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也有春天?》(老天爷做主②)作者:子澄
本帖最后由 泪娃儿 于 2023-4-22 09:41 编辑书 名:乌鸦嘴也有春天?
系 列:老天爷做主②
作 者:子澄
出版日期:2013年3月7日
【内容简介】
萧舒涵是“郎看郎惊倒,鬼看鬼跌倒”的不受欢迎人物,
问题出在她那张乌鸦嘴,出了名的好事不准坏事灵!
人人避她唯恐不及,她也很无奈,决定封嘴不预言,
但看公司前辈谈骥旸一脸倒霉样,前途不顺的事实很明显,
这令她越来越苦恼,究竟她该不该出言提醒他要小心自身安全?
谈骥旸是个超级业务员,再难搞的CASE都有能力拿到手,
但近来他不知怎地大走霉运,诸事不顺之外还带衰他人,
好好的助理拿合约时出车祸,结果打了石膏得休养三个月……
他无奈另找新助理,偏偏小助理是个说话老说一半的怪咖?!
甜美可人好相处,但常爆出诡异预言,欲言又止令他心惊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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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你看你看,就是那个女人。”
“她?她怎么了?很寻常的女人,没什么特别的啊!”
“遇到她千万记得闪远一点,还有,不要跟她讲话。”
“为什么?”
“因为那女人是有名的乌鸦嘴,说好的不灵,说坏的每说必中。”
“……真的假的?!”
“真的,秘书科的那个刘秘书上回不是车祸撞断一条腿?听说那天她有叫刘秘书出入小心一点。”
“是喔?”
“还有那个陈董事,前阵子外遇不是被他老婆抓到,事情闹得很大有没有?事前她也说过那是迟早的事。”
“有没有那么神啊?太夸张了吧!”
“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啦!她姓萧,这就是全公司上下的人私下叫她‘萧查某’的原因,因为她疯得厉害啊!”
抱着装着私有物的纸箱,走在前往置物室途中的萧舒涵,耳里听到那些细碎的“杂音”,脸上的表情虽变也没变,心下却莫可奈何地微叹一口。
他们以为那些预言是她信口雌黄随意胡诌的吗?她也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啊!
她并非见不得人家好,而是她耳边总有声音不断地告诉她,那个谁谁谁接下来就要遇上什么倒霉事,而她只是基于好心出声提醒对方,没想到竟被当成爱诅咒别人的“大乌鸦”!
是啦!她确实有些和别人不太一样,那就是她听得到“不同世界”的声音,举凡神界、阴阳界……只要是不属于人界的声音她都听得到……当然,她所居住的人界,声音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
由于她实在太不受欢迎,因此她三不五时就要换工作——没办法,老是被人赏白眼,任是再正常的人也受不了。
譬如现下,她之所以必须整理私有物,也是因为这份工作就做到今天为止,明天就要开始再找新工作了。
她其实非常不喜欢换工作,因为所有年资都得重新计算过,这对一个上班族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事情,但实在是因为人缘太差,不得已之下只得认命点定期重新调适生活。
但愿这次换了工作之后,她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别再当个想提醒人防灾的烂好人了……
第一章
上午,阳光洒进寿险公司的办公室内,在一小区一小区的工作隔间中,每个人不是敲着键盘,就是手拿电话。在繁忙的众人中,一名长相坚毅的男子正蹙着眉紧盯电脑。
“元顺,上礼拜我们去跑的那件陈先生的案子帮我拿……”
谈骥阳眉头深锁,双手迅速在键盘上滑动,突地想到某份资料的他,随口喊着助理胡元顺的名字,交代到一半,才想到他的助理根本请假没上班,不禁啐了声。
“啧!”
“欸欸欸!你是忙傻了还是怎样,元顺请公伤假你忘了喔?”坐在他位置右边的同事陈大德,将手搁在办公隔间的隔板上,露出一颗头好笑地出声调侃。
“拜托~~我最近背得很,天天忙得跟狗一样,你还希望我的记性能好到哪儿去?”他翻了翻白眼,搞不懂自己最近是犯了太岁还是怎样,超级倒霉。
在好友同事眼中,他谈骥阳可是寿险公司的黄金业务员,不得了的“名嘴”!任何难搞的CASE只要到他手中,花不到别人三分之一的时间,他就能完美搞定。只是近来不知怎的,诸事不顺,工作遇到阻碍、停滞不前,叫他好生烦恼。
不顺到什么地步?
