写真集,但他觉得像个娃娃一样在摄影机前任人摆布,感觉很白痴,所以拒绝了这项企画。
而他的父母在七年前因车祸而过世,葬在母亲的故乡──台湾花莲,但荒川日因为工作太过忙碌,无暇到花莲扫墓,只能早上起床时对着佛坛上的父母照片捻香,敲下音色厚重的りん,表示一下怀念。
“为了您的前途,令尊令堂一定可以体谅您没空到台湾扫墓的。”
“我要休假!”荒川日几乎要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了。“我每天忙成这样,根本没时间交女朋友!”
他孤家寡人三十四个年头了,想娶个善良贤慧的老婆竟是这么难。
他没日没夜工作,成为当红漫画家,赚这么多钱有屁用?
别说没人帮他花,连他自己都没啥空花,所以他常受到电视购物的“蛊惑”,三不五时邮差送上门的都是他一时因为主持人那张生花妙嘴而意乱情迷下了订单的物品,不是没电视上说的好用,就是根本用不到,统统堆到仓库里养蚊子去了!
“老师,您不是跟一位手冢小姐在交往,而且她还是手冢治虫老师的迷,跟您兴趣相仿?”哪里没时间交女朋友了?
“我这两个礼拜忙着赶稿,前天才发现她很久没跟我联络,打电话过去,她说她另外交到男朋友了,叫我别吵她。”心痛啊,这痛苦的滋味,羽鸟混蛋编辑懂不懂啊?
“老师,这就不是我在说您了。”羽鸟翔正色道,“拿工作忙碌忽略女朋友是不对的,您应该更懂得调配时间才是。”
那位手冢小姐还是因为拗不过荒川日威胁没有女朋友,就不画稿,他只好托人帮他找有没有哪家待嫁姑娘愿意跟漫画家交往的。
不过这事他也是拖了很久,就怕爱情影响了事业,直到拖到不能再拖,半年时间都过去了,他才终于安排他们见面,进而交往。
荒川日是长着一张明星面孔跟模特儿身材没错,不过他在谈恋爱方面可就没有像他笔下主角那样无往不利,他其实一直把工作摆第一,故要求对方配合他的脚步,他忙的时候不可打扰,得等他有空的时候才能一起出来约会。是以为现在的大和抚子还是跟过去一样,只会乖乖走在丈夫后方,丈夫说一,妻子不敢说二吗?
时代变了呀,老师,现在的年轻姑娘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荒川日的臼齿恨恨磨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我这两个礼拜的剧情都被你否决,多花了我很多时间,不然我就可以去约会了。”他要找一个跟水木茂老师的妻子一样温柔贤良的老婆啦啦啦!
“可是,因为爱情而耽误工作是更不对的,您不能为了约会,故事就随便写写啊!”
羽鸟翔脸上写着──这可是您自作自受啊,怪我罗?
荒川日气炸了,却无处可发。
“我要休假!”他又像个孩子一样在床上翻滚。
“老师,截稿日期还有三天,我三天后会过来拿稿子,请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拍拍荒川日的肩,起身离开。
外头偷听的助手一听到编辑要出来了,连忙作鸟兽散,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假装忙碌。
过了好一会,羽鸟翔走了,他们才开始偷偷聊起来。
“老师这次计策又失败了。”助手A耸肩叹气。
“老师每次都斗不过羽鸟编辑。”助手B摇头。
“当红漫画家就是如此啊!”助手C带着神往的表情,“我也宁愿忙到不能去玩,只要常保冠军宝座。”
“等你有办法投稿入选再说吧!”助手B吐槽。
忽然,工作室的大门被拉开了。
“我们赶快把工作做一做!”荒川日像是正准备赴战场的军人,抬头挺胸大踏步走向工作室最内侧的桌子,“A,背景画好了没?B,你这张效果线要再画集中一点,一点气势都没有。C,这几张的铅笔线拿去擦掉……”
三日后,羽鸟翔来到荒川日的住家兼工作室,迎接他的只有助手C。
“羽鸟先生,这是这一期的稿。”助手C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羽鸟翔。
“谢谢,我收下了。”羽鸟翔双手接过,“老师呢?在睡觉?”
