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搞神秘》(大男人求爱记3)作者:春野樱
书 名:同居搞神秘
系 列:不婚大丈夫之三
作 者:春野樱
出版日期:2012年5月11日
【内容简介】
这男人真以为她家是开旅馆的,爱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初是他不告而别,害她失魂落魄了整整两年,
如今一句“我回来了”便想再续前缘?No way!
偏偏她心太软,总是狠不下心赶他走,
只好谎称自己有个现在进行式的心爱男人,
没想到他竟甘愿做个备取男友,
甚至主动揽下料理三餐、打扫洗衣等家事,就怕她捱饿受苦,
当她在工作上遇到性骚扰时,
是他护着她,并狠狠揍了对方一拳替她出气,
即便之后导致她饭碗不保,
但他宁可下跪向对方道歉,也绝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这样任性、霸道的男人甘愿为她屈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可就在她快要招架不住他深情攻势之际,
没想到却发现一个关于他的惊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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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窗外阴雨霏霏,高桥里绪坐在靠窗的雅座上,静静地看着寂寥的街景。
因为外面下雨,餐厅里多了许多客人。
但她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只听见音响传来纳京高那低哑慵懒的嗓音,唱着她熟悉且喜欢的名曲—— Unforgettable(永志难忘)。
永志难忘。每个人的生命中一定都有自己难以忘怀的人或事吧?就像她,她的记忆中永远有着某人的位置。
两年来,她努力的想忘记,可是关于他的一切就像是走进草丛里不小心沾上的鬼针草,不管怎么跺脚都甩脱不掉,尤其是在这种阴雨霏霏的天气。
是的,他离开的那个下午就是这种该死的鬼天气。
他什么都没带,只对她说一句“我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以为他外出后出了意外,于是疯了似的到处找他,但当她从他工作的地方得知他已离职后,才恍然明白他的不告而别是计画中的事。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歌舞伎町,当时她被两个流氓缠住,无法脱身,而他犹如解救公主的骑士般现身,击退了两名恶棍。之后,她为了感谢他而请他吃饭,他为了回礼又再请她吃饭……他们像是两块磁石般,被对方深深吸引着。
交往不多久的一个晚上,他来到她住的地方为她做了一顿晚餐。当她吃得津津有味并盛赞他厨艺了得之时,他说了句——
“住在一起吧,我可以每天帮你准备晚餐。”
她不是个轻浮草率的女人,也从没有过跟男人同居的经验,可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怎的,她竟迫不及待的答应了他。
现在想来,那真是这段孽缘的开始。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以为他会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他们情炽爱浓,直到他要离开的前一晚,还缠绵了大半夜。她一直认为时候到了他们就会结婚,携手共度往后的人生,岂知他竟一声不吭的走了,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里绪?里绪?”
“什么?”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彩子瞪大双眼,有点生气的看着恍然回神的她。
“呃……你刚刚说什么?”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我说上次介绍给你认识的那位秋田先生想约你见面啦。”彩子说。
里绪微皱眉头,露出为难的表情,“不要啦,我对他又没那个意思。”
“你不是说对他印象不差?”
“觉得他不错和想跟他进一步交往,是两件事吧?”
“他可是在‘大和光电’工作的高阶主管,有房有车又有钱,你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彩子气恼的看着她,“要不是我已经死会,这种A级品才轮不到你咧。”
里绪一笑,“你别瞎忙了,我没那种心情。”
彩子轻哼一声,“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什么啊?”
彩子直视着她笃定的道:“你还在等他回来,对不对?”
她一震,轻蹙着眉头,露出一丝苦笑,“哪有?”
“哪没有?”彩子生气了,“梅泽那家伙除了长相好、体格赞之外,没有一样能跟我介绍给你认识的对象相比,你真是的……”
“彩子。”不想听好友继续念经,里绪打断了她,“现阶段的我真的没心情去想那件事。”在彩子眼里,他是个一无是处、一无可取的男人,但他的好,只有里绪自己知道,就算他离开了她,仍改变不了某些事实。
彩子眉心一拧,懊恼又无奈的斜瞪她一眼。
“你到底眷恋他什么?”她没好气地说着,“他是个工作不稳定的建筑工人,供了房子就养不活妻小,养活妻小又供不了房子,你活生生跟他耗了两年青春已经够蠢,现在他都离开你两年了,你还—— ”
“我的天啊!”里绪捂住耳朵,讨饶地说:“大小姐,我拜托你别再碎碎念了,就跟你说不是因为他。”
“那你为什么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你分明还在等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全都看在眼里,你……”
“妈呀—— ”阻止不了彩子连珠炮的攻击,里绪只能发出几近崩溃的哀嚎。
第一章
躺在床上,里绪张着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彩子今天说了那些话的关系,她竟然失眠了。
她还眷恋着他吗?明明可以租更好房子的她,至今还住在这里,是因为潜意识里还存着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希冀吗?