不顺到谈妥CASE的客户突然不签保单了,如果是久久一次也就算了,毕竟这也不是不曾发生过的状况,但近来接连三、五件案子都这样,就令人非常头痛。
而他的助理也在某日回公司拿合约的途中,不小心被车给撞了,虽然不幸中的大幸是受伤不太严重,但由于腿上打了石膏,接下来三个月也只能躺在床上当植物人,在伤势痊愈之前,根本没有上工的可能性。
助理无法上班,调资料、跑客户、跟上司开会做记录,他就得什么都自己来,所以这两个礼拜以来他才会忙得跟狗一样,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每天下班回家倒头就睡,起了床又得日复一日的恶性循环,实在令他十分困扰。
“吃点深海鱼油啊,防止记忆力退化太快。”陈大德认真地提建议。他自己就有吃,老婆规定的。
“……”谈骥阳无言地白他一眼,起身自己拿了要用的资料后,再回到电脑桌前。
他只是累了才精神不济,跟吃不吃深海鱼油根本无关。要是有助理来分担他的辛劳,不知该有多好?哎~~
“对了,前两天人事部不是有进几个新人?你怎么不去要个助理,虽然不可能像元顺那么上手,但至少可以顶着用先。”
陈大德又开始出主意了,不过这回倒是挺中肯的建议。
“对吼,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他恍然大悟,赶紧从电脑桌前跳起,跑到人事室要人去了。
“闪人先,谢啦!”
“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陈大德好笑地摇了摇头,拿这全公司最会下蛋的金鸡母没辙。
在陈大德还在感叹时,谈骥阳的人早就飞奔到了人事室,与刘经理商量起要人的事来。
“我这里是有个新人,但她没做过寿险,你确定要吗?”听完谈骥阳的要求,人事部刘经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认真沉思。
依据公司规定,需要助理的人,得自己刊登寻人启事,不过因为谈骥阳是公司的金童,加上他手边正好有新人,如果是谈骥阳需要的话,他可以割爱。
毕竟他是公司里的当红炸子鸡,得罪不得啊!
“要!”
他不假思索地喊道,恰好一名女子由他身旁走了过去,两人无意识地对看一眼。
“我缺人缺得快挂点了,请你务必把新人让给我。”谈骥阳收回视线,又转向刘经理,将话接续下去。
“知道了。”
刘经理再次推了推眼镜,向经过他身后的女子招了招手。
“萧舒涵,你来一下。”
“什么事?”萧舒涵走到刘经理身边问道。
“你接下来去谈先生那里当助理,由他来辅导你。”刘经理指了指谈骥阳说道。
一般寿险的新人都会先由助理做起,然后经过资深员工的辅导、通过考试,才能进一步升级为正式的业务员。因此,把她交给谈骥阳并无不妥之外,反而更能学到东西,因为谈骥阳是公司里的TOPSALES,不会有人比他能力更强、更适合带新人的了。
至于胡元顺复原后回公司怎么办,谈骥阳想的恐怕跟他差不多。以胡元顺目前的程度,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优秀业务,回来后的职务并不需要担心。
“好。”萧舒涵点头答允,蓦然发现谈骥阳正盯着自己瞧,她侧脸睐他一眼,礼貌地对他点了下头。
“谈先生你好。”
以后她就要跟着这个人一起工作吗?他长得还真好看,端正的脸庞上镶着两颗明钻般的双眸,挺直的鼻梁显示他不易妥协的性格,还有那张丰厚却不失性感的唇,以男人来说非常性格。虽然不属于花美男的类型,却称得上粗犷型男一枚,应该很有女人缘才是。
唯一可惜的是他的印堂有点发黑,最近运势恐怕不太好……
相较于她的审视,谈骥阳也仔细地观察着她——这个女人乍看平凡,细看之下其实挺有个性美。中长发服贴地贴在她的耳侧,小巧的瓜子脸显出她的秀气,微长的内双眼慧黠而晶亮,合宜的衬衫及窄裙显衬出她姣好的身段,虽称不上是一眼惊艳型的美女,倒也不啻是位耐看的美人。
从明亮的双眼看来,她应该是个聪明的女孩。和她共事也许会挺愉快,至少视觉上还不难接受。
“谢啦!刘经理。”他满脸笑容地向刘经理道谢,然后朝萧舒涵勾了勾手指。
“你,跟我来吧!”