“另外,”助手C又拿出另一个牛皮纸袋,“这是下一期的稿。”
“下一期?”羽鸟翔吃惊地接过牛皮纸袋,“我们还没讨论下一期的走向吧?”漫画家每次写好剧情跟画好分镜图,都必须先交给编辑过目,讨论过后,编辑许可,才可以着手绘制的呀。
“老师说,不管羽鸟先生采不采用,反正他都已经画好了,所以他要休假一个星期。”
一道不祥预感掠过,羽鸟翔飞快冲来位于屋子东边的荒川日房间。
门打开,里头果然空空无人,床上的被子很难得的折叠得整整齐齐,跟平常老是卷成一团相反,彷佛是在告知主人有数天不会回来使用了。
“他人呢?”羽鸟翔回头暴吼。
助手C被吼得吓退了一步,战战兢兢的说:“现在……应该……在飞机上补眠吧……”
☆☆☆ ☆☆☆ ☆☆☆
有一句中文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还有一句成语叫“先斩后奏”。
荒川日觉得他不负母亲坚持让他在台湾读完六年小学,才回日本读初中,以及严格要求在家里一定要讲中文的规定,所以他的中文到现在还是不错,只是母亲过世之后一直找不到练习的时间,这会,下了飞机,站上台湾土地的他总算可以好好复习一番了。
今年三十四岁的荒川日的名字是祖父为他取的,笔名则是荒川圣。会取这个“圣”字为笔名,主因是在台湾土生土长的母亲亦为他取了一个中文名字──詹童圣,不过他们平常很少叫他这个名字,所以当他成了漫画家,他就以母亲的取名为他的笔名。
搭乘火车来到母亲的故乡──花莲,再转搭公车来到一个靠海的小镇。
母亲的亲戚其实他也没几个认识的,外公外婆已经移民到美国,让大舅照顾了,所以他也没什么需要特地去拜访的人。
在这个小镇,有个墓园,叫馨宁墓园,父母的坟墓就在这,是一个可以看到海的绝佳位置。
据说父亲就是在这个海边遇到母亲,然后与她一见钟情的,所以两人说好过身后,要一同葬在此处,连墓地都七早八早就买好了,一点也不避讳的。
这里一直有专人在整理,所以也不怕草比人高,一脚踏下,踩在别人的“家”,晚上说不定还会跑来找你算帐。
扫过墓后,他动身前往离墓园不远的一家民宿。
问过墓园管理员,那家民宿走路只要二十分钟就到,这样的距离用来散步刚好,于是他走在沿海的公路上,提着行囊,闻着海水的咸味,淡淡海风吹拂,让他终于有度假感。
呜呜……久违的度假啊!
他深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悠闲的朝民宿走去。
☆☆☆ ☆☆☆ ☆☆☆
管宁君仰首望天,云层有变厚的趋势,上头的风势也增强了,猜测可能快要下雨了。
她走来晒衣场,将披挂的床单一一收下放进篮子,再提着走进屋。
管家经营民宿已有十来年,生意普普通通,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倒闭。
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钟情建筑外表有特色的民宿,管家的民宿没什么特色,就是一般的双层楼木造建筑,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异国风味,也没有主题,不过管母的厨艺超好,所以另设的餐厅生意远比住宿好上多倍。
不少访客都是去住别家民宿,然后来此吃饭,要不就是其他特色民宿客满,才来管家民宿住宿,也就是没得选择的选择。
今年二十八岁的管宁君在家里帮忙已久,大概是大学毕业后一年,觉得自己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际的个性不太适合职场文化,于是就从台北搬回来家里帮忙。
薪水不多,两万出头而已,不过吃住等花费都家里包了,她其实花不到什么钱,所以也就不计较。
六月天,梅雨季刚过,偶尔会来场午后雷阵雨,消解一下暑气,未到学生放暑假的时候,管家几乎要等到周末才会有客人,其他时候连小猫都没有。
管家人住在民宿后方庭院,建坪约二十坪的屋子,也一样是双层楼建筑,一楼是车库、客厅跟厨房,父母跟姊妹俩的房间都在二楼。