那种已经要离开她了,却还在缠绵悱恻之际在她耳边说“我爱你”的男人,有什么好眷恋的?她恨他都来不及了,还爱他什么?
她会一直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她打从大学时期就住这,不想离开罢了,才不是因为想等他回来。
她这两年来一直保持单身,更不是因为无法再跟其他男人交往,而是想全心冲刺事业。她已经忘了他,就算他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动摇的……
“唉!”她轻叹一口气,在翻过身,看见两年来被她搁在墙角的那只箱子时,所有借口全都被推翻了。
是的,她还忘不了他—— 梅泽征也。
她想念他看搞笑节目时发出的夸张笑声、想念他每天帮她准备的早晚餐、想念他躲在阳台抽烟的身影、想念他枕在她颈下的臂膀、想念他让她脑子都仿佛要融化似的吻、想念他在屋子里走动的声音、想念他微带杀气,却总温柔看着她的眼神……
她从没忘记他的好,以及他是如何的宠爱她—— 即使她努力过要忘记。
两年了,他到底身在何方?如今枕着他胳臂安睡的女人是谁?
不自觉地,她流下眼泪,吸了吸鼻子,她不甘心的抹去泪水,暗自下了第N次“明天就丢掉他的东西”的决定。
台场,东海商事。
“还不走?”
下班时间已过了一个多小时,里绪仍坐在位置上检查下半年度的进出口报表。探进头来跟她说话的是营业一课负责欧洲业务的奥田博史,东大毕业的他,同时也是下任课长呼声最高的热门人选。
“我还有些东西要看……”回答他的时候,她的眼睛仍盯着电脑萤幕。
现在的她虽是营业二课副课长,但却与课长之职无缘,因为她上头有个皇亲国戚的万年课长,就算她表现再优异、能力再强,也暂时无法再往上爬。
不过以女性来说,能在重男轻女的东海商事里坐上管理职位已属不易,尤其她才刚满三十岁。喔,她几乎要忘了自己“已经”三十岁了。
“我等你。”奥田博史走了进来。
“咦?”终于,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为什么?”
他蹙眉苦笑,“你总算抬头看我了。”
“你等我做什么?”
“你还没吃饭吧?”奥田博史拉了把椅子在她桌旁坐下,“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餐厅,我请客。”
里绪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客套的一笑。“你还是自己去吃吧,我不晓得还要多久。”
“我等。”他态度坚持的说。
她露出苦恼的表情,讨饶的看着他,“奥田,别为难我了。”
“我约了你一年,什么时候你才愿意答应我呢?”
她受不了地笑叹一声,“公司里多的是‘哈’你的年轻美眉,你何苦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我这个三十岁的欧巴桑身上?”
“欧巴桑?”奥田博史忍不住笑出声音来,“小姐,你干么把所有三十岁的女性都拖下水?”
“我说真的……”里绪定睛注视着他,“我不是你所期待的那种女人。”
他双眼直视着她,“你说错了。应该是,我不是你所期待的那种男人吧?”
“你很优秀。”
“但不是你要的。”他轻声一叹,“高桥,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当他这么问时,她脑海里出现的是梅泽征也的身影及脸庞。
她曾深爱着、如今仍忘不了的他,有着一张线条粗犷、英气逼人的脸庞。他的眉毛浓密有型,眼眸有着教人无法忽视的侵略性,嘴唇饱满又性感。
他有个宽大的肩膀以及厚实的胸膛,还有劳动者的精实体魄及健康肤色;打起架来像凶猛敏捷的豹子,却会温柔和善的扶老太太过马路。
他爱她的方式很激情,在她耳边说话时却轻柔如徐徐微风……
“你心里已经有那个男人了?”奥田博史注视着她,问道。
她回过神,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否认。
他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重重一叹。“他不在你身边吧?不然的话,你不会把全部心力投注在工作上。”
她坦然一笑,“你还真是观察入微。”
“他离开你?还是你离开他?”