萧舒涵跟在谈骥阳的身后,走到他的座位——基本上这公司每个人的所属区块都以OA办公屏风隔开,而在属于谈骥阳的“势力范围”内,还有另一张桌子,应该就是原本助理的位置了。
“我可以使用这个位置?”见旁边的桌上堆满了公司的宣传单及未处理的文件,还摆着一台电脑,她不确定地开口询问。
“可以。”
对了,这女人到底在刘经理那里学到什么?开发客户的方法,还是谈案子的话术?他也太唐突了,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把人带来,实在很伤脑筋。
“你先过来一下好吗?”
“嗯?”她闻言走向他。“什么事?”
“你在刘经理那里都学了些什么?”他还是先把她的状态搞清楚,这样才好下达工作指令。
至于她没学会的部分,等有空的时候再教她,不然他会忙死。
“只学了一些基本常识,没什么太特别的。”她轻声回应。
谈骥阳挑了挑眉,对她的回答感到相当有趣。
她跟别的新人不一样,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通常会积极表现,把自己学到的东西一字不漏地向询问的一方说明,可是她却轻描淡写,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回答,实在很有意思。
“我在寿险界做好几年了,这种回答我能接受,但在别人面前你可别这么说。”
他太清楚寿险界新人训练的流程,个性也不拘小节,她如此率性的回答他接受,但别人他可说不准。
“抱歉。”她眨了眨眼,立即承认自己的错误。
“好,那现在请你帮我整理一下这个。”
他拉开抽屉,由里面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交给她,指了指她即将使用的那张桌子。“那台电脑你可以使用,麻烦依职业的类别帮我分类这些资料,用好后给我。”
客户名单吗?她挑眉,没想到这家伙手上的名单有这么多。
“知道了。”
她说完,回到那张满是宣传单、文件的桌子,先将刚到手的资料放在椅子上,然后开始动手整理起桌上原先的文件。
她没办法在这么乱的桌子上工作,得先把桌子清干净才行。边动作,她边好奇地以眼角余光偷觑着自己的新上司谈骥阳。
说实话,台湾的保险市场几乎已达饱和状态,加上景气每况愈下,每个人拿出钱包掏钱的时候,都会特别精打细算一番;他却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拥有这么多的客户名单,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其实她对寿险业没有什么强烈的兴趣,只不过刚好在网路上的求才栏里看到职缺。原本这种工作,她是看过、跳过、准备错过,但后来想想,既然她天生就具有这样奇怪的能力,或许是老天爷特地为她开辟的道路,因此她才会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到寿险公司求职。
过去,她总认为寿险公司是来者不拒,有人来应征就会录用,但等到真正去试了,才知道事实不然。
寿险公司也有很多考量,譬如应试者口齿清不清晰、口条好不好、脑袋够不够灵光、反应快慢与否,甚至连外型也有评分——至少不能搞不清楚场合,随便穿衣服——那种人在第一关面试就会被打回票,连试用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喽~~她能一面试就进了寿险公司也是种机缘啦!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她很适合这个行业。如果不适任也没差,反正她经常在换工作,到时再换个跑道也OK,她这个人很随缘的。
谈骥阳压根儿没注意萧舒涵正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自己,他很快埋首在工作中,处理完手上的报告,他又打了数通电话,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才突地起身对她喊道——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噢该死!连最基本的名字他竟然都忘了问,看来他近日的状态真的很糟啊!
萧舒涵眨了眨眼,桌面已被她清理得干干净净,该收的收、该丢的丢,不到两个小时她就搞定了,才准备动手处理他先前丢给她的客户资料,他就喊她了。
“萧舒涵。”她立刻站起来回应。
“好,舒涵,现在跟我出去跑客户。”
他怎能如此轻易地直喊别人的名字?坐在谈骥阳宽敞的休旅车里,萧舒涵不解地思索这个问题。
一般来说,像她这种和他一点都不熟的人,不是非得添上先生或小姐的敬称,但至少会加个姓氏;当然在她以前换过的无数工作里,直接叫名字也是常有的事,可这通常都是工作一段时间、彼此较为熟悉之后才会那么做。
不过寿险业务员好像就得这么“亲切”、“热情”,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也会把人叫得好像熟到不行的朋友一样。
就拿她到这寿险公司上班后说起,除了刘经理之外,其余同事见到她也都直接喊名字,这种奇怪的现象多了,似乎也渐渐变得不是很奇怪。
但说到完全习惯,目前的她还做不到。或许她太习惯和别人保持一咪咪距离,如果要和同事们一样完全没隔阂地跟陌生人聊天,实践起来不是很容易,好吧,她会努力融入这个行业,免得她变成寿险界的异类。
“你……”
突地,他开了口。
“萧舒涵。”
心想他大概还记不得她的名,她主动报上名字,毕竟她的名字不是很容易记得的那一款。
“对,舒涵。”他满怀歉意地对她一笑。“我最近真是忙糊涂了,不然以前对于客户的名字只要介绍过一次我就能记住的。”
“没关系。”
她早已习惯被人忽略,毕竟有太多人不喜欢她。
“你好像话不多的样子。”他睐了她一眼。
人他看多了,有些人是不需要你开口就嘀嘀咕咕地说一大串;有些人就像她一样,问了好几句却搭不上一、两句回应,跟这样的人聊天说真的有点累。
不过即便如此,她给人的感觉倒不至于冷漠,让他还愿意追着她说话……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顺眼啦!