“宁君。”管母来到准备室,正在熨烫床单的女儿前。“你妹回来了,去火车站载她一下。”
“喔。”管宁君放下手上的熨斗,拔掉插头,到门口接待处的抽屉拿了钥匙,走出去开车。
管宁君的妹妹,今年二十五岁的管宁涓现在台北上班,大概两三个月会回来花莲一趟,每次回来,管母就像要迎接政府大官似的,准备满满一桌的菜,丰盛得教人吃完一餐就等着胆固醇过高,不像平常两菜一汤,随意打发。
管宁君到火车站载了妹妹,在路上开了一会车,雨就下来了,下得又急又快,前方视线几乎看不清。
“家里今天有客人吗?”管宁涓问。
“没有。”管宁君摇头,专心瞪大眼看清雨瀑,就怕有闪失。
“那我晚上要睡高级套房。”管宁涓打着好主意。
高级套房,是管家民宿最高等的房间,一个晚上四千八,睡得是最柔软的席梦丝床,比管宁涓房中那张二十年不换的弹簧床垫舒适太多了;还有五十五寸液晶萤幕,就算只是看电视节目也爽啊。
“好。”管宁君没有任何异议。
虽说妹妹通常都是星期日中午就拍拍屁股走人,弄乱的房间是管宁君在整理清洁,但妹妹久久才回来一次,就像老妈说的,回来跟父母姊姊撒娇一下,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觉得我们家的民宿应该要拆掉重建,改建成什么希腊风、地中海风,现在这种的最吃香,听说他们连平常日客人都很多耶。”哪像他们家一个客人也没有。
“没钱。”管宁君淡道。
“可以拿土地去贷款,等改建好就生意兴隆了,才会赚很多钱啊。”这样她钱不够用的时候,跟老妈撒娇一下,就有零用钱可花了。不然她一个小小上班族,在台北三万多的薪水很难过耶。
虽然姊姊的薪水少了她一万多,但上次听到老妈说她已经存了一百多万,相较于每个月入不敷出,一到月底连泡面都快吃不起的她,真的很辛酸呢。
台北居大不易,可是她一点都不想搬回无聊的花莲,连要去百货公司都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又小不拉叽的,逛得一点都不过瘾。
“老妈说这样就好了。”
父母自公家机关退休后所经营的民宿,只是让自己有事做而已,主旨不在赚大钱,更别说拿土地去贷款改建了。妹妹已经提议过很多次,都被驳回。他们现在只想安稳过日子,一点都不想冒险。
“食古不化。”管宁涓火大环胸,赌气不想讲话了。
车子慢慢往前行,忽然,有什么自一旁冲了出来,管宁君急忙踩下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两姊妹很清楚的感觉到车子撞上了异物,而那异物还撞到了引擎盖,摔到地面上。
管宁涓苍白着小脸,“不会撞到人了吧?”
她刚看到的……好像是个人啊!
管宁君镇定的自后座拿出雨伞,开启车门走出去观察,管宁涓见状也跟着撑伞出去。
大雨无情的打在倒卧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啊!”管宁涓尖叫,“真的是个人!惨了,撞死人了!怎么办?怎么办?姊你会被抓去关了啦!”她不要姊姊被抓去关啦,呜呜呜……
(四)
管宁君不理会歇斯底里的妹妹,蹲下身来,手放在男人的鼻尖前,想确定一下呼吸,不过风雨太强,完全感受不到,于是她只好又放到他心口处。
“他还活着。”她抬头对妹妹道。
“真的吗?”管宁涓放心的手掩哭得眼妆都花了的小脸。
“打电话叫救护车。”
“好。”管宁涓摸口袋,拿出手机来叫了救护车。
“唔呃……”地上的男人在呻吟。
“他醒了!”管宁涓怕管宁君没发现似的大叫。
“先生。”管宁君转了一下蹲下的角度,好面对男人的脸,“你还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唔……”男人仍在呻吟。
“姊,他长得好帅。”叫完救护车的管宁涓惊喜的发现。
“有吗?”管宁君端凝男人的脸好一会,没啥特殊感觉。
“有啦,他看起来不像台湾人耶,应该是日本人。”
“你怎么知道?”这么厉害?