“不重要了。”她一脸往事不要再提的表情。
“既然他已经不在你身边,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里绪注视着他,眼神既无奈又抱歉,“奥田,我—— ”
“至少告诉我你会考虑。”他打断她,“你总不能因为他就独身一辈子吧?”
独身一辈子?她倒没认真想过这件事,唯一可确定的是,在征也不告而别两年后的今天,她的心仍是容不下任何人,即便是优秀又“可口”的奥田博史。
虽然她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却不想太伤同事间的感情,于是,她给了他想听的答案。
“好的,我会考虑。”
晚上十点半,里绪返回位于三鹰的租屋处。
那是一栋屋龄二十年、楼高三层的出租公寓,她从大学时期租赁至今。房子是旧了点,但隔音效果及居住品质都还算不赖。
公寓离最近的车站只要十分钟路程,两站之外还有综合百货、衣食住行都非常便利的吉祥寺,以及约会圣地井之头公园。
从前她跟征也同居时,也常常到公园散步……唉,不该想起的人,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上了楼,她来到二楼的最边间,这是她住了好多年的地方,也曾经是她跟他的爱巢。一厅一卫,加上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厨房,以及别人没有的大阳台。
拿出钥匙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她愣了一下,努力回想今天出门前自己是否忘了关灯。而就在她回想之时,又听见房间传来细微的声响。
小偷?
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的同时,她背脊也跟着一凉。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她还不曾听谁家遭过小偷,难道她将成为第一个遭小偷光顾的住户?
可恶,是哪个小偷这么不长眼,居然敢跑到她的屋里偷窃?她的心被偷走已经够惨了,现在居然还有人要偷她的东西?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她暗暗下了一个危险的决定,小心翼翼且不发出声响的从手提包里拿出每天都带在身上的防狼喷雾剂,然后踮着脚尖,慢慢的、悄悄的朝卧室走去。
当她走到房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与她迎面撞上——
“啊!”她惊声尖叫,反射性地就朝入侵者的脸狂喷防狼喷雾剂。
“该死!”入侵者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咒骂。
听见那声音,她突然冷静下来。
她木然地看着那双手捂脸、痛苦地蹲在地上的男人,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
这熟悉的声音是来自她以为的那个人吗?就是即使她昏迷不醒,相信也会在听见时即刻惊醒的声音?老天,是失踪了两年的征也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站起身,熟门熟路的往浴室跑。
她跟了上去,看见他把整个头栽在洗脸盆里泡着水。她发不出声音,只是像见鬼似的呆看着他。
他扭开水龙头,不断往脸上泼水的同时,嘴巴还碎念着,“你想弄瞎我吗?该死!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
是他,这是他的声音,是他说话的语气,他真的回来了!
像是沉寂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般,她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朝他背上捶了一下。
“干么?”征也猛地打直背脊,不痛不痒的看着她。
里绪惊愕的瞪着眼,无法置信的瞅着他。她想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来,喉咙像被填满了海滩的沙,又热又痛。
抡起拳头,她再度歇斯底里的朝他乱捶乱打,她骂不出一字半句,眼泪却已先飙出眼眶。
像是知道她需要发泄,他文风不动的站着,如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她。
不知打了多久,也不知打了几下,她才仿佛电力耗尽般的慢慢没了力气,然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征也蹲了下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她,眼底是一抹深浓的爱意及歉意。
“我回来了。”他说。
里绪抬起泪汪汪的眼,愤恨地瞪着他,发丝凌乱沾黏在她泪湿的脸上,让她看来有点狼狈,可他看着她的眼神,却有如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神。
伸出手,他捧住她的脸庞,像是渴盼甘霖的沙漠旅人般迅速攫住她的唇。
她不甘心的想推开他,但更让她不甘心的是,当他吻上她时,她的脑子不由得一阵发麻,想起的竟是过往的缠绵及温存。
她气极了,毫不客气的把手一挥,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梅泽征也从小到大因为打架捱过不少拳头,但巴掌……却不曾捱过。
被打巴掌对一个男人来说,比捱了拳头还教人懊恼及感到羞辱,然而因为是她—— 他最爱的女人,因此他并不生气。再说,他也没有生气的立场及资格,因为两年前他是以那种令人难以接受的方式离开她。
看她哭得泪眼婆娑,老实说他心疼极了,如果捱她巴掌能令她舒服些,他愿意捱上十个、一百个。
“气消了吗?”他直视着她,“如果还没,再多打几下。”
听见他这么说,她的怒气并没有稍稍平息,反倒像火上添油般越烧越烈,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再赏了他一巴掌。
征地霎时觉得眼冒金星,脸颊也热辣辣的,可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的平静让里绪更觉气恼,在这样的他面前,她的反应只泄露了自己对他的在乎。而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乎。
“你快滚!”她强打起精神赶人,强悍得像只母狮。
“不,我不走了。有你的地方就是我想回来的地方。”
“你说什么 ”她难以置信又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有她的地方就是他想回来的地方 他当她是疯子还是傻子,会再相信他?两年前他不告而别,现在居然敢厚颜无耻的站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你这该死的家伙!”里绪跳了起来,转身就往卧室而去。
征也跟了上去,但才到卧室门口,就被她扔出来的箱子挡住去路。
“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她怒视着他,而且伸出手,“把大门钥匙还我。”她知道他能不破坏门锁的登堂入室,全因他还握有这房子的钥匙。
“我不打算走。这次回来,我绝对不会再走了。”
“去死啦你!”里绪气得大叫,“你爱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是开旅馆的吗?”