说不出所以然的,他就是看她顺眼,即使她跟他有点话不投机,他还是想跟她多说几句话。很奇妙的感觉对吧?他也找不到理由解释这种现象,呵~~
“呃……话不多才不容易出错。”
她沉吟了下,才给他这个答覆。
“欸?”
他愣了下,差点忘了自己还在开车。“怎么会呢?只要说话前稍微想一下,应该不会出错才是。”他就是这样,虽不能说从不出错,但至少机率减低许多。
“嗯。”她轻应,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说话前她当然也都有思考过该说些什么才不会得罪人,尤其是像她从小就受到这般待遇的人,自然会比他人更为谨慎些。但得到的结果还是不能尽如人意,所以她干脆就不说。
见她不再开口,他也只好摸摸鼻子继续开车,就在他要在前方路口右转,按方向灯提醒后方来车之际,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
“别右转!”
谈骥阳愣了下,但几乎是反射动作,他将原本已打向右方的方向盘打直,直直开过路口,然后才减速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待车停稳了,他才不明所以地问她。
“那个方向……不安全。”右转后约五百公尺,有建筑工地的鹰架崩落,已经造成好几个人被压伤,行经的车也有几辆受到波及,这种情况下还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比较好。
“你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特异功能吗?不然她怎会知道右转后不安全?
“你别问,我们换条路走就是了。”她闭了闭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顿时小脸一僵,赶紧放开。
“突然要我换条路走,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谈骥阳不是个容易被唬哢的人,任何事在他脑袋里都是条理分明的,包括今天要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全在他缜密的计划里。即使这阵子因助理元顺受伤而略有混乱,但不致与原本的计划相去太多。
她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而他想知道那个理由。
“没、没什么,我只是感觉那条路好像不太安全……”面对他的敏锐,她有点紧张,支支吾吾地随口推托。
“女人的第六感吗?”他挑眉,狐疑地再睐她一眼。
“可以这么说,呵、呵呵~~”她回以僵硬的浅笑。
谈骥阳深深地看她一眼,随后发动车子,让车子平稳地回到路上。
好吧,他决定不急在一时追问。他不是个会勉强人的男人,反正未来一起工作的日子还很长,只要她没突然离职,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谈骥阳约的客户是年约五十的曲妈妈,住在一栋老式公寓的三楼。她笑容可掬地迎接他们进屋,来到客厅讨论关于新加保单的事。
“我是想给瑞俊加份保,他现在在外地工作,做的又是危险的化学物料,我想帮他加保一份医疗险,你觉得如何?”曲妈妈向谈骥阳说明,口中的曲瑞俊是她的独子。
“的确,既然瑞俊的工作具有危险性,确实该给他加保医疗险,保障比较周全。”谈骥阳点了点头,继续和妇人讨论内容。
萧舒涵仔细听着谈骥阳与曲妈妈讨论保单的内容,在曲妈妈起身去拿印章时,她向曲妈妈借了下洗手间。过了一会儿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她碰巧瞟见摆放在电视柜上的照片,照片里有个笑得阳光灿烂的男生。
这位应该就是曲妈妈的儿子曲瑞俊吧?她仔细地瞧着照片中的脸,蓦然,耳边传来一个提醒的声音,立即教她变了脸色。
“对不起,曲妈妈,我能跟谈先生私下说几句话吗?”她神情僵硬地跑到谈骥阳身边,歉然地对妇人说道。
“喔,好啊!”曲妈妈虽感到有点突兀,仍和善地点了点头。
“干么?”谈骥阳被她拉到屋外,莫名其妙地忍不住询问。
“你跟曲妈妈现在是在谈曲瑞俊的保单吧?”
根据先前在屋里得到的讯息,应该就是谈论曲瑞俊的保单没错,但她还是再次确认比较保险。
“对啊,怎么了?”