“因为他长得像金城武,不像张根硕跟言承旭啊。”
管宁君蹙眉,不懂她的理论打哪来的,不过那不重要。
她仔细检查男人的身体跟头部,看不到什么明显的外伤,可能是因为车子开得慢,所以冲击力小,只有一些像是撞地时受到的擦伤。
“我……怎么了?”男人忽然张口。
“姊,他又醒了!”管宁涓惊喜的喊。
“先生,你出车祸了,救护车等一下就来了。”
管宁君手上撑着伞,不过那伞小,只遮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头跟上胸口,其他地方都暴露在雨下。
“我可以……到没雨的地方吗?”男人作势起身。
“不可以。”管宁君将他压回路面,“你说不定有脑震荡或颈椎受伤,不能乱动。”
“姊,我们让他坐到车子里等好了。”管宁涓提议。
她也会一起坐到后座“陪伴”患者的。
“现在状况不明,还是不要乱动的好。”管宁君仍不准男人起身,就怕伤势加重。
大雨倾盆,雨水在他身边汇成两道河流,让男人觉得自己好像在水中飘浮,不只身不由己,还有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一直想把他压回水面。
“你叫什么名字?”管宁涓兴致勃勃的问。
“我叫……”男人一愣,“我叫……我怎么想不起来我叫什么名字?”惊慌的脸看起来更苍白了。
“姊,他失忆了。”管宁涓像发现新大陆。
“说不定等等就好了。”管宁君依然十分冷静。
“太神奇了,姊,他撞车又失忆,再加个检验DNA就可以演一出八点档连续剧了。”
管宁君抬头看着妹妹,“你没有流落在外的哥哥。”语气很平静的一点都看不出她在吐槽妹妹。
“我才不要他当哥哥。”这么帅的男人当哥哥太可惜了。
“你不介意我打开你的包包吧?”管宁君问男人。
大雨渐歇,太阳逐渐在远方云层露出端倪。
“没关系……”男人觉得他的头很胀,非常的不舒服。
管宁君收伞,放到一旁,捡起被甩到路旁的包包打开,在夹层找到一本十年有效期的红色日本护照。
“我就说他是金城武。”管宁涓得意洋洋。“我看人国籍从不会失准的。”比X光还厉害。
“我叫金城武?”男人问。
“你叫武城金。”管宁涓觉得自己很有幽默感的咯咯笑了起来。
“你叫荒川日。”翻开护照的管宁君道,“国籍日本,一九七九年四月六号出生。”
“荒川……日?”
“有印象吗?”管宁君问。
“没。”荒川日轻摇头。
这名字好陌生,好像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好厉害,日本人讲国语还这么标准,有练过喔?”管宁涓非常佩服。
荒川日一脸莫名。
他只是跟着她们的语言说,倒未想过有啥特别之处。
“你这有张夹在护照内的便条纸,”管宁君打开,“雅典娜会馆。”下方是地址跟电话。
“这不是离我们家最近的那家民宿吗?外型很像希腊宫殿的那间!”管宁涓大叫,“看吧,连日本人都想去有特色的民宿,不想来我们家。”
救护车“咿喔咿喔”的来了,管宁君将护照跟便条纸塞回包包,交给管宁涓。
“妹,你跟他去,我去雅典娜。”管宁君将妹妹推向救护车。
“你去雅典娜干嘛?”要照应帅哥,她自然很高兴应允啦。
“我去通知一下荒川先生无法过去住宿,并询问一下是否有他的在台联络人资料。”护照上写的是日本的。
“好。”管宁涓挥挥手,救护车的后车门砰然关上,“咿喔咿喔”离开。
管宁君坐回车上,驶向离她们家不到一公里远的雅典娜会馆。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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