他看着她,不发一语,然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眉毛微挑,视线由上往下的睇着她。
“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他眼底带着一丝狡黠,“你还住在这里、门锁没换,我的东西也留着……你还在等我吧?”
“什……”她陡然瞪大眼睛,羞恼的看着他。
他扫视四周一圈,再将目光移回到她脸上。
“两年了,这屋里没有其他男人来过的迹象,更没有其他男人的气息……”他撇唇一笑,坏得可恶,“承认吧,你跟我一样还爱着对方。”
爱?拍拍屁股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的他,竟还好意思跟她说爱?
“你在作什么白日梦?你以为我会等你吗?”她气愤地瞪着他。
迎上她的目光,他微怔,露出怀疑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有男人了?”
“难道我该等一个可恶的男人吗?”
他浓眉一皱,“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
“你连工作都辞了,还说不是故意?”
“我是为了你才不告而别。”
“什么?”为了她才不告而别?这又是什么鬼话?他难道不知道他那样离开她,有多伤她的心?“是你疯了还是我傻了?”她气结不已,“你是为了我才不得不离开?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
征也神情一凝,表情严肃,“我不能说,也不想说。”
“所以你根本是在说废话。”她冷哼一记。
“关于我离开的原因,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见他说得一脸认真,她还真的快被他给唬住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最好赶快离开,不然我马上报警。”她语带警告开口。
“我爱你,到现在都没变过,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他的语气及态度都非常坚定且强势。
看见他深邃却澄净的眼神,里绪不禁心神一震。
他对她的爱从没变过?老天,为什么她居然想相信他的鬼话连篇?
不,她不能再被他迷惑,他是一个曾经不告而别的负心汉,天晓得他会不会再犯?
“谢谢你还爱我,但是我不爱你了。”
她的话令他感到沮丧懊恼,“因为你有了其他男人?”
“没错。”她对他撒了谎,“他是我公司同事,人品端正、前途无量,长得也很体面。”
听完她的话,征也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一脸正经的问:“但是他那方面的表现一定没我强吧?”
里绪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愣了一下,等她意识到他说的“那方面”是什么,脸蛋瞬间发热潮红。
“混蛋!”她羞恼的又朝他一阵乱打,“快给我滚!”
“我没地方去。”他说。
“关我什么事?”没地方去所以就来缠着她,他真当她是开旅馆的?
喔,不,如果她真是开旅馆的,那白白让他“免费使用”的她可亏大了。
“先让我住在这里。”
“凭什么?”
“我会付房租跟水电费,而且我不要求睡床。”他认真的说,态度势在必行。
“我自己负担得起房租跟水电费,不必你帮忙分摊。”
他咧嘴一笑,“所以你是说我可以白吃白住喽?”
“混蛋!”她气得扑上前想打他,但却不小心被刚才扔在地上的纸箱绊倒。“哇—— ”
他连忙接住差点仆街的她,趁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里绪心头一震,惊羞得忘了反应。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胸膛、熟悉的臂膀、熟悉的力道……都已经两年了,他的一切却还那么真实又清晰,像是从不曾离开过。
她真的很不甘心,气自己为什么还要爱他,爱着一个可以毫无牵挂离开她两年的恶男。
低下头,征也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汲取着她身上甜美熟悉的馨香。
霎时,他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活了起来……不,在想着终于能回来找她的那一瞬间,他就重新活过来了。
感觉到他似乎在嗅闻着自己,里绪身子一僵,立刻做出反应。“放手!”