这女人怎么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好在曲妈妈不是很介意她怪怪的举动,不然这笔生意恐怕要告吹了。
“请你务必请曲妈妈帮她儿子再加保意外险!”她劈头就是强烈的要求。
“……他已经有意外险了。”谈骥阳微愣了下,他对曲瑞俊的保单印象清晰,因为昨晚他还特别拿出来看过,确定保有基本的意外险。
“刚才曲妈妈不是说他从事化学物料的工作吗?基本的意外险保障根本不够。”
她蹙起眉心,一脸严肃地凝视着他。
“请你一定要把他的意外险加级到他所能投保的最上限,拜托!”
盯着她认真且忧心的小脸,谈骥阳的心脏隐隐抽动了下——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搞的?一下叫他不要走那条路,一下又要求他将客户的意外险加级到最上限,好像她知道些什么一样,难不成……她能预知什么?!
不,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一定是他多想了,一定是!
挥开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他清了清喉咙,说明道——
“你知道,我们不能无故要求客户加级投保,那已逾越我们的工作权限。”虽然他是超级业务员,但有所为有所不可为,职业道德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但那根本不够!”
就她所接收到的讯息,过一阵子曲瑞俊会发生严重的职伤意外,需要大笔的医疗费用。曲妈妈为他加级医疗险是对的,但若在意外险的部分也能加级,他们才能宽裕地面对接下来即将来临的灾难。
不够是什么意思?
谈骥阳的眉心越蹙越深,神情复杂地望着她,瞧了她好一会儿,他终于有了反应。
“好吧,我去跟曲妈妈谈看看。”
转身之前,他忍不住深深地睐她一眼。
“我想你一定有什么理由才会这样要求,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太神秘,神秘到让他猜不透。
他不曾遇过这样的女人,她绝对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个,或许还是空前绝后的唯一,实在有必要好好了解了解。
“我、我这是合理的要求,你知道那男孩的工作比较特殊。”她窒了窒,手心冒出冷汗。
谈骥阳看起来就不是很好搞定的人,虽然他很帅,但帅并不代表他好讲话。
在她踏进寿险业之前,就想过日后恐怕会遇上这种人,果然越怕就越会遇上,实在很伤脑筋。
但再伤脑筋都没有比为那孩子加保意外险更要紧的事了,万一到时医疗费筹措不出来,会毁了一个甜蜜的家庭,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宁可冒着被谈骥阳看穿的危险,也要为那男孩争取到最理想的保单。
“这不是理由。”谈骥阳否决了她的解释,转身走进屋里。
萧舒涵呆立在门外,任由寒冷的强风吹刮她稍嫌纤细的娇躯,好一会儿之后,才沮丧地垂下双肩。
这是老天爷故意跟她开的玩笑吗?既然给了她这种能力,却又让她遇上这么个精明的上司,这秘密恐怕再也瞒不住了……
“曲妈妈,瑞俊的工作比较特别,危险性也较高,我的建议是你不妨在加级医疗险的同时,也加级意外险,这样保障更周全。”
当她停止吹冷风的举动,讪讪地走进屋里,恰好就听到谈骥阳如是对曲妈妈说道。
“可是这样一来,我的负担会加重。”曲妈妈面露难色。
她是个单亲妈妈,独力抚养一个儿子,虽然瑞俊每个月都会把薪资交给她,但那些是她存起来,准备未来拿给瑞俊娶媳妇用的。
“曲妈妈,保险这东西不就是以防万一吗?”谈骥阳耐着性子,柔声安抚并企图说服她。“你很清楚瑞俊做的是有危险性的工作,当然不必申请理赔是最好,但人生不就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我知道,可是……”
“我只是建议,你不必感到有压力。”谈骥阳扬唇浅笑,他也知道这妇人的难为,毕竟一个女人把孩子拉拔到这么大,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将眼光放远一点,况且等保单期满,还能领回回馈金呢!”
曲妈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为心爱的宝贝儿子将意外险加至最高级。
“这样就可以了。”在确认过曲妈妈的保单签名无误之后,谈骥阳将保单收进公事包里,客气地起身准备告辞。
“很高兴能为你服务,如果你还有任何疑虑,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的,谢谢你。”办好儿子的保单,曲妈妈也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她送谈骥阳和萧舒涵到门口,客气地向他们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谈骥阳脸上维持着一贯的笑容,并请她留步。“我们走了,曲妈妈就别再送了。”
他踩着微暗楼梯间的阶梯下楼,身后跟着一脸凝重的萧舒涵,在曲妈妈的目送下,两人离开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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