她奋力的想推开他,而他,舍不得松手。
“我不想放手。”他低沉的声音说着肯定的话语,“你听着,我会把你抢回来!”
清楚听见他所说的话,她心头一震。
抬起脸,她看见他深沉的眼眸迸射出霸气的光芒。他是认真的?
可是,为什么呢?两年前那样离开她,现在却又回来说爱她、不想放开她?
可恶的男人,她快被他搞到精神崩溃了。
“你也给我听着。”她使劲的推开他,语气决绝地说:“我们回不去了。”
闻言,他稍稍露出懊丧的表情,但很快的又被一股“等着瞧”的任性神色所取代。
“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我收留你一个星期,这段期间你最好赶快找到地方落脚,不然我就报警处理。”说罢,她转身冲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板。
中午,同样在台场上班的彩子跟里绪约在附近一家餐馆吃中饭,里绪把失踪两年的征也突然回来,并堂而皇之“入侵”她家的事情告知了彩子。
“什么 ”彩子瞪大眼睛,吃惊夸张的大叫。
“小声一点啦。”里绪在意地看着其他客人好奇的目光,有点生气的瞪向大嗓门的好友。
彩子一脸严肃并刻意的压低声音,“然后呢?你让他住在你家?”
她无奈的点头,“他没地方去。”
“你管他去死!”彩子为她抱不平,“他不告而别,人间蒸发了两年,天晓得是不是跟哪个野女人在一起,现在还敢回来赖着你?”
“我……我赶不走他。”
“你是狠不下心赶他走吧?”彩子不以为然,“还说你对他已经没感情……”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或做太绝,毕竟我们曾经交往过两年。”里绪尽可能合理化自己的决定。
彩子挑眉斜觑着她,鼻子哼出一声气,“我看你根本是中邪了,那种像恶魔一样的男人,你居然还让他住下来?”
“我只是在道义上收留他一个星期。我要求他在一个星期内找到落脚处,然后离开。”
“哈哈哈。”彩子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三声,明显带着揶揄。
“干么?”里绪懊恼的瞪了她一记。
“你给他一个星期?”彩子咧咧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你到底懂不懂?那家伙像头野兽一样,我敢说不用三天,他就会把你扑倒在床上,满足你枯竭两年的身体,然后……你就会毫无条件的再度接受他了。”
里绪皱起眉头,驳斥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才没那么饥渴。”
“听我的准没错。”彩子严正地道:“你今天就把他赶出去,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
闻言,里绪只是沉默不语。
对他,她恐怕不是妇人之仁,而是余情未了。不过,这不能告诉彩子。
“高桥里绪。”彩子指着她的鼻子,郑重的给予忠告,“听着,好马不吃回头草,千万别给他任何再伤害你的机会。”
第二章
里绪发誓,彩子的话她都有听进去,也都明白,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拿征也没辙。他就像是她的克星,不论他对她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无法坚定的拒绝。
他有一种她难以形容又无法抗拒的魅力,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一点一滴入侵她的心,直到她发觉时,早已经在他不着痕迹的蚕食鲸吞下沦陷。
不过,彩子说得一点都没错,她确实是不该给他任何机会。
对于两年前的不告而别,他根本拿不出任何可以让她理解、谅解并认可的理由,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我是为了你”,就想将自己的过错一笔勾销。
她向来是个精明的女人,不管是在生活还是工作上都不需人提点,可为何一遇到他,她就变得又慌又笨?
她想,如果真有什么因果轮回相欠债这种事,那她上辈子肯定欠他很多。
回到家,屋里静悄悄的,看着沙发上征也睡过但已整齐叠放好的枕头跟毯子,她怔了一下。
他“又”走了吗?是不是昨天她自称已经有交往的对象,又坚决的要他在一星期内离开,让他自觉已没有再待下来的可能?
如果他真这么走了,倒是省事,但为什么她心里竟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她懊恼的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抓起他睡过的毯子抱在怀里。
承认吧,你还是爱他。她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着。
毯子上有他的味道,那是她闻了两年每天依偎着安睡的气息。
他为什么要回来扰乱她的心?也许再过个一年半载,她就可以把他忘个彻底,然后接受那些愿意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喀啦”一声,她听见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将抱在怀里的毯子往旁边一扔。
“唷。”一身工作服打扮,衣服上还沾了脏污的征也回来了,看见她坐在沙发上,他微愣,“你回来了?”
“你还没走?”里绪站起来,尽可能表现得冷淡又疏离,“我以为你识相的走了呢。”
“走?”他挑眉一笑,“我不是说了再也不走吗?”
“再也不走?”她秀眉一竖,“我只给你一个星期……对了,你是不是回去做建筑工了?”
“嗯,我喜欢劳力的工作。”说着,他唇角一勾,笑得狡黠,“床上的劳力工作,我也喜欢。”
“够了。”她羞恼的瞪着他,并捂住耳朵,话锋一转道:“公司不是有工寮或宿舍什么的,你可以去住不是吗?”
他像是没听见她说什么,迳自走向浴室。
她不死心的追上去,“你听见我说的话吧?我要你离开。”
“为什么?”征也转头睇着她,“你现在的男人会来吗?”
“呃?”她一时之间反应不及,因为他口中的那个男人根本不存在。
“我回来的事,你告诉彩子了吧?”他问。
“不行吗?我跟她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她是不是叫你立刻把我赶出去?”
她默认了。
他挑挑眉,冷然一哼。“她一直见不得我们好。”
“也许那是因为她早就看穿了你。”里绪直视着他。
“她根本不了解我。”他眼底迸出令人惊慑的锐芒。
彩子不了解他……是的,不只是彩子,就连她也不敢确定自己真的了解他。
同居两年,她从来不知道他老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每次她问起,他总是敷衍两句不然就是索性扑倒她,用吻封住她发问的嘴。
她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人?他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失联的这两年,他又是在什么地方过着她不知道的生活?
人家说爱是盲目的,还真是不假,因为她便是一个活生生的应证。
“里绪,我爱你。”征也深深的注视着她,“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这件事都没改变过。”
迎上他坚定的目光,里绪心头一撼。
她几乎要相信他的话……不,她根本是相信了他。
但是不行,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不该再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不管他表现得多诚恳真实。
“在你离开的期间,已经有别人取代了你的位置。”
有过一次被抛下的可怕经验,她真的怕了,怕他再次抛下她,她不想再受伤。
为了保护自己,她继续对他扯谎,“我跟那个人在一起非常幸福,如果你真的爱我,拜托你赶快离开我。”说罢,她转过身子,毫不迟疑的走开。
洗完澡后,里绪全身包得密不通风的走出来,警觉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征也。
他打量着她,皱了皱眉头。
“你要不要干脆穿束缚衣?”他打趣地道。
“该穿束缚衣的是你。”她没好气的回他一句,飞快的走回卧室并关上房门。
他清楚听见她上门锁的声音,而那令他感到啼笑皆非。
如果他真想闯进她房里,就算她上了八道锁,他也会把整扇门给拆下来。
没有什么阻挡得了他对她的爱及渴望,即使她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因为他当初离开就是为了保护她,不是为了把她推向其他男人的怀抱。
因为爱她、因为将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他才选择不告而别,甚至强忍著有如被蛀蚀五脏般的思念痛苦,远远地离开她……
他敢自信的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像他这般爱她了。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王子,反之亦然,而里绪,便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公主。
初见她,是在歌舞伎町的街上,当时她被两个地痞缠住,可纵使十分害怕,看来柔弱的她并没有示弱,令他刮目相看。
她是个率真的女孩,当他替她解围之后,便相当爽朗大方的邀他吃饭以示答谢。他们在一家传统食堂里坐了四个小时,聊到食堂打烊赶人才肯罢休。
他十六岁就有了跟异性发生关系的经验,但她却是第一个让他想深入了解及靠近的女孩。
在认识她之前,他身边的女人像是点心,可有可无,从不迫切需要,然而她却给他一种想长久拥有、不可或缺的感觉。
于是,他对她展开猛烈但沉着的攻势,一点一滴的掳获了她。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耐着性子去拥有,他深深的知道,她与众不同。
毕业于一流学府、在大企业上班并有着人人称羡赞美的工作能力,不过她却从没嫌弃过他建筑工人的身分。就算他灰头土脸、全身汗臭的回家,她也总是毫不迟疑的给他一个拥抱及亲吻。
她的好朋友彩子一直认为他配不上她,不只不给他好脸色看,还会说话酸他。
他也知道彩子还曾劝她甩掉他。
但不管彩子怎么说,里绪仍坚定的爱着他,他非常确切的明白,他不会再遇到像她这般可爱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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